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可可双眼放光期待凝视他的侧脸,等着男人的回答。
“你想多了。”陆洲瞟她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
司可可瞬间黑脸。狗男人,活该单身。
夹了一块排骨幻想它是陆洲,愤愤地咬了一口。
办公室变得安静,只有轻微的咀嚼声。偶尔,走廊外会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司可可嘴里咀嚼着食物,视线瞟了一眼身旁的陆洲。这一看不对劲了,对方吃的菜她没有。扫了一圈目光定格在陆洲右边的盘子里是炭烤肉。
管家过分了,开小灶居然都不给她做一份。
左手撑在桌上站起身伸出筷子,还没有碰到肉被陆洲用筷子截住。司可可不服的瞪着他。
“说好我是你的小甜甜,吃块肉都不给?”
“这肉你吃不了。”
“小气。”狗男人能吃为什么她不能吃?心里虽然不满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收回了筷子,夹了自己的小排骨放进嘴里。嘴里一边咀嚼视线盯着陆洲。等着他夹菜放进嘴里时,快速起身夹了一块肉,咽下嘴里的排骨立刻放进嘴里,得意的朝他挑眉。
下一秒,笑容凝固将嘴里的肉块吐到一旁的盘子里。
“水,给我水。”
陆洲从办工作下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纯净水,倒了大半杯。司可可等不及抢过去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吐吐舌头,皱着眉梢嫌弃地指着那一碟肉块。“这是谁做的菜,肉又酸又老还这么咸,盐罐打翻了?”
“我早说这菜你吃不了。”
“你吃的面不改色,我哪里知道它原来是一道黑暗料理。”若是早知道,她根本不会伸筷子。
陆洲垂下眼睑让人看清他的情绪,看了眼腕间的手表放下筷子。“我有个会议先走了。”
陆洲的五道菜,唯有那道黑暗料理吃了一半,其他的菜色就动了一两口。司可可蹭的一下站起身,拉住他的衣袖。
“你才吃一点,这就不吃了?”
“嗯,你慢慢吃。”
陆洲理了理军装上的褶皱,端正军帽步伐匆匆走出办公室。司可可耸耸肩坐回椅子上,继续吃饭。
没多会高义端着果盘和果汁走了进来。放在桌上推到司可可面前,笑的谄媚。
“夫人被咸到了吧,喝杯果汁换换味。”
“呦呵,你家将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体贴了。”刚刚对她可是高冷的一批
“将军不知道。”
司可可端着杯子一顿,咽下嘴里的果汁不解看着高义。这话她听着怎么觉得怪怪的。身体后倾,神色复杂盯着对方。
这人不会是……
高义看懂了司可可脸上的表情。惊恐的摆摆手忙解释。“我刚刚从窗外路过,看到你吃了将军的菜。”
陆洲的办公室在一楼。
“陆洲有吃黑暗料理的嗜好?”司可可瞪大眼更是惊恐。不然高义怎么会看到她吃菜就去买水,想来很清楚这菜能咸死人。
高义连连否认,指着陆洲的其他几道菜。“夫人尝尝其他几样。”
司可可随便夹了其中一道青菜,吃到嘴里立马吐了。看向剩下的三道菜不信邪一一尝了小口。发现同样的特色——咸死个人。
“陆洲的口味是不是太重了,这么咸的菜怎么入口?”
