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宙者 第168章 《缔宙者》2—— 13:用女儿换儿子

却说荣谦的老婆包尔姬给他生了五个儿子，依次叫荣东，荣南，荣西，荣北和荣中。大的十六岁，小的十一岁，一岁一个，密密麻麻。

万俟霸的老婆化晚静则给他生了五个女儿，依次叫万俟风，万俟云，万俟雨，万俟虹和万俟霞。大的十五岁，小的十岁，也是一岁一个，密密麻麻。

因荣谦早年对无名山夜袭事件引发南乌战争的真正原因进行调查时，曾与当时的信良守将万俟霸及其部将化早安一起呆过一段时期，彼此之间有了交情，所以在荣谦和包尔姬于陈涌老家举办婚礼时，化早安即使防务在身没法亲临现场祝贺，还是委派他妹妹化晚静来参加了。这个化晚静一年后嫁给了万俟霸，荣谦还专程去信良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如今两家人一起于皇城禺州生活，化晚静跟见多识广聪明绝顶的包尔姬也走得比较近。双方家眷见面的机会也多。

化晚静是个直来直去的女人，想什么就说什么。她见包尔姬生了五个男孩，自己生的全是女孩，而且现在两人都不再生了，一日心血来潮，她就开门见山地跟包尔姬说道：“包姐姐，我这肚子不争气，尽生女娃，想用小女儿跟你换小儿子，也好给老公留个后，不知你意下如何。”

包尔姬想着自己的老公荣谦虽一直深得皇上器重，每每委以重任，但官职并不高，而万俟霸身为高禺三军帅度，掌全国之兵，乃军界一哥，把儿子过继给他，自是未来可期。而且换来个女儿跟自己说说贴心话也好，于是笑吟吟道：“可以呀，静妹妹，你家阿霞蛮可爱，我很喜欢她。只是我中儿比较顽皮，怕是会让你淘气。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具体情况我还得向孩子他爹去封信，问个准确的答复回来再跟你说。”

“男孩子不顽皮的没出息！”见包尔姬满口答应了她，提出要去信问老公也非故意推脱，化晚静兴高采烈道：“谢谢包姐姐成全，我明天就去信给万俟霸，确实后带上礼品来接孩子。”言罢乐呵呵地走了。

荣谦和万俟霸在回信中都表示非常赞同，只是交换孩子时，包尔姬和化晚静的脸上虽是笑嘻嘻的，眼眶里却盈满泪水。换过来之后，男孩女孩都齐了，这个说来是件好事，但作为母亲，亲生孩子离开自己的身边，内心的难舍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

荣中过继到万俟霸家里，只改姓没改名，就叫万俟中。

万俟霞来到荣谦家里也是一样的改姓不改名，就叫荣霞。

两家都是食朝?奉禄的，身处庙堂之高，思想境界及生活环境自然与普通人不同，孩子个个都是打小便修文习武，其能力也非寻常之人可比。

荣霞虽然才十岁，但能武善舞，刀枪棍剑无所不通，诗词歌赋张口就来。既聪明伶俐又乖巧依人，到荣家不久，便跟四个哥哥处得十分谐和，所以深得包尔姬喜爱。

万俟中也是文熟武通，聪明绝顶，而且自带威风，霸气侧漏，根本不怕生。一到化晚静家便是妈妈姐姐逐个叫了一遍，还问爸爸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这进门就熟的撇脱劲，差点把化晚静给整不会了，汇报工作似的答完话之后，他却把她晾在一边，吆着四个姐姐到院子里比试身手去了。

别说他年纪小，武艺却甚为不凡，招法凌厉，力道沉实。他先按由小到大的顺序跟四个姐姐单挑，逐一击败之后又叫她们齐上，结果把万俟风，万俟云，万俟雨和万俟虹砌宝塔似的撂倒成一堆。他还颇有讲究地按承受能力将年龄大的万俟风垫底，年龄小的万俟虹置顶，把万俟雨倒数第二万俟云顺数第二夹在中间。

“传说四个姐姐才思敏捷，文采斐然，现在就用你们的芳名为题，结合目前的场景各自作诗一首吧！”万俟中用大腿横压在万俟虹的身上，用不容分说的语气道：“否则一个都不给起来。”

躺在底下的万俟风第一个表示不服道：“中弟，功夫比不过你我们做姐姐的不得不服，但要题诗作对，便是比文了。你出题考我们，总得给自己划个道儿吧！”

万俟中畅然一笑道：“行！我就以你们所成的四首诗的最后一个字为首字作应景诗一首，免得你们说我早有准备。”

万俟风随口吟道：“轻重缓急八面风，摸不着来看不清。可推残壁能摧朽，难奈院中不倒翁。”

万俟云接着吟道：“滔滔云海鹤舟行，川流不息展画屏。天籁无语空山静，瀑下沉渊暗吃惊。”

万俟雨继之吟道：“雨过天晴事物新，光华散射斥穹窿。芸生出位争荣宠，败却默默茹苦情。”

万俟虹结尾吟道：“一道长虹抖飞绫，三千气象生纵横。七分颜色博出彩，九天火凤怯蛟龙。”

