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祁将军说中午吃了饭,休息一会儿便走,没想到秦官喝酒上头,竟一醉不醒,怎么晃也弄不醒他,无奈,只好歇息一晚再走。
是夜,屋外的蛙叫蝉鸣,侧耳可听。
惊渊穿戴整齐,一身黑衣,推开窗户翻出去,无奈阁楼太高,必须要经过一间雅间才能安全下去。惊渊只好用身子贴紧墙壁,慢慢往雅间移。
“吱…”突然她面前的窗户要往外打开,可这时她正在窗户口!
惊渊瞬间一惊,连忙往回走,第二次窗户终于打开了,只觉一个人站在窗边。惊渊躲在窗户后,不敢出一声。
站了半天,也没发现屋里的人把窗户关上的迹象。
“着火了!着火了!快点救火!快来人啊!来人啊!快!快!快!”
楼下酒醉客人不小心把烛灯碰翻,火势顺着衣物燃烧起来。若不是旁人发现的早,这人定会烧焦。
楼内人都忙着救人,惊渊觉得窗口那人应该不在了,便往后移两步,将窗户用身子压住,再向前一点一点移。
当惊渊刚移到窗口时,突然和那个人四目相对!是下午坐在马车上的那个人。近看他的眼……很好看。
只见那人仅是看了一眼惊渊,继而又看向远处。好似……看不见她。
哦,对了,他是个瞎了的太子。惊渊这才突然想起那时听到的八卦。惊渊这才大胆的向前移。
“爹!你快看!对面窗户上趴着个人!”
对面阁楼的雅间住着个小公子,那小公子突然发现对面窗户上有个人在什么扒拉着,他看了许久,这不,他爹来了便向他汇报。
声音不小,惊渊知晓她被对面的人发现,索性翻身进屋,装作是他的手下。
屋内的人也很诧异,但也没什么动作。只见惊渊反手又把窗户关上。突然上前一把锁住他的喉咙,压低声音说:
“别叫,否则,杀了你。”
惊渊的手抓着他的脖子,第一感觉,便是柔软纤细。“嗯”陌深回答,没有挣扎,也没有动,仅是任她抓着。她的力气不小,但没用多大力气,还是把他的脖子弄得泛红。
“你怎么不反抗反抗?太子?”惊渊问。
“杀我的,何必等到现在才出手?”陌深反而笑了起来。
惊渊看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红,看了看他的模样,又加大了手的力度。
“你又怎知?”“我现在出手也不迟。”
“被杀了也是解脱。”他回道,两人相视,惊渊总觉得他不是瞎子。
他不可能从出生就开始装瞎。柔弱模样,再加上长得俊俏,想了想他的身份,也就松开了手。
陌深又再次笑了。
“你笑什么”
惊渊一惊,突然又掐上他的脖子,他的笑,让她反感,总觉得他怪里怪气。
“没什么。”陌深看向她。
“你当真是瞎了?”惊渊松了手。
“嗯”陌深用手探着凳子坐下。
她轻轻往前走去,俯下身,近距离看他的眼,没有一丝晃动,就在两人鼻尖快要靠近在一起时,惊渊将头移到他耳边小声说:“别跟我耍花样。”
不知何时,惊渊手里拿着刀,刀尖正抵着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