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殿下让我还他清白 > 第三十七章

殿下让我还他清白 第三十七章

作者:三千大梦叙平生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8-27 21:52:41 来源:转码展示1

翌日一早, 萧朔按商定好的进了宫。jiuzuowen

云琅醒来时,书房外间已只剩下了老主簿在收拾。

老主簿理好文书,听见内室动静, 轻敲了两下门:“小侯爷?”

“他已见皇上去了?”

云琅披着外袍,屋里屋外找了一圈:“几时去的?”

“寅时刚过。”老主簿道, “说是随宗室年终祭祖,要连着去几日。”

这个云琅倒是知道, 本朝旧例,年终既要祭谢天地,也要在宫内设坛祭祖。只是每年时日都要由礼部着人推算, 挑选黄道吉日, 倒并非固定哪一日。

萧朔虽不及他在宫中的时日多,但当年也受太傅悉心教导。进退之道、周旋起来倒是用不着担心。

云琅与他谋划过几次, 心中大略有数, 点了点头, 又将桌上的几本书翻起来看了看。

“可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老主簿候在边上,已看他四处翻找了半天:“用不用叫下人来帮着找?”

“不用。”云琅看了一圈,“我戴的那块玉佩, 今早醒来没看见,说不定掉在什么地方了。”

老主簿闻言有些着急:“这如何能不找?”

云小侯爷身上戴的东西就没有便宜的, 说不定又是什么前朝的古玉、大理送来的上好翡翠。

“是什么样的?”

老主簿不放心,当即便要叫人帮着找:“也不知怎么回事,近来府上总是丢玉佩, 说不定是――”

“萧朔总戴那个。”云琅干咳一声, “我看着好看, 拿来戴了两天。”

“……”老主簿已带人找了两天王爷丢的玉佩,闻言心情有些复杂, 立在原地:“这样。”

“昨晚闹得没分寸,不一定掉在什么地方了。”

云琅索性不找了,将衣物穿戴整齐,收拾妥当:“我先回医馆,免得梁太医举着针来王府扎我。”

“您等一等。”老主簿回神,忙拦着他,“王爷吩咐了,不叫您上房,府上套车送您回去。”

云琅原本总觉得马车慢慢吞吞晃晃悠悠,坐起来实在磨人。近来坐多了琰王府的马车,竟莫名觉得舒服得很,倒也无不可:“也好。”

他还惦着萧朔,想了想,终归不很放心:“若他回来了,便派人告诉我一声。”

老主簿还在想昨晚的事,看着云琅,又不很敢问:“是。”

“还有,告诉他不必死要面子活受罪。”

云琅笑道:“我又不是日日有精神头折腾,他夜里睡不着,实在想去医馆找我,去就是了。”

老主簿:“……是。”

云琅细想了一遍,该交代的都已交代妥当,放了心:“就这些,我走了。”

他还要回医馆挨扎,当下不再耽搁,起了身便要出门。

走到门口,窗外忽然生出一阵骚动。

琰王府向来极清净,下人也进退有度,不会无故慌乱。云琅蹙了下眉,心头微沉:“怎么回事?”

老主簿也变了变脸色,正要出去问,迎面已急匆匆跑来了个灰头土脸的玄铁卫。

“横冲直闯,像什么样子?”

老主簿将人拽住:“慢慢说!”

“蔡太傅来了,一定要进王府,门将拦不住。”玄铁卫只得站住,慢慢道,“谁拦骂谁,骂了一路,如今已闯到了书房外面……”

老主簿:“……”

云琅眼疾手快,把两人一并扯进来,严严实实关上了书房的门。

玄铁卫不知所措,还愣愣站着。云琅把人戳在门口堵门,拽过老主簿:“堵上耳朵。”

老主簿怔了下:“为什么?”

“别管。”云琅蹲在窗下,牢牢堵住耳朵,“先堵就是――”

话音未落,窗外已平地炸了一声厉喝:“萧朔,给老夫出来!”

