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殿下让我还他清白 > 第六十六章

殿下让我还他清白 第六十六章

作者:三千大梦叙平生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9-23 21:01:40 来源:转码展示1

宫中, 内廷。zhongqiuzuowen

老太师庞甘坐在旁侧,参知政事垂首不语,枢密使左看右看, 坐立不安。

金吾卫守在暖阁外,常纪进来, 俯身道:“陛下,侍卫司骑兵都指挥使跪在殿外, 求见皇上。”

皇上靠在暖榻上,一阵心烦:“叫他跪着。”

“是。”常纪忙应了声,迟疑了下, “高大人说, 有事要同皇上说,十分紧要……”

“什么要事, 又是琰王疑似同襄王一派勾结, 还是琰王意图谋反, 有不轨之心?”

皇上沉声道:“不过是给出去了个殿前司,就值得他整日追咬着一个琰王不放!”

若非前几日高继勋信誓旦旦,说已掌握了萧朔有心谋逆的证据, 皇上也不会不理萧朔所请,令其在殿上分说。

却不想这般笃定的情形, 竟叫萧朔理据分明地翻了案。

皇上已压了半日的怒意,寒声道:“若能咬出个名堂来也罢了!如今竟反被人家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朕要他何用, 给朕添堵么?!”

常纪不敢多话, 低了头半跪在地上。

“依臣所见。”一旁参知政事忽然出声, “此事只怕未必这般简单。”

皇上倏而转过视线,皱紧了眉。

参知政事坐正, 慢慢道:“依琰王所供,当时情形,是侍卫司一路追捕琰王与护卫,那贼人反倒趁乱没了踪迹。至于是死是活,是否拿到了那东西,则并不清楚。”

“各执一词罢了。”枢密使皱紧眉,“当时玉英阁内情形,就只有阁内之人清楚,琰王自然能这么说……”

“不错,当时阁内情形,外人皆不清楚。”参知政事垂着视线:“故而,琰王可能说(醋.溜.文.学.发-.最.快)谎,侍卫司也可能说了谎。”

枢密使心下微沉,跟着坐正了,还要再开口辩驳,皇上已沉声道:“一个一个说!”

这几日朝堂纷乱,已扰得人心神不宁,只觉事事蹊跷处处可疑。如今只剩了这几个心腹,竟还吵个不休。

皇上压着烦躁,扫了一眼参知政事:“依你所说,侍卫司竟也有可能不干净?”

参知政事静了片刻,低声道:“皇上切莫忘了大理寺之事。”

皇上被他戳中心头痛处,脸色骤沉,

“大理寺卿跟了皇上这些年,看不出半步错处。论才平庸,论德尔尔,无非断案勉强不出错罢了,任谁也不会生出怀疑。若非景王那日无心一句,我们竟仍一无所查。”

“如今再回头看,这些年大理寺卿所报对诸御史的监察、对朝中官员的弹劾,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参知政事道:“以此反推,便更叫人不由得想,这些年来,又有多少其实忠于陛下的,却被或发配或流放,或是断送在了暗卫手中――”

“好了!”皇上厉声打断,用力按了按眉心,“此事……不必再提。”

皇上神色晦暗,眼底变换了半晌,低声喃喃:“侍卫司……”

枢密使坐在边上,眼看皇上竟有所动摇,再忍不住:“副相今日翻扯此事,无非是记恨你那学生当年被大理寺卿弹劾,在发配路上一病不起,与侍卫司何干?”

高继勋执掌侍卫司,是军中一脉。如今军中权力分属本就动摇,经不起再生变故。

枢密使不能坐视,急道:“侍卫司忠心皇上,无非办事不力罢了,值得副相这般费尽心思?!”

“提及此事,并非翻扯旧账。”

参知政事眼底沉了沉,又尽数敛下了:“只是侍卫司如今情形,实在与大理寺相似,由不得人不生怀疑。”

“你诘责侍卫司,无非是因为当初与戎狄和谈之事,跳过了你政事堂。”

枢密使咬牙:“你我政见不合,直对枢密院来就是,何必牵扯下属禁军统领!”

