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第10章 第八章（下）

“我爱罗君，马基大叔刚才说的是玩笑的吧，在家里练习什么的。”回家路上，光一问到。

“马基从来不开玩笑。”

“那我真的需要在家里也拿笔戳你吗？”光一噗嗤一声笑出来。“厕所！厕所我是绝对不会进的！啊，是我爱罗君在厕所的时候……啊不是，那个……”光一脸涨得通红解释着。

“你以为你能做到？”我爱罗淡淡地说。“在你移动之前就会被捉住。”

“倒也是啊。”光一嘟起嘴，“不知道训练多久我也能神不知鬼不觉靠近我人不被发现呢。”她喃喃自语着，似乎很苦恼。

“你今天受的伤……”我爱罗停下脚步，看向光一裹上绷带的手臂。

“这个，”光一有些难为情地撇撇嘴，“我爱罗君被吓到了吧，哭的时候……”

“……”

“你知道吗？哭是把有害物质排解出来，经常哭的人会长寿！”

“……”这个人总是有能力让我爱罗陷入无语的状态。

“只是不要超过15分钟，对身体就不好了。”光一抬起手臂，“小伤口都消失了，深一些的明天就会好的，都是皮外伤没关系的。”

“你上学的事，可以再问问手鞠。”

“啊？她会答应吗？”光一开心地问，“但是马基大叔会同意吗？”

“合同里只规定了每天训练时间5小时，但没有限定时段。”

“我爱罗君的意思是先斩后奏吗？不知道马基大叔知道了是什么表情，那个可怕的大人……”

回到家里，手鞠和勘九郎已在客厅休息，看到我爱罗进门，瘫在沙发上的勘九郎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子。

“你们回来啦，哈哈，今天训练顺利吗？”勘九郎站起来，“光一受伤了？晚上还能做饭吗？”他指指光一胳膊上的绷带。

“没问题！今天想吃什么？手鞠姐好！”光一咧开嘴笑了，朝手鞠挥挥手。

几天里一直没正眼瞧过光一也没在家吃晚饭的手鞠轻咳一声，“我们买了食材放在冰箱里。”

心领神会的光一马上接话：“包在我身上！”说完便跑进厨房。

“她今天伤到手臂。”我爱罗放下葫芦，走到沙发前坐下。

“勘九郎去厨房帮忙。”手鞠发出指令。

“为什么叫我啊，你怎么不去，怎么不叫我爱罗去……”虽然抱怨着，但突然被姐弟俩冷冷盯着，勘九郎像屁股着火跳起来往厨房走去。

“手鞠，想请你帮个忙。”我爱罗突然开口。

听到这话，手鞠发了一秒钟的愣。以前的我爱罗在情绪稳定时处事也很沉稳讲礼数，但几乎不会主动跟自己说话，更别说请求帮忙了。手鞠心里一阵暖流涌过，她定了定神，“什么事？”嘴角却藏不住笑意。

“你常去的绿洲温室有一个类似补习班的学校？”

“算是一个新式的学校吧，让孩子在自然和互动当中学习之类的……怎么了？”原来我爱罗平时有关注我的动向，手鞠笑得更开心了。

“光一可以入学？”

手鞠的笑容凝固了，原来是为了她。“光一？她想上学？”

“训练之后的时间她可以自然支配。”

“应该可以吧，似乎没有年龄限制之类的。但学的都是常识性的东西，有些放弃忍者路线的孩子也在那里……”

“需要有人担保入学？”

“应该是需要，光一的话……我可以帮她。”在心里轻叹一口气，手鞠说到。难得的请求，就算是上天摘月亮也要试试不是吗。

“好。”我爱罗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薄荷茶。

手鞠沉默片刻，本想问为什么我爱罗要帮光一去上学，话到嘴边却还是换了一个话题。“今天训练怎样？你有受伤吗？”

“没有，光一伤到四肢。”

“没看出有太多伤口呢？”一般来说被我爱罗的沙伤到皮肤会有许多深浅不一的擦伤。

“她的自愈能力很强。”

“真是奇怪的血迹界限，”手鞠喃喃道：“查克拉明明会对身体造成负担，到她那里却有治愈功能。”

干脆抓到研究所解剖看看得了，手鞠暗想。

“或许从她跟学校其他人的相处可以再看出什么。”我爱罗喝了一口茶说。

为什么要帮光一上学？也许是为训练时让她受伤道歉，也许是光一孤儿的身份让我爱罗想起小时候的自己，那个从来没有上过学跟其他小朋友交往过的自己。

厨房里，勘九郎洗菜，光一在切菜。

“你们训练还顺利吗？”勘九郎问到。

“我一直掌握不好速度，感觉拖了我爱罗君的后腿……”光一有点抱歉的回答。

“你到底能跑多快啊？”勘九郎打探到。

“从来没测过诶。”

