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的画面,何川先别过头,看着躺着的昏迷的黄静如,不敢想象这个小姑娘经历了这么残忍的对待,不由得双拳紧握却无处发泄。
卷鹿也是紧皱眉头,看到那个姓钟的欺负黄静如,简直是畜生行为,说他畜生都侮辱了畜生这个词。
她眼睁睁的看着黄静和记忆中发生的一切,她撕心裂肺的哀嚎被口中的塞住的衣物隔断,她拼命求救的声音同样被男人大力的“闯入”而湮灭,在那刻卷鹿深深的感触到黄静如心如死灰的绝望而无能为力。
这和她平时遇到受害人的感触完全不同,知道受害人遭受侵犯时,她非常生气,但是并不能像现在这样感同身受。
面对黄静如记忆中的场景,卷鹿深深的感受到她那刻的痛苦和绝望。
小老头也是紧握着拳头,希望这时候能来个人发现黄静如在被侵犯的事,把她救下来。
但事与愿违。
直到黄静如身上伤痕越来越多,直到侵犯完成也没有任何人出现。
姓钟的玩完之后才松开桎梏她的手脚,黄静如颤抖地瑟缩在床的一角,目光所及都是恨意。
“管住你的嘴!不然我还会再来。”姓钟的邪笑着紧紧腰带,手指挑起她的内裤,“这个我留作纪念了!”
一句话似是戳到了黄静如的痛点,她双眼猩红,愤怒地将散落的衣服拧成麻花状,在姓钟的转身离开时套到他的脖子上用尽了力气勒紧。
猝不及防的袭击让姓钟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也只是一小会,他伸出手抓住黄静如的头发,硬生生将她扯开。
一道巴掌劈头盖脸扇下去,黄静如被打在桌子上,桌上的玻璃杯子全部划到在地。
姓钟的还想抬手继续打,门吱呀的被打开,是船副,船副愣了一下,明显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
在姓钟的继续将巴掌落下的时候,船副冲进去将那一巴掌拦住,又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黄静如身上。
“又不是没玩过,装什么清纯。”姓钟的扔下一句话扭头走了。
黄静如后知后觉,想做什么都晚了。
她忽然惊醒,抓住船副的衬衫:“孙怀泰!你能不能帮我杀了他!我求你,你帮我杀了他好不好?”
在等待孙怀泰答复的功夫,黄静如的视线模糊了一次又一次,是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作为一个女人,卷鹿觉得黄静如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或许是她动作太大,孙怀泰给披的外套滑落下来,孙怀泰从一开始的眼神闪躲,到后边直视浑身**的黄静如,竟然有咽口水的动作。
不是吧。卷鹿震惊,这孙怀泰看着也不像是个好人。
黄静如还没意识到这点,情绪一直在气愤和悲伤中。
“我找人把他逮住,至少要把他关到禁闭室,我先去给你找身衣服,被别人碰到就不好了。”孙怀泰给人一种非常踏实的感觉。
黄静如点点头,情绪稍稍好受些。
卷鹿对这个叫孙怀泰的处于观察阶段,细节一般不会骗人。
“禁闭室是什么?”何川虽不想直视画面,但还是竖着耳朵在听。
“禁闭室是专门给游轮上不守规矩的人用的,一旦出海,出现涉嫌谋杀、袭击或对他人构成威胁的都能被关禁闭室。”卷鹿给何川解释。
何川点头表示理解。
孙怀泰出去一趟给黄静如拿了一件新的制服:“你那个码没有了,这个稍微有点大,先将就着穿。”
黄静如满脸泪痕的抬头,擦擦眼泪,对着孙怀泰道了谢。
“我已经让安保去抓他了,你……他、你们怎么?”孙怀泰背对着穿衣的黄静如,欲言又止。
黄静如艰难的穿好衣服,又退回到角落里,话语间十分沮丧:“这个人我不认识他,只知道他叫钟大通,别人都喊他钟总,上次跟船就碰到他了。”
“他……我不知道他怎么盯上我,上次被他……”黄静如也说不下去,说着说着眼角溢出泪水,鼻腔充斥着委屈,苦涩的话说不出口。
孙怀泰叫停了她艰难的回忆,并且表示会帮她作证。
“你先休息几天,这几天不用上班,我给你换个房间。其余的事不用管了,我帮你处理。”
说完,孙怀泰带着黄静如换了间房间。
从黄静如的自述来看,这个叫钟大通的已经不止一次侵犯她。也就是说,上次黄静如被侵犯后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这次又被钟大通盯上了。
这对黄静如来说的确非常危险,既然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