参知政事神色冷然:“照大人所说,当年与本相政见不合,冲本相来便是了。为何要与大理寺卿勾连,构陷政事堂?”

枢密使被他驳得面色青白,含怒起身:“你――”

“都给朕闭嘴!”

皇上厉声呵斥:“什么时候了,一个个还在这里为了点旧怨私仇,互相攻讦!”

“若非朕当年被压制得太死,难以淘换出得用的人,也不会在今日捉襟见肘,连外人也要拿来借势!”

皇上再压不住火气,语气冰寒:“只你们几个勉强得用,如今竟也在这里各怀心思,攀咬个不停……”

参知政事不再开口,起了身,跪下叩首请罪。

枢密使仍觉不安:“陛下!臣――”

“都给朕回去闭门思过!”皇上重重拂袖,起身出门,“叫脑子清醒清醒,再来说话!”

“陛下!”

枢密使追了几步,追之不及,眼睁睁看着皇上出了门。

枢密使心中焦迫,再看向一旁安坐的老太师庞甘,急道:“太师,侍卫司与我等素来一体,您就什么都不说吗?!”

“说什么?”

庞甘扫他一眼,慢吞吞道:“琰王受的伤是假的,还是侍卫司朝琰王动手是假的?”

枢密使被问得一愣,无从反驳,急道:“纵然如此,可侍卫司绝非襄王一党!岂容这般平白怀疑……”

庞甘起身:“皇上最忌讳官官相护,你若再替侍卫司分辨几句,就不止侍卫司可能是襄王一党了。”

枢密使如遭雷击,怔忡立住。

庞甘不再多说,由内侍扶着,缓步出了内廷。

枢密使立在原地,脸色变了几变,还是咬牙快步出门,上车回了枢密院。

-

琰王府内,虔国公坐在书房里,喝了一盏茶。

“真是奇了。”

虔国公搁下茶杯:“萧朔去宫里受审,被斥责的是侍卫司,禁闭的又成了参知政事和枢密使……”

云琅捧着药碗,笑了笑:“此事倒不奇怪。”

虔国公看了一眼裹得厚厚实实的云琅,索性把手里的暖炉也塞过去:“怎么回事?你给外公说说。”

云琅失笑,踹了下一旁的萧朔:“小王爷――”

“他说的太文绉绉,听不懂。”

虔国公皱眉:“一听他拽词就想动拳头,也不知他娘和端王的脾气,怎么生出了这么个书呆子。”

萧朔搁下茶盏,刚要开口:“……”

云琅一迭咳了几声,压压嘴角,把萧书呆子王爷往后拦了拦:“前些年,枢密院的几项条陈叫政事堂驳了,两家因为这个结了仇……恰好那时候,枢密使同大理寺卿关系不错。”

当初襄王扶持六皇子,杨显佑的身份是摆明了的,大理寺却是步暗棋。

越是平庸无能,反而越不叫人留意。大理寺卿靠这个,竟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安安生生做了这么些年。

这几年来,依着襄王授意,大理寺卿伪造证据、弹劾了不少朝臣。如今朝中官员或昏聩无能、或明哲保身,与此事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云琅尽力挑着老人家能懂的说了,喝了口药:“被弹劾的官员里,就有参知政事最得意的一个学生。”

“此事老夫知道。”虔国公想起来,“参知政事原本还想招他当女婿,两家都已相看下了聘帖,这人就叫大理寺弹劾定罪,发配出京了。”

“不巧的是,此人命短,病亡在了发配的路上。”

云琅点点头:“从这以后,参知政事便同枢密使势同水火。遇到什么事,都要彼此攻讦一番。侍卫司是军中派系,参知政事自然不肯放过。”

“不过今日,还多亏小王爷沉稳。”

云琅有心替萧朔讨些长辈夸赞,扯扯萧朔袖子,一本正经道:“接了当头一锅,临危不乱,转手便砸了侍卫司一个跟头……”

虔国公凝神听了半晌,大致领会了,扫了萧朔一眼:“还算有些出息。”

萧朔微怔,起了身要道谢,被云琅眼疾腿快踹中腿弯,不由自主坐回了榻上。

云琅自小极熟练这个,把药碗塞进萧朔手里,笑吟吟挨过去:“这般有出息,您夸夸他。”