“你今天受伤了吗？”勘九郎指指光一裹着绷带的胳膊。

“啊，慢了一点被沙推开了。我爱罗君的忍术好像童话故事里的魔法噢。”光一憧憬地说到。

“童话故事……”勘九郎脑海里浮现出沙瀑送葬后下血雨的场景，倒真是有些□□的意味。“我爱罗不好相处吧。”勘九郎降低了音量，试探地问。

“你为什么突然那么小声？我爱罗君很温柔呀。”

我爱罗，温柔？勘九郎一时语塞，脸上一副有人夸眼镜蛇可爱的表情。

“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会认真听我说。人又厉害又可靠，而且长得那么清秀。呀我是不是话太多了。”说着，光一脸微微发红。

勘九郎愣愣地看着光一，如果没有守鹤这档子事，现在的我爱罗一定会很受欢迎吧。

“咳咳，那么跟我爱罗好好相处吧。你可能也看出来他没什么朋友。”

“真的很奇怪，我爱罗君明明是那么好的人。”光一放下手里的刀喃喃道。

怕光一问起以前的事，勘九郎赶紧转移话题，“那个，能划我一刀吗？想看看伤口反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啊，好啊！”光一轻轻地在勘九郎伸过来的食指上划了个小口子，随即摊开自己的手。两个一模一样的伤口流出一些血液。

“哇，真的很神奇。”勘九郎睁大眼睛看着伤口，随后在衣服上擦了擦。“我突然想到，如果你把一个人推倒，这个人刚好撞在刀上，那你会不会受刀伤啊？还是只有撞伤？”

“这个诅咒最让人难受的一点，就是它好像没有规律。所以我也不知道。要不下次勘九郎陪我试试？”光一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起来。

“下次，下次。哈哈！先做饭。”勘九郎干笑两声，加快洗菜速度。

“其实我一直都尽量跟人保持距离，就是怕无意当中伤人伤己，也怕‘跑得快’被人发现。”光一有些难过地说。“但是跟我爱罗君在一起，跟你们在一起，我就不用怕了，因为你们是厉害的忍者，不会轻易被我伤到。”光一笑了，她抽出一张纸巾擦掉淡淡的血迹，继续切菜。

“与众不同的人注定要承受更多。”勘九郎带着遗憾的口吻说，“特殊的能力必定会招致特别的经历。”

“……没想到勘九郎是那么稳重的人啊。外表明明看起来不像。”光一有些惊讶地望着勘九郎。

“什么？居然敢小看我！”

“不敢，不敢！只是勘九郎看起来更像是洒脱类型的人，洒脱，哈哈！”

“那还差不多。”

“对了，你们忍者平时喜欢做些什么消遣呀？”光一好奇地问到。

“不同的人当然都不一样咯。”

“那勘九郎喜欢干什么？”

“想知道吗？”勘九郎故作神秘的说。

光一使劲点点头。

“那当然是机密啦！……骗你的，有的普通收藏倒可以给你欣赏欣赏。”说完，勘九郎骄傲地望着光一一脸期待的脸。

客厅里，手鞠翻着杂志，实际却在绞尽脑汁地想话题，我爱罗则在看着沙隐村日报。

要说什么呢？可以说什么？说明天去鸟之国送信的任务？说前些天在温室看到的新品种仙人掌？还是聊聊报纸上的新闻？亦或是村子跟木叶求和的政治走势？虽然家人在一起好像也不用刻意说话，但还是想跟我爱罗多聊聊……

手鞠的纠结被光一的尖叫声破解。“太可怕了！”光一搓着起满鸡皮疙瘩的手臂跑到客厅，“你这种平民根本不懂它们的价值！！”勘九郎跟在后面怒吼。

“你们搞什么鬼啊。”手鞠无可奈何地发问。

“勘九郎房间有个鬼娃娃！而且手办比我之前打工送外卖的一个死宅男常客更多！”光一一脸期待幻灭的表情。

啊，看来她是“参观”了勘九郎满屋子的傀儡收藏。

“居然说我花重金购置的安娜贝尔（注一）是鬼娃娃！不懂就不要乱吠！还有，居然说我是死宅男！”

“我没有说你是死宅男！而是像死宅男甚至还要厉害！”

看着吵得乱哄哄的两人，手鞠叹了一口气，虽然最近家里气氛低沉需要调剂，但这种热闹只会吵得人头痛啊。

注一：安娜贝尔——人偶娃娃，在温子仁导演的恐怖片《招魂》出现后人气飙升，又出了系列电影，此处就不放图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