老主簿反应不及,震得恍惚半晌,晃悠悠蹲在地上。

云琅借着空档,飞快扯了条宣纸,揉成两团,严严实实塞在了耳朵里。

蔡老太傅名叫蔡补之,是学问大家,清誉满门,到本朝已连做了三代太子太傅。

老人家早已过了古稀之年,身子却仍硬朗得很。今上登基,本想致仕颐养天年,却仍被皇上几番诚请,加授大学士虚衔,留在了天章阁内。

云琅少时在宫中,同萧朔一块儿念书,受得便是这位老太傅教诲。那时学宫里便没几个消停的,一群不大点儿的皇子皇孙乱哄哄胡闹,老人家从不给半点天家血脉的面子,一嗓子就能震懵一大半。

“把门堵严。”云琅自小和蔡太傅斗智斗勇,很熟悉,“不论说什么,绝不可打开,老太傅是练螳螂拳的,说不揍人,戒尺都能抡出三段残影……”

“把门打开!”蔡太傅怒道,“老夫又不会揍你!”

玄铁卫:“……”

玄铁卫不敢说话,严严实实堵在门内。

“这些年看在你年幼失怙,老夫从不曾多管教你半句……任由着你折腾!”

蔡太傅堵在门外,厉声呵斥:“你口称恨云氏满门,老夫当你是说给别人听。你举止荒谬无度,老夫当你是韬光养晦,藏锋隐芒。你四处追捕云家小子,老夫当你名为寻仇,其实心念旧情,暗中设法保他性命!”

“老夫始终以为知你懂你,才放手任你施为。”

蔡太傅怒火中烧:“却不想竟一时不察,高估了你!”

云琅一步走得慢了,被堵在书房里,蹲在窗户下身心复杂:“太傅这些年……没在别的地方这么喊过吧?”

“没有没有。”老主簿忙摇头,“这些年蔡太傅都在天章阁内不问世事,今上下了几次旨,想请太傅教导两个皇子,都被他以‘残躯老迈、有心无力’为由婉拒了。”

“那就好……”

云琅松了口气:“若是在宫里这么喊一段,我们两个也不必折腾,直接隐姓埋名逃命去算了。”

“不可。”老主簿吓了一跳,“天大地大,能逃到哪儿去?”

“天大地大,何处不可去。”

云琅隐蔽起身,从门缝朝外瞄了瞄,朝老主簿悄声道:“您撑一阵,我跳窗户走……”

“休想跳窗户,老夫知道你在里面!”

蔡太傅气得白发三千丈:“你蹲下前,老夫在窗户上看见你的影子了!”

云琅:“……”

老主簿:“……”

“老夫原以为,你虽然口中说那些发狠的话,心里其实比谁都惦着云家小子!”

蔡太傅怒气冲冲,牢牢堵在门外:“可你竟真下得狠手,将他活生生打成了肉泥!!”

老人家气得手抖:“老夫从来想不到,你竟是这般心狠手辣、昏庸混沌之人!昔日家变,竟让你被仇恨所惑,糊涂至此……”

云琅眼看着自己从碎成一地越来越惨,一时越发懂了什么叫三人成虎,心情越发复杂:“下一次我会变成包子馅吗?”

“不可说。”老主簿忙摆手,“您长命百岁,哪会是什么包子馅?”

云琅叹了口气,低头看看身上衣物,理得端正齐整,凝神推宫过血,叫脸色看起来好了些。

老主簿看着他,有些不安:“您要见太傅吗?此时现身,是否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云琅扯了下嘴角,“叫老人家这么劈头盖脸训萧朔一通,小王爷听着如何先不论,我听见了,要难受死的。”

老主簿愣了下,看着他,心底一阵酸楚:“多谢……多谢您了。”

“和我说什么谢。”云琅呼了口气,示意玄铁卫开门,躬身行礼,“太傅――”

蔡太傅正训到激烈处,见人出来,看都不看,将左手一把扯过来,一戒尺狠狠打在了手心。

云琅:“……”

蔡太傅疾言厉色,还要再训斥,甫一抬头:“……”

老主簿耳朵里塞着纸团,讷讷倒茶:“您坐。”

云琅不止替萧小王爷挨了顿骂,还挨了一戒尺,看着掌心,颇为怀念:“一别经年,您老功力分毫不减……”

“怎么――怎么回事?”蔡太傅牢牢拽住他,上下看了几次,“你如何死里逃生的?”