“……”萧朔按了下额角,将云琅端回来,低声:“不必了。”

云琅置若罔闻,把人扯开,拉了虔国公衣袍:“他这些年都不容易。外公,您夸他一句,就说他做得不错。”

虔国公训惯了这个外孙,一时被云琅扯得不自在,硬声道:“有什么可夸的?他是他爹娘的儿子,本就该――”

云琅低声:“外公。”

虔国公一滞,看了看萧朔肖似端王妃的眉宇,静了半晌,伸出手。

云琅旁观萧朔挨揍惯了,下意识一撑榻沿,拦在了萧朔身前。

虔国公:“……”

云琅:“……”

“老夫是要拍一拍他的肩膀!”

虔国公一阵气恼:“莫非老夫次次抬手,都是要揍他?明明――”

虔国公顿了下,难得反思半晌,有些错愕:“老夫怎么次次抬手,都是要揍他?”

云琅心说当年端王心中只怕也有此问,咳了一声,一点点挪着,让开了半个身位。

虔国公罕少有这般回头细想的时候,此时才觉得似乎的确苛刻过了头,看了萧朔半晌:“老夫这般苛责,你如何不知道说?”

萧朔这些年都被训斥着过来,自觉早已习惯,只是不愿拂云琅的好意,垂首道:“外祖父是对孙儿有所期许,自然要求严厉些,岂敢怨怼。”

“什么叫岂敢怨怼。”虔国公皱眉,“哪天你敢了,就要怨怼了?”

萧朔:“……”

云琅好心归好心,若叫外祖父动了火气,揍起自己,免不了要波及无辜的云少将军。

萧朔不着痕迹,离云琅稍远了些,起身告罪:“外祖父――”

话音未尽,虔国公已走过来,揽着他肩背,慢慢拍了两下。

萧朔话头忽顿,怔在原地。他向来生疏这些,也不觉得有多少必要,此时才被拍了两拍,胸口却忽然腾起些极陌生的感触。

虔国公身形魁梧,立在萧朔身前,静看着他,低声道:“外公知道。”

萧朔肩背微颤,仓促阖了眼。

虔国公毕竟说不出更多,深望了他一眼,不再开口,匆匆出了书房。

室内安静,不见风雪。

萧朔静了良久,才终于将诸般心绪压下去,回了榻前,照云少将军脑门上敲了个响的。

云琅捧着自己的小药碗,看得正带劲,一时莫名:“打我干什么?!”

“打你看热闹。”萧朔道,“你如今该在榻上睡觉,不睡也就罢了,总该安心养病,费这个心做什么?”

云琅难得见萧小王爷恼羞成怒,捧着碗,啧啧称奇:“噫。”

萧朔:“……”

云琅如今没有内劲护体,彻底没了个能下手的地方。萧朔压了压脾气,拿过药碗,舀了一勺抵在他唇边。

云琅老大不情愿:“你尝尝,放了几车黄连。”

“良药苦口。”萧朔道,“你这般拖着,等凉透了,还要更苦。”

云琅自然知道,只是一勺一勺喝更无异于熬刑,横横心夺过来,一仰脖喝下去。

萧朔将人揽过来,自榻前锦盒摸了颗蜜枣,塞进云琅嘴里。一手利落封了口,一手按他喉间穴位,助云琅将药咽实。

云琅含着蜜枣,被萧小王爷熟能生巧地按着灌了药,心情一阵复杂:“……”

萧朔等他尽数咽了,松开手:“怎么了?”

云琅恨不得咬他一口:“当年你就这般喂我药,如今还这么喂?”

“当初试的办法也不少,这一种最好用。”

萧朔起身,去给他倒茶:“如今有何不同?药里好歹还放了甘草,主簿同梁太医磨了一天。”

云琅心说废话,人家话本里都是嘴对嘴喂的,喂完了还要腻歪一阵亲一口,一人吃半颗糖。

虔国公毕竟才出门不久,又是白日里在书房,云琅终归不好意思说,面红耳赤坐了半晌,忿忿咽了剩下半颗蜜枣。

“还不曾问你,请外祖父来有什么事?”

