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火急火燎赶过来的顾青青,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拆完绷带的样子,她现在心里只有黎瑾泽和顾蔓蔓居然要结婚的事情,全然已经忘记了,忘记了她是被故意整容了。xiashucom
她拿起地上的镜子,然后照向了自己。
定睛看到镜子里那张满是色斑,四不像的脸时,她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宛若晴天霹雳,让她久久缓不过神来。
啊啊啊啊啊!
顾青青反手就将手里的镜子给扔在了地上,她的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脸上满是惊恐。
这是谁?!这么丑的女人,是谁!
别说别人看到她要反胃想吐了,就连她自己看到自己,胃里都一阵翻江倒海。
顾蔓蔓眯起冷眸,顾青青,镜子里的人,不就是你吗?
顾青青身子不断颤抖,她摸着已经歪了的下巴不断的怒视着顾蔓蔓。
你骗人!那才不是我!我怎么会那么丑!
她难以置信的捂着歪掉的下巴:我的下巴怎么歪了?怎么回事啊!
因为顾青青在整容完后的休养时间里,总是时不时动怒和咆哮的原因,所以,导致她现在的下巴都是歪的。
脸上的色斑也是因为实习生手术过程中的失误和消毒没做好的原因。
顾蔓蔓不以为然,尽管顾青青现在的丑模样无人敢正视,她却已经敢正视。
顾青青,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他们说相由心生,而现在,我们只不过是帮你达到你真正该有的相貌而已。
她冷呵一声:毕竟,你现在的相貌和你的心灵才成了正比,都一样的丑陋。
顾青青被顾蔓蔓的话所激怒:顾蔓蔓!你说谁丑陋!你才是真正的丑陋!你抢走了我的一切,这场盛世的婚礼,本该就是我的!真正丑陋的人,明明就是你才对!
说着,她就举起了双臂不断的往前冲了过去,大有一副要和顾蔓蔓同归于尽的样子。
看着跑过来的顾青青,黎瑾泽将顾蔓蔓圈入怀中,然后直接一脚将顾青青给踹翻在地。
顾青青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了下来,尽显狼狈。
她慢慢爬起,却没有现,此时她的鼻子都已经歪掉了。
黎瑾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黎瑾泽并没有理会她,只是看向了陈志明:将她扔出去。
陈志明微微颔:好的,总裁。
他走向顾青青,然后伸手挥了挥。
一旁的保镖立即走上前,拎起了顾青青就朝外走去。
黎瑾泽,这是你逼我的!你要和顾蔓蔓在一起,就必须舍弃黎家一半的财产!我不会心软了,明天我就派我的律师来和你谈财产的事宜!
顾青青不甘的瞪着黎瑾泽,不断的喊道。
此时的她对于眼前的情况,根本就无力回天,也挽回不了。
所以,她只能是卷着黎家一半的财产了。
黎家一半的财产,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只要她利用得当,到时候反黎瑾泽也说不定!只要她地位给黎瑾泽高了,那么,就不会再有人能阻止她做什么了!
到时候,她就能好好收拾顾蔓蔓了!
带着对未来的美好幻想,顾青青就被狠狠的给扔了出去。
她的脸先着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该死的!痛痛!
顾青青眯起了眼眸,摸着她已经歪掉的下巴和鼻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对,她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要先将她的脸给挽救回来!
她可不能一直保持这副丑模样生活下去!
将顾青青给收拾了以后,黎瑾泽才抱起了顾蔓蔓,一同坐进了豪车里。
顾子琛将视线从台上收回。
刚刚顾青青在台上出糗的模样,他全部都看到了。
他转身离开,黎子辰,和我们一起回黎家吧。
黎子辰并没有和顾子琛一同离开,只是朝着他离开的反方向前行,背道而行。
看着黎子辰离开的背影,顾子琛最后只能是轻叹一口气,然后坐进了婚车里离开。
等到顾子琛上了车以后,黎子辰按此停下脚步回头。
子琛,对不起。
婚车一辆紧接着一辆从顾青青的身边驶离,还一致的亮起了喜庆的闪光灯,像是在刺激顾青青一般。
顾青青坐在原地,只能是重重的捶着地面,气的眼睛都红了下来。
婚车一辆辆离开,刚刚围绕在附近看戏的人都一一散开。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黎氏集团现在归于一片宁静之中,不再有任何的声音。
灯光也一一暗下,路灯并行亮起,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而顾青青此时坐在黎氏集团的门口,冷风吹过,她不禁抱着自己抖了抖身子,显然十分落寞。
突然,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顾青青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黎子辰。
她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将今天所受的所有委屈和怒火全部泄在黎子辰的身上。
她依旧坐在地上,只不过手不断的掐向了黎子辰的手臂和腿,专门挑内侧肉去掐,那些都是皮最薄的地方,也是最疼的地方。
黎子辰!你死哪里去了!你居然敢将我一个人扔在医院那种鬼地方!
突然,顾青青眯起疑惑的眸子:说!你是不是偷偷跑来参加顾蔓蔓和黎瑾泽的婚礼了?你是不是觉得顾蔓蔓才是你的母亲!你是不是故意留在我的身边?
黎子辰淡定的摇了摇头,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任何值得怀疑的神情。
没有,母亲,我没有来参加婚礼。我是找律师了。
她一顿:找律师?你找律师做什么?
刚刚顾青青对黎瑾泽怒吼要财产的话,黎子辰也听到了,所以他知道要怎么说,才不会引起顾青青的怀疑。
母亲你已经出院了,所以,你要去拿回属于你的那一半财产了,但是没有律师的话,是万万行不通的。
顾青青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在这种关于财产分配的事情里,律师尤为重要。
我知道,但是你都没有钱,去哪里请律师?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有钱的,故意让我每天喝那种稀得不行的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