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 第73章 看到

七十三看到

满血复活的阿黑走起路来目不斜视，衣带当风，踌躇满志地又踏上了他的新征程。

阿萌一直在和林长官讨论病情。

“这次我们有了素素，我想一定是有用的。”林长官期待地说道。

“啪”地一声，乌云拍掉了他的手。原来他无意中把阿萌捏疼了。他们拥有足以与上位者匹敌的力量，却谦逊又博爱。

平民区里身心俱疲的督战队长听阿荧他们告了一堆的状。阿紫没有能力独自管理那么大的地方，她想到的方法就是分区。

他们找到了一种古老而高效的编码方式，八卦。只要略微的改变排序方式，就可以简单加以区分，并且无穷复无穷又不会造成视觉疲劳。

“所以说他们为了侵占你们的空气资源把舱位挪到你们的边界里去了是这样吗？”

“不是啦！这还是小事。他们改变了排列方式，导致我们开始关停环境维持系统的时候高空扫码失败了，损失了大量能源。我们熬了好几个大夜才找到这个问题啊！！！”一度造成悲观情绪崩溃。

那个人愧疚地低下头。他不是有意的，如果知道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肯定不会偷这个懒。

“如果涉及到领土争端问题，我没有权力处置，应当……”

“别废话了，赶紧判。”乌云道。最终那个人被打发去倒了一个月的有机垃圾。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厉。

不远处他的副手负责大型机械调度。他需要看管那几台机甲的核心战斗部。饥饿之下都是人才，这些民间机械师们完美的规避了报警系统，把警用机甲改装成了一些农用机械。可惜有定位，不能离开收容所大门。

至于两位年轻的队员，那真是学好三年学坏三天。他们早已忘记了之前十几年的训练和教育，每天快乐地跟着在泥土里打滚，全然不介意这里面之前埋了什么。

“很久以前我们那儿有一个国王，因为嫌弃粗糙的道路硌疼了他的脚，要求把都城所有的道路铺上牛皮。有一个工匠对他说，把所有的路铺上牛皮太难了。您为什么不用一块精致的小牛皮包裹住您尊贵的脚呢？”

昏暗的灯光下，阿黛被围在中间娓娓道来。“每人穿上一件衣服，室温降低十度可以节约百分之八十的能源。前期经过我们的各种操作衣物的覆盖率已经普及了。我们的努力是有益的。”

“你怎么还想着这个？我们不是已经失败了么。”小杜道。

“我们怎么能算是失败？我们并没有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啊！”“那你只管吩咐就成了，我们都会去做的。”

“那怎么行？一件事情愿意和不愿意去做效果怎么能一样！”

“阿青回来了！”他累得青筋暴起，肩膀上磨出两道深深的血印。她立刻起身过去。

见了血，如此强大的领域力量把早已不再年轻的两位正副队长惊得毛都炸起来了。“不要惊慌，不”

然而人群并不是四散奔逃，相反把阿青团团围住了。

“事情都解决了，什么事都没有。小白留在那边，阿黑也在。他们答应会给他治的。”他耐心地回答他们七嘴八舌的问题，在人群中找到这些志愿者们的亲友，把他们一个个还给家人。暂时回不来的也好声好气地安慰，把他们再送回安置点去。

没有人觉得恐惧，没有人觉得不适。尤其是小欧们谈笑自如，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们是不是进行了高度开放的群体性共情反应？”两个光棍老A在一起窃窃私语。

“不必太过在意，这样的能源块我们还有。我们背不动那么多，沿途放下了许多。”他说了这话之后，围着他的那些人热度也消退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这些能源你真的有吗？”阿黛埋怨他道。

“不说出来怕是我们这些人连觉都睡不好。说出来了这帮懒鬼反倒不高兴去拿了。放心吧，能源真的有的，但也就这么点了，那边也不富裕。”

