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天命人去请御医,叫来两名丫头服侍在仙枝身边,随后来到正殿见过步昔归:“步平罗素来不喜与外交好,怎么今天到有兴致出来走走?”
“本宫……本宫……”步昔归不敢把内心的话说出来,只得唯唯诺诺躲闪不及。
沈见天嘴角一弯,回答:“你这都不敢承认,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王上啊?我告诉你,你若是敢背着王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可是要进锁妖塔处以极刑的!”
“本宫才不会做对不起王上的事,本宫是王上的人!”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躲躲闪闪?”沈见天把茶杯往桌案上一砸,气势瞬间就压倒了步昔归,昔归厮以为沈见天发怒,连忙跪在地上认错:“护国公子息怒,我家平罗是不喜与外交好,但平罗他钟爱王上不得所以整日郁郁寡欢,难得做了茶点给王上品鉴得了欢心,心情微好才出来走动走动,不曾想遇到洞宾正君在体罚采茶女……”
“你这奴才嘴甚是快!你家主子都还没说什么,你倒是说得挺利索。”沈见天悠悠地从小榻上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昔归厮,说,“罢了,看在你们主仆救了我心上人的份儿上,我就不计较了,都起来吧,跪在这里怪难看的。”
“臣见过护国公子——”御医提着药箱连滚带爬的进来,沈见天指着卧房说:“去看看里面的姑娘,我要她活着!”
“是。”御医匆匆忙一路磕绊地走进去,沈见天对步昔归说:“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记在心上,能不能成就要看你了。”
“是,那本宫就先回去了。”步昔归还是胆怯地走出天尖殿。
沈见天回到卧房,看见御医在为仙枝诊治,便悄声地问:“御医,她怎么样了?”
“回公子,她伤势很重,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
“去拿最好的药来,她活不成,你们谁都别活!”
“是……”
步昔归离开天尖殿正要回舒兰园,脚步匆匆却还是被得知消息前来的沈流香和溧阳白撞个正着:“步平罗,你这么脚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啊?”
步昔归俯身行礼:“步昔归见过王上,回王上的话,我……要回舒兰园。”
“回舒兰园就回吧,这么紧张干什么?怎么?!本王就那么吓人?好像要吃了你似的。”
“不敢冒犯王上。”
“哈哈,你从未亲近过本王,何来冒犯?”
“这……”步昔归竟说不上来一句,溧阳白在她耳边提醒:“王上,我们该去看看仙枝了,有什么事放在晚上说比较通透。”
“还是君后懂本王!走吧。”沈流香瞥了一眼步昔归胆怯的模样,她的气场令人生畏。
步昔归吓出一身冷汗,他还是没懂沈流香的意思,便回到舒兰园,从暮色将近捱到夜幕降临:“昔归厮,你且把灯掌上,本宫想抚琴。”
“是。”昔归厮把古琴放好,步昔归指尖弹动,乐音入耳,丝丝入扣,撩拨心弦。如此美妙的声音传到门外沈流香的耳朵里,她站在原地好久都没有惊动屋中人,而是让慕白把帘子撩起来在外面候着。
沈流香迈着莲步悄无声息地进去,躲在纱帘后面若隐若现,一曲完毕后她才现身,拍手称赞:“好啊,真好!本王的平罗好才华!”
步昔归见沈流香突然出现,心里猛然咯噔,连忙起身行礼:“见过王上……”
“起来吧,让你的小厮下去,本王有话跟你说!”
昔归厮起初有些不放心,但看到沈流香的眼神时还是乖乖地退下去,沈流香看着昔归厮离开便卸下帝王之风,瞬间眉眼温柔可人,盈盈暗香勾魂摄魄,她笑着走到步昔归面前,轻轻地勾了勾手指,低头咬了一下水润的唇,一颦一笑简直让人难以自控,尤其是那轻柔温存的声音:“步平罗,今晚本王和你不谈别的,只谈感情,不知平罗要不要给本王这个面子?”