萧朔将茶端回来,吹了吹,自己试了下冷热:“方才忘了拦,你若有话,我再去请一次。”

“没什么事。”云琅自己给自己想得好不自在,照脸上扇了扇风,“只是请过来一趟。”

萧朔稍一沉吟,已明白缘由:“你想得比我周全,我如今对外称伤重,外祖父的确不该不常来。”

“什么比你周全。”

云琅失笑:“你今日坑侍卫司这一遭,我都没想得到。”

朝堂之事,云琅已大致知晓。玉英阁一案已彻底搅乱了京城这一潭死水,各方都在揣摩阁中情形,自然难免生出猜忌。

若是能抓住时机,甚至还能再叫这两家都更不好过些。

“只可惜高大人是真不聪明。”

云琅和高继勋打过几次交道,对此人多少了解,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如大理寺卿,还能勉强算是大智若愚,高大人干脆连前三个字都能省下……”

云琅道:“皇上之所以不疑心他,无非也是因为这个。你若要坑他,要留神些,别将事情做得太有脑子,反露了破绽。”

萧朔点了下头:“知道。”

今日常纪提醒得突然,他在朝堂上同侍卫司发难,就已做好了接下来的准备。

各方势力汇聚,朝中官员又各怀私心,至此乱象已成。

纵然高继勋再不情愿,此事过后,也要狠狠栽个跟头。

至于剩下的,此番过后,再按着云琅的伤,一桩一桩、逐个清算。

萧朔不欲同云琅多说这些,压下心底念头,起身道:“你该歇着,回内室再睡一阵。”

“对了,下朝之后,杨阁老可来拦你了么?”

云琅还不困,精精神神又想起件事:“说的什么,你如何应付的?”

萧朔静坐一刻,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怎么会。”云琅特意跟开封尹打听过,“这位杨阁老贼得很,话都叫他说了,忠君报国为朝为民,你说什么都要叫他挑出破绽。”

云琅好奇:“你报国还是报民了?”

萧朔:“……”

“说说。”云琅一片好心,往萧小王爷身边凑了凑,“开封尹快烦死了,叫他也学学。”

“……”萧朔将云琅抱起,放在榻上:“今日还有药没喝么?”

“什么?”云琅一愣,“都喝完了,我现在一晃都能往外冒苦水……”

萧朔定了定神:“再喝一碗。”

云琅:“?”

萧朔出门,去要了碗补气安神的药,端回来搁在榻边。

“好端端的,干什么再喝一碗?”

云琅格外警醒:“我不喝,你先说杨阁老――”

萧朔肩背绷了下,耳廓返上一抹热意,含了一口药,吻上云琅唇畔。

云琅:“??”

萧小王爷垂了眸,抵着云琅额间,每个步骤都极仔细,将药含得不烫了,一点点喂着云琅咽下去。

安神的药没那么苦,些微苦涩绽在舌尖,轻轻一碰,拂开一片热意。

云琅从未领教过这般喂药的法子,细品之下竟觉濡湿温软、柔和流连,心头一慌,顿感不妙:“等等……”

萧朔拢着他头颈,向后稍撤开,拿过颗糖果子,慢慢咬下一半。

云琅自觉已有些扛不住,按着心口,囫囵摇头:“不要了不要了。”

萧朔静了静,揽着他肩背:“还想问什么?”

云琅自小记性好,浑身发烫,昏昏沉沉混混沌沌:“今日上朝,杨阁老……”

萧朔静了片刻,轻叹口气。

云琅:“???”

萧朔含着糖,拥住云少将军的肩背。他也是头次做这些事,耳后一样滚热,闭眼横了横心,在云琅舌尖轻轻一咬。

细细小小的疼,几乎更近于酥麻,混着沁甜,电流一样绞着向上一扯。

胸口簇然一沸,蒸出分明热意。

云琅闷哼了一声,软绵绵化成一摊,顺着萧朔手臂淌下来。

萧朔拥着他,低声道:“杨阁老――”

云琅奄奄一息:“杨阁老是谁?”

萧朔抚了抚云琅的脊背,将半颗糖喂给云少将军,将人抱起来,送回了内室。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