“哪有不富裕。我们就是依附于他们的散逸能源生存的，怎么会连这点资源都没有呢。”阿黛非常不满。

阿紫的位置在八卦的中央，属于中心区。你不会找不到她，那真是，好一个闪耀的灯球就好比那窜天猴。

她现在有了足够到可以浮空的能源，只有在那里，无人的高空才能得到片刻宁静。这里想要联系到她是要付出一点成本的，成功地筛选出了绝大多数的无效社交。

阿青本想同她说话的，却在上位阿尔法领域的保护区内，不觉地睡着了。

等阿黑一行人终于见到了“贵人”，却发现林长官虽然说了谎但也没有完全说谎。他虽然身高只比普通老A略高一点，但架不住他长得长呀！那家伙尾巴长三米，正高兴地玩耍着。

“放肆！快把他放下来！你们还有没有良知！”愤怒地阿黑说道。

巨大的透明幕墙里还关着衣衫褴褛，满身狼狈的阿展。

“为什么？他做得很好。”林长官道，眼里满是清澈。“预设程序的交互性设备随机性远远不够，需要生物性互动。我们这里的人都试过了，没一个能撑过十分钟，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可是他坚持了三个小时，这种具有特异性的行为模式很大程度上的回归了他的无序状态，对我们的帮助很大。”

“放他下来。”阿黑现在体能还不如他，没办法替代。

“为什么？他没有受到丧失行动力的伤害，没有主动放弃，也没有检测到不受控制的精神波动呀！”事实上他到现在还很精神，展现出了他皮实耐造的优势，挥舞着外套在哪儿喊：“来呀，我不怕你！”

“放他下来。我要见诺兰。”阿黑强忍着怒气，说道。

这两者毫无关联，从逻辑上说不通。但是林长官还是相信了自己的直觉道：“把阿兰移出来。”

诺兰状态还好。伤到颈椎有点麻烦，但是可以治。

“把他抬回去。让阿展过来把他们两个送回去。”

“好。”林长官神情复杂。身边的人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既没有必要，也没有好处。

“不，我不要走。我还能干！”阿展被拖出来的时候还不肯走，直到他看见了阿黑。

“哇！黑黑呀！”他猛地吐了一地，然后这个一直咋咋唬唬的大阿尔法突然就僵在那里没动静了。

“生命力衰竭！快快，应激反应。刚才怎么一直没迹象呢？”他们之前没有给他准备医疗设备。

但是现在这里有了。那一整盒的能源用到现在真是一滴都没浪费。

“现在还是不要挪动了吧？”工作人员说道，“之前他没有一点迹象啊。”

阿黑也没有再坚持。现在阿展显然已经没办法再“护送”任何人了。

三台维生舱形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把阿萌和大汉素素两个紧紧地护在里面。乌云在众人惊讶的神情下成了一只蜘蛛停在他们的肩膀上，一点都不占地方。

素素严丝合缝地抱着阿黑的腿。显然这种情况下，除非阿黑死了，否则他是不会让素素进去的。

“我知道了。你们就是要找个‘玩具’陪他‘玩’是吧。我们那里有个古老而有趣的玩具，绝对随机，绝对廉价，绝对低能耗，还可以远程操控。它叫，风筝。”

林长官等人不明白“玩”和“玩具”是什么，但是根据他的描述设想了一下，发现确实符合要求。

仅仅是几分钟后就打印出了一架精致的素面风筝，里面的那位喜不喜欢不知道，反正阿黑是爱不释手。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些“不必要”的东西了。

“里面的人叫什么名字？”他随意问道：“他说的什么话？我该怎么跟他打招呼？怎么了，在场诸位为何都支支吾吾？我跟他说句话都不行吗？”

假设你是一名光荣的挖机手，你热爱你的工作，但你会每天早上和你的挖机打招呼吗？

“可是里面没风啊，风筝飞不起来。”工作人员说道。

不过他们总算没有迟钝到家，有人道：“要绝对静止难，要有风还不容易？我给他吹出来不就是了。找个不知情的人随便拉一下，我们进行双盲不受控释放。”

“费这事。”直接叫来素素拉了一把。

风筝确实成功地送进去了，也确实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却在接近他的领域范围的时候，“啪”地掉了下来，价值千金的材料和之前地上那些厚厚的耗材一样碎了一地。

现场本来很活跃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还什么都没碰到呢！”阿□□。

“这是”工作人员试图用他听得懂的语言给他解释。

“真龙之气？”好吧，你说的也对。

“材料的强度达不到。”“那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大家很不解地看着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材料了。”

“有，用我的角，我们可以再试试看。”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