步昔归第一次见她就心存爱慕,如今美人在面前好言相求,自然是内心波涛汹涌,羞得面红耳赤却是喜笑颜开:“王上既然要谈感情,那……不好不给王上面子……”
“平罗都这么说了,为何还不和本王亲近亲近?”沈流香每走一步就褪去一层衣裳,直到停在他面前,距离只有发丝距离,两人的目光相互交错,柔情蜜意,配着温柔的烛光,她的肌肤更加让人垂涎欲滴。
步昔归想要把她抱在怀里享受香花美人,可他又莫名地忌惮,迟迟不肯下手,他这犹豫之间,还是沈流香主动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头娇媚微微:“这里就你和本王两个人,你就不要顾忌了,本王可以听到你狂跳不止的心。”
她温柔的话语在步昔归耳边吹尽,撩得他火急火燎和燥热难耐,他实在是无法抵抗眼前的美人,一把搂在怀里,紧紧肆意地嗅着美人的甜美:“王上……您……好香啊……”
“是你喜欢的那种香吗?”沈流香的妖媚施展得淋漓尽致,让步昔归完全沉醉在温柔乡中,他一下子就抱起她走向床榻,反手扯下帐帘,窝在银丝被里酣畅淋漓地醉卧鸳鸯。
**良苦须尽短,只此三刻共潮生。
沈流香伏在步昔归的胸口安静地睡着,一滴泪融入到那颗珠子里去。
步昔归却久久不能从刚才的热烈中回过神来,指尖触到她的肌肤就好像触到琴弦那般小心翼翼,温润清凉很舒服,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得到了人生中最珍贵最想要的东西。
第二天,沈流香把后宫众人都叫到一起,义正言辞地说起仙枝的事情:“本王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要说一说。御膳茶坊里的茶女仙枝现在深受重伤,据宫中传闻所言,是后宫中人严加苛待,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后宫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作答,只有醉洞宾的眼色神情有些恍惚,不过这一切都被沈流香看在眼里:“好了,既然你们都没有人回应这件事是从何处传出,那本王就要测一测谁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看看谁这么胆大妄为敢如此对本王的茶女!”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坐卧不安,额头渗出汗珠也要强壮镇定。
只见沈流香召唤出不夜侯和纳西雪,并吩咐他们:“不夜侯、纳西雪,你们就替本王看看,谁是仙枝事件的始作俑者!”
“是。”不夜侯和纳西雪四目相对,双手并握,眼睛发出红金色的光芒,这光芒包围着在座的每一个人,直到光芒散去,两人才回话,“回王上,始作俑者是御茶膳坊的总管□□沱!”
“□□沱?!慕白,去御膳茶坊请□□沱来见本王!”
“是。”慕白领命而去,到御膳茶坊的时候她没有看到□□沱的影子,于是便询问经过的龙凤花烛岳西和翠兰,“岳西翠兰,你们有看到□□沱班总管吗?”
“哦,班总管说他要去视察乌龙茶园,慕白姐姐不如去乌龙茶园看看。”
“多谢。”慕白走向乌龙茶园,岳西和翠兰心中有些疑惑:“哥,这慕白姐姐是王上身边的传召侍女,今儿怎么想起来我们御膳茶坊了?”
“王上想喝茶,派人来我们御膳茶坊也不是什么怪事吧?”岳西个子高高的身材很壮,只是看起来是个憨憨可爱的人。
“王上若是想喝茶干嘛还要找班总管呢?”翠兰是个甜美文静的姑娘,她灵动的大眼睛很是招人喜欢,心地善良又聪明伶俐,“哥,你说会不会是班总管惹是生非了吧?”
“你可别胡说。”
“哥,我没胡说。这宫里上上下下都传遍了护国公子看上了仙枝姑娘,而班总管又对仙枝爱而不得,指不定又惹事了。”
“好了,不该咱们的事就不要揣测了,小心惹火上身。”
“嗯,那我们去制茶吧。”
慕白走进乌龙茶园就觉得格外地诡异和冷清,一个人都没有,她决定去采茶女的寝殿看看,当她还未靠近寝殿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凄厉地惨叫。
于是,慕白冲过去想打开门一探究竟,结果寝殿外莫名有一层结界阻挡,她蔑视了一眼冷笑道:“就凭这也能阻挡我?”慕白双手挥动,轻轻地施展法术就破除了结界,踢开寝殿门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简直令人发指!
满地破碎香衣裳,珠钗零散尽猖狂。美人玉损千百泪,海棠梨花犹断肠。
□□沱和销法沱正醉生梦死地缠绵在四面红身上。
□□沱一手揽着满身红痕的筱白琳,一手揽着拼命抵抗的筱川红享尽芳泽;销法沱把筱宜红的手绑在床榻上动弹不得,还带着笑意对筱宁红肆意骚扰。
这下可把慕白气坏了,她大声呵斥道:“□□沱、销法沱!你们竟敢在宫中做这等丑事!动了王上的采茶女,已是死罪一条!”
□□沱愣是不忌惮慕白,言语间还嬉戏成风:“这些采茶女留着也没什么用处,给了王上也是白费,不如给我兄弟俩做妻妾,也好有个好前程!”
“真是胆大妄为!”慕白抽出两条白色绸子将□□沱和销法沱捆绑起来,并挥手帮四面红更换好衣服,说,“跟我到王上面前讨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