“以后景王爷给您带的话,都不必听。”

云琅扶着他坐下,好声好气解释:“我好好的,没被琰王酷刑拷打,前些日子萧朔把我从刑场抢回来,就藏在府上了,我们两个――”

蔡太傅充耳不闻,反反复复看着他,哆嗦了几次,伸手摸了摸云琅的额顶。

云琅一张嘴,眼眶倏地红了,低头笑了下,直直跪在他膝前。

蔡太傅拽了几次,没能把人拽起来,将云琅死死护在眼前,老泪纵横。

书房静得落针可闻,老主簿倒好了茶,悄悄将玄铁卫扯走,仔细合严了门。

“您看,我活着呢。”

云琅仍带了笑,跪在地上,抬手替老人家拭了泪:“您别训萧朔,他经不起骂了。”

“老夫何曾不知道……”

蔡太傅说不下去,咬牙扯着他:“跪着干什么?起来。”

“您教训,我替他听着。”云琅温声道,“这些年,叫您挂心了。”

“教训就教训,你几时还学会跪着听训了!”蔡太傅瞪他,“地上凉,你如今身子究竟怎么样?不可任性――”

“我们两个……没什么可跪的长辈了。”

云琅轻声:“您让我跪一会儿,心里好受些。”

蔡太傅手颤了下,红着眼睛看他半晌,重重叹了一声。

云琅看着老人家的白胡子,抬了下嘴角,膝行两步,给他奉了杯茶。

“你怎么知道是景王来说的?”

蔡太傅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萧错那小子风风火火的,同老夫说起此事,只说你被打成肉泥送去了城西医馆,老夫原本还不信……”

“今日却见了琰王同宗室祭祖,颇受恩宠。”

云琅道:“您心下便生了疑虑,又在宫中四下打听了一番,是不是?”

“看来此事……也是你们两个算好的。”

蔡太傅总算想明白,气哼哼道:“你二人谋划朝堂,为何不找老夫帮忙?”

“谋划朝堂,自然要做见不得人的事。”云琅苦笑:“您是当今名士,满门清誉,何必――”

蔡太傅举着戒尺:“来,再多说一句虚头巴脑的混账话。”

“……”云琅叹了口气,实话实说:“怕您骂我。”

“若是不先骂了他一顿,散了火气,定然还要狠狠骂骂你。”

蔡太傅狠狠点着云琅脑袋:“怎么就这般想不开?啊?你才多大,家国天下就不要命地往肩上扛,那是你扛的东西么?”

云琅任他教训,低头笑着不说话。

“若是先帝先后在,定然――”

蔡太傅叹了口气:“行了,你没跪够,老夫看够了。”

蔡太傅将人硬扯起来:“坐下,说你们打算干的事。再有隐瞒,一人五十下戒尺。”

云琅掌心火辣辣的疼,往袖子里藏了藏:“不敢。”

“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蔡太傅冷斥,“是怕老夫这些年变了心性,去帮如今这位皇上来对付你们了?”