“将军以前也不吃这么咸。”
高义说了前因后果。司可可才知道陆洲在十年前的边境战役中受了重伤,精神海遭到重创。近两年并发症爆发,味觉渐渐失灵。
她明白那种感觉,就像吃泡面没有放调料包,吃进嘴里索然无味。
“陆洲没去看医生?”说完司可可又觉不对。尝不到味道的感觉太难受了,陆洲应该不会隐瞒病情才对。
“医不好。”高义面无表情指指那盘肉块。“那是克比亚兽的肉,又酸又老。医生让将军每周吃一次。”
高义走后,司可可没了胃口。放下筷子盯着陆洲未吃完的饭菜沉默片刻。拉开椅子站起身将菜又放回食盒里,按下保温键。
刚刚吃了几口,肯定没有吃饱。克比亚兽的肉也没吃多少。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功效,但医生说了还是吃吧。
清理干净桌子,提着自己那份食盒离开军营。
回去的路上,她回味高义说过的话。感慨陆洲能在短短百年间成为帝国最年轻上将,也不是全是帝国陛下的抬举。都是一场场硬仗用命打出来的功勋。
因为这事,司可可对陆洲生出了几分敬佩。
当她第二天从厨师嘴里知道陆洲不需要再送饭时,这份敬佩消失无终。
司可可郁闷的从厨房出来,恰好撞上抱着快递盒子从外面回来的管家。两人擦肩而过,她猛地顿住脚步对退几步走到对方的面前。
“你家将军为什么不让送饭了。”
管家将手中的盒子放在茶几上,站直身道。“将军说太麻烦。”
“我不觉得麻烦。”司可可看了眼桌上的快递,收件人是陆洲。啧,那混蛋买了啥?
“将军觉得您麻烦。”
“……”司可可扶额,默了半响,笑着拍拍管家的左肩。“亲,我这边建议你有时间看看说话是门艺术这本书。”
司可可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管家走进厨房。板着脸皱着眉叹口气。陆洲最近忙的不着家,送饭是追夫唯一的途径。
现在没了。
想到洗白成功的王姐还有上蹿下跳的曲韶,她就觉得前途黑暗。花苑绝对不能回去,嫁给陆洲似乎成了她现在唯一的路。
必须要找个机会勾搭。
从果篮里拿了个红色的果子,一边吃脑子里一边思索着各种办法。
光脑响起,陆洲打电话来了。
她有些诧异,来陆家的第一天就加了陆洲的光脑号,可狗男人一直没有通过。这事她基本已经忘了,今天居然能接到他的电话。
“你在哪里,快从别墅里出来。”
“啊?”话筒里陆洲语气中的急切,传过来的呼吸声非常急促。突然砸过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刚张嘴的司可可懵了。疑惑地从沙发上起身向外边走。
“从别墅你出来,快——”
光脑那方时不时传来车鸣声,她猜陆洲应该在车里。
时值正午,烈阳高悬。她站在花坛边踮着脚尖,抬手抵在额头挡住耀眼的阳光朝大门口张望。
“我在——”
爆炸骤起。玻璃被震碎,火光冲天。气浪冲向司可可的后背,将她整个人掀起一米高,砰的一声闷响落到花海里,指尖动了动便晕了过去。
光脑因为气浪中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军车停在大门口,陆洲率先下车冲进去,在熊熊燃烧的别墅前被随后赶来的高义等人拉住。
“将军这里危险。”
“滚。”陆洲眼底戾气翻涌,声音嘶哑的厉害。
“将军,夫人花园里。”
陆洲一怔转身跑进好花海里,蹲下身抱起昏迷不醒的人儿,轻轻拍拍脸颊。叫了几声不见醒来。脸色沉下来超大门张望。
“医生为什么还没到?”
“最近的医院离这里也要十五分钟。”高义蹲在另一边,食指放在司可可鼻尖探了探。“夫人的气息非常微弱,需要人工呼吸。”
陆洲没有犹豫,将司可可放平在地上俯下身。
换气几次。司可可猛地睁开眼,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蹭的坐直身一巴掌挥了过去。
“狗男人,敢趁机占我便宜。”
四周陡然陷入静寂。微风拂过吹起了地上轻盈的花瓣。高义等人咽了咽口水,对视一眼脚步快速后退远离战圈。
陆洲黑着脸额间青筋频跳,正要要发作。面前的人儿眼睛一闭倒在了他的怀里。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