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慕白一看老冯要走,直接搂着老冯的腰。duanzixiaohua
“别呀,那烧饼学驾照学了几年,科一都没过,你给他不糟践了吗?我不是为了钱,我一想既然你准备衣服,我就不用带大褂了,还省得回来再洗一遍。”
那老冯嘿嘿一笑,指着李慕白:“这可是你说的。”
“我答应了。”李慕白一拍胸脯:“就是有一点,做孝袍子的时候,多扯几尺布,做胖一点。”
“这是为什么呀?你也不胖啊。”
“多扯点布回来,我还能改个被单子。”
“哟,李慕白,你也太鸡贼了。”
“这不叫鸡贼,这叫会过日子。”
李慕白两副面孔来回交替,让观众看了大呼过瘾。今天这段子绝了,句句都是包袱,而且表现的太到位了。
而这个时候老冯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箱子来:“既然如此,那咱今天先演练演练,看你熟不熟练。”
箱子一打开,里面就是一身孝衣。
李慕白吓了一跳:“你随身带着呀?”
“唉,做事得谨慎,你先试试。”
“当着这么些观众不好意思。”
“那兰博基尼啊...”
“我试,我试。”那李慕白把孝袍子抢回来,直接就穿上了。
什么孝带子,孝帽子都拿出来,李慕白一边穿,一边问:“我可得多问一句,那十万块钱是南洋那边的货币,还是咱们这边的钱?”
“放心吧,哪个汇率高给你拿哪个。”
李慕白把孝带子系上:“那汽车的牌照怎么弄?”
“放心吧,我给您办,一准不让您操心。”
那李慕白把孝帽子一戴,下面观众全都鼓掌。本来李慕白长得就白,这一穿,跟个小白人一样。
那老冯拍了拍李慕白的肩膀:“你放心,你担心的我都替你办,只不过你有一点不好啊。”
“我怎么不好了?”
“你看你老嬉皮笑脸的,我们到底是死人了,你老是嘻嘻哈哈的,有些不合规矩。”
那李慕白听完一抖机灵,拍了一下老冯:“我是在这嘻嘻哈哈,我真是到了你们那,我哭的比谁都厉害。我一想到你家老爷子漂泊一生,死在那儿都没落叶归根,我这心里就难受。”
说完,那李慕白的嘴撇的跟八万一样,眼圈都红了。
这种表演就有夸张的成分,本来这就是喜剧,你不夸张一点反而不对劲了。
下面的观众连连叫好,这鼓掌声都没停过。
而这个时候老冯点点头:“你这可以,只不过到时候啊,你也别光站着,你得帮我们拿点东西。”
“哎哟,冯哥,你别看我长得高,其实我没什么劲,重东西拿不了。”
“一点都不重,没分量。”
“值钱的也不行,你要说来个翡翠白菜,摔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不值钱,扔到街上都没人捡,但是没了它又不行。”
“什么玩意儿啊?”
“小玩意儿,小孩儿玩儿的哗楞棒,你见过没有?”
“看见过。”
“也是那么大的棒,头上有个钩,钩上挂着剃头的幌子,上面四个字。”
李慕白试着问道:“西方接引?”
“对!你怎么知道?”
“我呸!”这个时候李慕白脸色通红,直接啐了老冯一口:“你让我去打幡啊。我说给这些金条,又给钱的,弄了半天,给绝户当儿子呀。”
说着话,李慕白直接就把带子一脱,那袍子系得紧,扣子得慢慢解。
李慕白就开始骂起来了:“姓冯的,你把我李慕白当什么人了?什么玩意儿!”
那老冯听完可是愣住了:“我说李慕白...”
“别叫名字,我是你师叔,叫叔。”
李慕白现在又牛起起来了,一边解袍子,一边痛骂:“姓冯的,你这事找到我头上算你瞎了眼。”
那老冯这个时候有些急了:“我们老爷子可有钱。”
“有钱顶个屁!我不在乎。我父母双全,我丢不起那人。”
“你还在乎这个呀?”
“怎么不在乎?同行同业背后指指点点,被人戳脊梁骨。”
“我老太爷光橡胶林都几百亩地。”
“我不稀罕。”
“船队五十多个。”
“你甭跟我说那个。”
“房地产,家里的古玩玉器数不胜数。”
“你滚蛋。”李慕白直接把孝袍子脱了,砸到老冯脸上。
那老冯把孝袍子放到桌上,一叹气:“你说我们家老太爷也是好心,没想到我的师叔还不愿意去。”
李慕白一撇嘴:“这后台那么多人,找别人去。”
“别人不像啊。”
“我像是吧?”李慕白又怒了:“你再说这个我抽你。”
李慕白直接冲上去了,那老冯往后躲了躲:“你不是最好的相声演员嘛。”
那李慕白又吐了口唾沫,指着自己的脸说:“演员也不给你演这个,我们相声演员也是有尊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