多年师生情谊,云琅倒不至于这般丧天良,摇头道:“自然不是,只是――”

云琅:“……”

云琅看着蔡太傅高高举起的戒尺,把话咽了回去:“如今朝局情形晦暗,今上忌惮至此,只退不进,博不出生路。”

如今两人在宫中根基太浅,一味固守着不牵连他人,倒是把旁人都摘出去了,却也只怕也再难走得下去。

蔡太傅久负盛名,性命早已不是皇上轻易能动得了的,若是真被牵连,无非去朝归隐,于老人家倒也不是坏事。

云琅静坐一阵,定了定心神,将工部尚书所言捡出重点,大致说了一遍。

“此事不可不管,却也不能叫工部尚书出头。”

云琅缓声道:“若是不管,一来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三番五次叫人行谋刺之事,而朝中竟无能为力。如此疲软,定然招致外敌环伺,当年戎狄乱京之事,只怕难免重演。”

“二来……现下,皇上也不能出事。”

云琅拿过茶壶,替太傅将茶盏续满:“如今皇上刚即位一年,一旦出事,朝局定然动荡。朝局动荡,边境必乱。”

“如今北疆不宁,朝中除了我能统兵迎敌,再无一战之将……”

云琅静了片刻,低头笑笑:“此事我终归有私心。国难当头,竟因一己私欲有所犹疑……故而耻于相告。您要罚,还请换只手打。”

蔡太傅静坐良久,长叹一声:“你原本毕生都该是征伐沙场的良将,如今被迫要懂这些朝堂纷争,才是国中之耻。”

云琅笑笑:“我毕生都会是征伐沙场的良将。”

蔡太傅眼底倏地一颤,看他半晌,不再多说:“罢了,此事不准再提。”

云琅低头,温声应了句是。

“你们如今是要博得皇上信任,叫皇上觉得如今朝中,宗室内只有萧朔可用。”

蔡太傅道:“此事可有用得上老夫的?”

云琅还在反复思量此事,闻言稍一沉吟,静了片刻又道:“太傅可愿意再出一次山,教教如今的皇子宗亲们?”

“一群木头。”蔡太傅拉了脸色,“老夫懒得教。”

“正因为是一群木头。”

云琅笑了笑:“皇上如今有两个皇子,资质都平平。如今皇上正值盛年,又是刚即位,他们来不及动争储的念头,也不曾开始招揽幕僚。”

“这不正好?”蔡太傅茫然道,“宫中上下,谁不知道他们资质平平――”

“皇上还不知道。”

云琅静了静,慢慢道:“自己的孩子,纵然知道,也总觉得是只是还未开窍罢了。”

云琅轻攥了下拳:“除非,这个资质平平的定论是您下的……”

蔡太傅想了片刻,豁然开朗,一拳砸在掌心:“正是。”

“不在你这儿耽搁了,老夫回去就说要教皇子宗亲。”

蔡太傅匆匆起身:“教个几日,就去骂他们都是一群木头,不堪造就……叫皇上知道,这群宗亲里只萧朔一个聪明蛋。”

云琅轻扯了下嘴角,仍垂了视线,静坐在桌边。

“还有什么可想的?”蔡太傅看着他,“你出的主意,你自己还有犹疑吗?”

“如今朝局动荡,被扣上个平庸的帽子,暂不出头,也未必是坏事。”

云琅摇了摇头,笑了下:“我只是――”

云琅不着痕迹按了下胸口,轻吸口气,慢慢呼出来:“太傅,我很想回去痛痛快快打一仗。”

蔡太傅立在桌边,看着他,慢慢皱紧了眉毛。

“胡乱矫情罢了。”云琅笑笑,“府上有马车,送您回去。”

“跟老夫一块儿走,老夫要先去梁太医那个医馆一趟,问问你如今的身子究竟怎么样。”

蔡太傅虎着脸看他:“什么都往心里压,也不想想你若积郁成疾,萧朔那小子要怎么独活。”

云琅干咳一声:“您来时不是这么说的,还觉得萧朔把我打成了肉泥……”

蔡太傅恼羞成怒,举起了手里的戒尺。

“……”云琅能屈能伸:“您教训得是。”

“你不就是被拘在这儿整日里盘算这些,心里不痛快,想找人打架?”

蔡太傅想不通这种事有什么难的:“拿纸笔来。”

云琅隐约生出些不祥预感:“做什么?”