“难奈院中不倒翁，是指对方没法被打倒；瀑下沉渊暗吃惊，是指沉渊在下，难挡凌空而落的瀑布；败却默默茹苦情，是指争他不赢，只能自咽苦水；九天火凤怯蛟龙，是指本想表现一下自己，但凤凰毕竟斗不过蛟龙。四个姐姐都认输了，而且名字都嵌在了诗里面，这水平甚是了得！尤其万俟虹的压轴诗，句首还用上了四个意义非凡的奇数，可谓完美无缺。”万俟霸这样想着，不由心生佩慕，收回大腿道：“四位姐姐果然才艺双绝，出口成章，先起来吧！”

“惭愧惭愧！”四位少女齐刷刷地站成一排，目光注视着万俟中，众口一词道：“中弟自信满满，必定是才华横溢，操翰成章，我们洗耳聆听。”

“翁在田头思耕种，惊异各处土不同。情理之中均匀耘，龙行天下自由冲。”万俟中就用她们四首诗中最后的翁，惊，情和龙等四字即兴吟诗一首，抑扬顿挫，一气呵成。完毕后，他微微一笑道：“小弟才疏学浅，拙词俗句，各位姐姐见笑了。”

万俟风，万俟雨，万俟云和万俟虹见他不但按事先的要求而作，诗里也嵌有他的名字“中”，足见其文采也在她们之上。只是这诗的意境似浅而深，有点吊儿郎当的味道。可他毕竟才十一岁，姐姐们大他也就几岁，便都没往心里去。

化晚静虽然文武都不是很懂，但是亲见目睹了孩子们攻守兼备的武打和对答如流的文斗，内心也是相当的欣慰。她对万俟中的出色表现打心眼里感到满意。可是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却出现了让她十分尴尬的一幕，想不到他十一岁的孩子了，居然当着四个姐姐的面说道：“妈妈，我要吃奶。”说着就跑到化晚静的跟前来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胸部。

这下可把化晚静整不会了，毕竟自己少说也有六七年没喂过奶了，面对的又不是亲生儿子，这得多难堪啊！

“中儿，咱，咱吃饭行吗？你爱吃啥，妈妈，都给你做。”化晚秋扫了一眼四个面面相觑的女儿，结巴着说道。

万俟中也不顾四个姐姐疑惑的眼神，坚持道：“我就要吃奶，先吃奶再吃饭。我在家里也是这样的，包妈妈都依我，化妈妈不给，我就回去。”

“可是，妈妈现在已经没有奶水了。”玉颊溅朱的化晚静轻轻按住胸口，稍微稳了稳心跳，语气慈柔道：“包妈妈不生孩子了还会有奶水吗？”

万俟中噘噘嘴后嘟哝道：“没有，我只是吸成习惯了，不吸没味口吃饭，晚上睡不着觉。”

“莫非这就是包尔姬口中提前告示的顽皮和淘气？”化晚静想着孩子是自己要来的，特殊习惯也需理解，于是决定大方接受。反正还是个孩子，或者不用多久就改过来了。她不自觉地抿抿嘴，佯装自在道：“来吧，中儿喜欢，妈哪能不让哩！”说着，她便侧过身子避开四个女儿的视线，略显迟疑地解开了衣扣。

万俟覇大大咧咧凑上去，一个不落下。片刻之后，他便心满意足地上桌吃饭了。

经过一段时间共处，一家人都适用了万俟中的生活习性，也就不觉得别扭了。因为他文武全才且古灵精怪，又是家里唯一的男孩，所以四个姐姐总是如众星拱月一般围着他转。

他们一起登山爬树掏鸟窝，一起游泳摸鱼抓螃蟹，甚至偷偷跑到城郊的稻田里去捉泥鳅黄鳝。只是他们从不把猎物带回家，都由万俟中现场处决。

捉到的鸟儿，不管能不能飞，一律把头像拧镙丝一样拧下来，而且是边拧边数着圈儿，看几圈能拧断，然后将断开的鸟头和鸟身奋力抛回树丛。抓到青蛙就用脚踩出舌头，再折下树枝，将舌头钉在地上。摸到鱼和蟹，便用石头将鱼的鳍和蟹的足全部砸碎，再将其扔回水里。如果弄到泥鳅和黄鳝，则用细柴撬开黄鳝的嘴，再一条条往里面塞泥鳅。若果泥鳅不够，便将黄鳝的尾巴插进它的嘴巴，塞到动不了后再扔回水田里。

四姐妹开始看时反胃作呕，慢慢就看得津津有味了，围在旁边指手画脚，提议他用更残忍的方法虐待弱小生物。

但是万俟中从来不用刀剑去猎杀野兽和猛禽，也不让四个姐姐这样做，他的理由是武器只能拿来杀人，如果用于宰牲畜，就会消损它的杀气，也会动摇人的杀心，不利于阵前对敌。他还举例说，市面上屠夫手里的钢刀再利也没有人害怕，而刑场上刽子手拿着的鬼头大刀自带凶光，见者无不心惊肉跳。

万俟中人小鬼大，胆识过人，相比之下，四个姐姐自愧不如，居然都反转来成了他的小迷妹。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那吃妈妈奶的习惯非但没改，反而变大加深，开始转移对象，对四个姐姐产生了兴趣。

四姐妹业已把这个带过来的弟弟当成了心目中的神，无论他说什么都相信，无论他做什么都赞成，以致于把违背他的意志当作是一种罪责来对待。

当万俟中首先向万俟风提出特殊要求时，她毫不犹豫便满足了他。非但自愿接受，还鼓励其他三个妹妹向他献胸。

万俟云，万俟雨和万俟虹也是积极响应，毫无保留。

其结果自然是万俟中的小日子里，大波细浪，香艳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