如果不能一次到位的让钟大通长记性,那他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扯都扯不开。
卷鹿非常担心黄静如之后的遭遇,毕竟在她的职业生涯中,遇到过很多像黄静如一样命运凄惨的女子。
只见孙怀泰带着黄静如换了间休息室,比之前的那间要小,不过看起来更有安全感一些,正适合现在情绪特别不稳定的黄静如。
“别想太多,好好洗个澡,休息几天,一切都会过去!"孙怀泰拍拍黄静如的胳膊,嘱咐她好好休息,他要去帮她处理钟大通。
在孙怀泰拍黄静如肩膀时,她有些应激反应,下意识的闪躲一下,在知道孙怀泰没有恶意时不好意思的笑笑才让孙怀泰的手掌触碰到。
孙怀泰嘱咐完,打算离开。
黄静如突然站起身:“我可以洗澡吗?不是说这个要留证据。不然就没法证明我被他那什么了。”
她的头深深的低着,非常难为情地说出她的顾虑。
孙怀泰给她解释:“我们靠岸还要许多天,就算你不洗,这么多天也没什么证据了。放心,我会给你作证。”
孙怀泰信誓旦旦的话语打消掉了黄静如的疑虑,点点头目送孙怀泰离开。
卷鹿却知道,这种海上的性侵案最难处理,游轮上一应设施俱全,但就是没有警察,所以游轮上不法分子十分猖獗,命案刑事案件时有发生,都见怪不怪。如果游轮开到公海,那又是更难管辖的一方面。
像黄静如的性侵案件难以固定证据。所以黄静如的事情并不是这么好处理。
黄静如则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孙怀泰身上。
她迫不及待地洗澡,恨不得将身上的那层皮褪去,浑身搓的通红也没发泄完心中的怒气。
她更加担心自己被传染上病,在手机上不停的搜索相关的关键词,但游轮上网络时好时坏,总是卡顿。她便又躺在床上放空自己。
忽然,想起什么,她给船副孙怀泰发消息:【船副,能帮我搞到阻断药吗?我怕他有病。】
孙怀泰:【放心,交给我。】
看来船上是有的。黄静如深呼一口气,眼角凝聚一颗豆大的泪珠,直接滑落到发丝里。
在卷鹿看来,黄静如已经失去了判断力,把孙怀泰当作救命稻草,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没过多久,孙怀泰给黄静如带来阻断药。
“可能会有副作用,不要害怕,都是这样,你不说我差点忽略掉这一点,还是吃上阻断药比较放心。”
黄静如又是不停的感谢。
黄静如吃完药,蒙着被子好好的睡了一觉,不知过了多久,她睡醒了。
走到门口,鼓足勇气想要出去看看孙怀泰有没有被抓住,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又回去继续睡。
就这样在屋里断断续续睡了两天多。
期间孙怀泰也去过,说是钟大通人已经被逮住,在安保那边扣着,等问完话就会关禁闭室。
得了信的黄静如没多说什么,对孙怀泰继续表示感谢。
之所以没多说,是因为她吃的阻断药副作用上来了,身上出现了许多红疹子,而且在和孙怀泰说话时有些打寒颤,应该是发烧了。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是不是阻断失败了。
孙怀泰作为船副事情非常多,解决了黄静如这里的事,看黄静如脸色不好便让她好好休息离开了,隔段时间会给黄静如送些吃的。
黄静如完全被孙怀泰感动:“太感谢你照顾我,如果不是你,我的尸体可能已经被鲨鱼吃掉或者已经饿死了。”
“每次来你都跟我说谢谢,我都记不清你说了多少声谢谢了,谁还没有困难的时候,要是不舒服再找我,我先忙去了。”孙怀泰这几次走的都很匆忙,给黄静如这边送完东西就会走,甚至有时候都不怎么说话,这次说话算多的。
黄静如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孙怀泰送什么她便吃什么。身上的副作用直到一周左右才消息。
她又托孙怀泰弄了几张测试卡,隔一段时间监控一次。
直到确定真的没事了,她才如释重负。
她休息够了,整天待在小房间里看不到光线非常闷,这天她鼓足勇气想出去看看景色,从她多次在门口踱步,抬脚就能出去但是她又收回的步子就能看出她出门需要多大的勇气。
刚走到门口,孙怀泰来了,看到黄静如从休息室出来非常震惊。
“你怎么出来了?”孙怀泰惊呼一声。
“我觉得闷,想出来透口气。”黄静如眼角带笑,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疲态,但比之前已经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