“老夫要带你走,等不了他回府。”

蔡太傅沉声:“给他留张字条。”

云琅干咽了下,抱着桌子摇头:“我不。”

“利索点。”蔡太傅横眉冷目,“别磨蹭!”

云琅就知道定然不是好话,宁死不屈:“不。”

蔡太傅为人师表,深谙有教无类的道理,春风化雨地举起了手里的戒尺。

云琅:“……”

云琅屈打成招,起身拿了纸笔,一个字一个字按着蔡太傅教的写完,放在了桌案最醒目的地方。

蔡太傅急着去医馆,没叫王府管饭,把人拎上马车,匆匆走了。

-

萧朔从宫中回来,已过了晌午。

宗室祭祖要过大庆殿,经过承平楼时,萧朔暗中使了个绊子,叫大皇子萧泓一脚踏空,摔了十来个跟头,一不留神撞开了暗门。

萧泓摔得鼻青脸肿,气急败坏,当即要申斥负责护卫的殿前司。闹了半日,连金吾卫也引来了。

萧朔冷眼旁观,静待事情闹大。按着云琅的嘱咐,找到金吾卫的右将军常纪,说了几句话,不着痕迹办成了这件事。

宫里尚不见反应,可也不会太久,大抵一两日之后便会有回音。

事已至此,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还要两人再商议妥当。

萧朔落轿回府,一路进了书房:“小侯爷回医馆了?”

“回去了。”老主簿忙道,“您还好吗?”

萧朔轻点了下头。

他昨夜睡得好,醒时又看见云琅睡得安宁,进了宫中斡旋半日,竟也不觉得太过难熬。

萧朔摸了摸袖子里的玉佩,拿过茶水,喝了一口:“备车。”

“没有车了。”老主簿讪讪,“车被蔡太傅带走了,说大宛马拉车,暴殄天物。”

萧朔蹙了蹙眉:“蔡太傅来过?说什么了?”

老主簿低着头,不敢说话。

“不说也罢,左右是来骂我的。”

萧朔淡声道:“可留了什么话?”

“蔡太傅没留……可小侯爷留了。”

老主簿替他把桌上那张纸拿起来,战战兢兢:“您看看吗?”

萧朔半分没能照顾好云琅,并不想见太傅,一时有些心烦:“念。”

老主簿缓声劝:“您自己看的好……”

“府上如今念个纸条,也怕隔墙有耳了?”萧朔一阵烦躁,“念!大声些。”

老主簿还想劝:“您……”

萧朔没了耐心,沉下神色抬头。

“小侯爷说。”

老主簿飞快抄起纸条,逐字逐句:“他不过来咱们府上睡了几觉,最珍惜的东西便没了。”

萧朔:“……”

“什么东西?!”萧朔皱紧了眉,“他几时――”

老主簿结合当时情形,觉得蔡太傅逼云琅写得“最珍惜的东西”,应当是统兵为将的潇洒纯粹、坦荡胸襟。

但云小侯爷没写明白,老主簿也不敢擅加注解,横了横心念道:“于心不甘,郁郁不平。”

萧朔:“……”

“决议……同您打一架。”

老主簿心事重重:“定于今夜月黑风高、夜深人静时。”

萧朔用力按了按眉心,深吸口气,强压着呼出来:“什么地方?”

老主簿讷讷:“王爷,您――”

萧朔平白被人怀疑“趁云小侯爷熟睡之际、夺了云小侯爷最珍惜的东西”,冷气四溢抬眸。

老主簿哆哆嗦嗦闭上眼睛:“医馆……”

萧朔沉声:“念完!”

老主簿:“榻上。”

萧朔在桌前,纹丝不动静坐了一阵,霍然起身进了内室。

老主簿不敢出声,悬心吊胆趴在门口,眼睁睁看着萧小王爷把王妃当年亲手做的、上头绣着云琅名字的枕头狠狠按在榻上。

不出声音,咬牙切齿揍了今年的第三百六十七顿。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