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看到新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不过她也没怎么理会,只要不涉及叮当她都没所谓。
每天还是忙自己的,陪叮当画画、准备新书,然后就是去剧组。
拍摄已经进行到尾声,之后就是剪辑和宣传。
不需要她再这么频繁的过来。
林诩问她:“宣传的时候你要不要去?”
她对出现在大众面前没什么兴趣,现在这样都频繁上热搜,一线大咖都没她这么狠,而她素来不喜欢自己的私生活被打扰,就现在都这样快没一点**,林诩也不确定她会不会想要出席宣传,增加曝光度。
“暂时还没确定。”慕念晚淡淡开口,手里捏着来时路上买的咖啡,“叮当年后就要去上学,之前会去适应一下,我可能要陪他。”
提及那个孩子,林诩倒是愣了下,他喝了口凉了的咖啡道:“最近一直都忙着拍戏,好久没去看那孩子了,什么时候方便带他出来,我们见见。”
慕念晚闻言侧眸看了林诩一眼,“林大哥,你……”
想说什么却发现这一刻言语好像都变得空白。
一个喜欢了二十多年的人,不是别人三言两语说放下对方就可以放下的。
只是她也不想看到他再这样没有希望的执着下去。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林诩抬手在她头上拍了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我跟她自小就认识,就算不谈爱情那也是存在亲情。”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她永远都活在这里,不是自我折磨,总要有人去记得她。”
慕念晚有片刻的愣神,她闭了闭眼,没说话。
林诩倒是释然的笑了笑,在她肩头拍了下,“霍董来接你了。”
说着,林诩站直身体,远处副导在喊,新的布景已经准备好,要开拍。
林诩没跟霍靳深打招呼,往那边走去,走了几步道:“晚晚,元旦节快乐。”
原来,转眼已经到了元旦节。
至亲的人一个个离开,那些重要的节日好像都变得不是那么重要。
如果林诩不说,慕念晚都快忘记了今天是元旦节。
分明几天前程妈和霍靳深都提到过。
“元旦快乐。”
她低低的回了句,只是这句不知道是说给走远的林诩听还是什么人听。
霍靳深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眼神看着空中嘴唇开合,像是在说什么,但声音太小他并没能听清。
过去,手掌自发的就将人带到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刚才在说什么?”
慕念晚抬头,轻笑:“没什么,突然想起今天是元旦节。”
霍靳深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我以为你记得。”他还奇怪她今天怎么还往剧组跑。
剧组之前耽误进度,所以元旦节没放假。
但她只是编剧,并不需要同导演和演员一样时刻都要呆在阻力。
这段时间如非必须她都不会来剧组的。
捏了捏她的脸蛋,“迷糊蛋。”
慕念晚没说话,跟着他上了车。
“先生,去哪里?”
前座,待两人刚坐好,司机询问。
“东云海。”
霍靳深说完,侧眸就见她还在出神,捏住她的下巴掰过来,“想什么?”
最近她好像很喜欢一个人走神。
空洞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她靠在他的怀里,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现在过不过节好像都一样。”
霍靳深目光眯了下,将她的手捏在掌心把玩,“你要想热闹一下,可以把朋友叫到东云海,晚上简单的弄个小聚会也行。”
东云海是他的私人领地,虽然之前暖言和阿玄他们都来过,但都是因为公事,在东云海办聚会好像从未有过。
“叮当好像也一直没跟其他人一起过过节。”
慕念晚到嘴边要拒绝的话给咽了回去。
之前因为情况特殊不能将他带出去,现在也不方便让他过多的曝光在大众面前,在东云海办个小型的聚会热闹一下好像挺不错。
也算是提前让叮当适应与他人一起的生活。
“好。”
慕念晚刚答应下来,霍靳深就拨了通电话回东云海,让程妈去准备。
然后又在群里发了条微信,让他们有空可以过来。
做完这一切,看向无动于衷的她,问:“你有什么人想请也可以一并叫过来。”
她朋友不多,林诩晚上要拍戏不行。
今晚元旦,一一要参加晚会。
也只有阿玄和暖言。
分别给两人发了短信。
回的很快,都表示可以过来。
“阿玄和暖姐都会过来。”
霍靳深点头表示知道,将她带到怀里又摸了摸她的脸蛋,“我让程妈准备的烧烤,可以在院子里烤着吃,还准备了烟花,叮当一直都没玩过这些。”
他漫不经心的道,眼神变得幽邃,像是陷入了某一段回忆:“你可以带着他放。”
说着,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下,“看不出小时候胆子倒是挺大,什么烟花都敢放,就不怕伤到自己?”
“不会。都过了质检,只要注意一点就不会……”她突然止了话音,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喜欢放烟花?”
霍靳深抱着她的手提了提,让两人贴得更紧密,“你的画册。”
她有很多本画册,大部分都是记录生活的。
其中有一本里专门画下了每个新年她燃放烟花的画面。
从最初的五人,到四人再到后面的三人,直到一人……
那本画册记录着她所有的快乐,也藏着她所有的悲伤。
她小时候画得画很多,每一本画册爸爸和爷爷都会替她精心保存下来。
他们说这是她人生的一部分,不该被丢弃。
可在过去的二十五年的人生里,她却屡次成为了那被丢弃的。
“你去过老宅?”许久,慕念晚低低的问道。
回来后她再没去过老宅。
不知道那里是被什么人买下改建亦或者荒废。
她只在最初回来的时候去目的看望过爷爷和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