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星辰伟力,莫非我就做不到吗?”
帝俊眸子中闪烁着冰冷之意,若非万不得已,帝俊是不愿这样做的,那星辰相合,牵一发动全身,影响深远。jiuzuowen
紫薇星,虽然在周天星域中也是十分重要的星辰,但对于洪荒而言,太阳星的重要性显然要大很多。
至少在当下,两者似乎没有太多可比性,太阳星出现些微波折,或许就会引得一场天变。
正因为如此,在这紧要关头,帝俊太一都不曾与太阳星本源相合,不然实力必定会有一个很大的突破。
当然,这种突破,依旧是量变上的,并非质变,是否能解决眼下困境,犹在两可之间。
“轰!”
煌煌大日,无穷金灿灿大光,宛若滔滔神焰,烧塌虚空,那是一种极致的可怕伟力,就此迸溅开来,使得这无量星空,都化作一片光焰汪洋。
那汪洋肆虐,无穷光热,向着四周扩散开来,若火域,似无穷光雨淌落,天崩地裂,九重天上,金灿灿一片,那璀璨夺目的光芒,一下子占尽世间一切光彩。
只不过,在这其中,有无与伦比的可怕光热,炙烤着大地,海洋,无穷水汽,就此蒸发,大片树木,就此枯萎。
天地炽烈,帝俊与紫薇相持,而太一看到这里,心中微动,还是不曾动用太阳星本源。
若两人都动用太阳星本源,怕是产生的后果,会更加严重,太一担心最后无法收场,毕竟太阳星本源不全,在这之前,就受到过重创,分裂,有些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悠悠东海上,归墟之地,汤谷中,则同样升起无量大光,那大光浩荡,撕穿一片黑光成就的黑幕中,若幽冷暗夜中一抹光亮,天刀一般,劈开晨昏夜幕,就此拉开一片新天。
祖龙眸子中闪烁冷芒,盯着汤谷之地,心中微动,引得无穷黑光向着那汤谷汹涌而去。
这原本就是祖龙的目的之一,祖龙的想法是闹出巨大动静,由此引得有心人的关注。
在这过程中,祖龙小心翼翼不侵犯他人利益,如此来,哪怕一些先天神圣对祖龙的作为看不惯,但只要有足够理智,也就不会过来找祖龙的麻烦。
说实话,除非成为众矢之的,不然祖龙还是很安全的,而以眼下祖龙所为,还不至于打破众多先天神圣的心理防线。
毕竟祖龙的道再是了得,那又如何?不成大罗,一切想法,都只是一种奢望。
而在证道大罗路上,一切皆有可能,是否真的能走到终点,这在两可之中,就算为大罗种子,不代表这样一条路就是坦途,会一帆风顺了,夭折在半路上,这种可能性实则是很大的。
至于那鲲鹏不知犯了什么痴过来找祖龙的麻烦,这是祖龙所不知的,不过眼下也不必在意就是了。
祖龙的另一番目的,自然是将汤谷彻底拔除,那汤谷存于归墟之中,让归墟无法被祖龙彻底掌握。
这不是祖龙所能接受的,祖龙浑身沐浴黑光,自行演绎开辟与终结,像是有无穷大界在生灭,在浮沉,有滔滔伟力迸溅,引导开来,似能逆转天地。
汤谷之中,无穷金黄色大光氤氲,淌落开来,而后汹涌如潮水一般,一眼望去,就宛若浴日东海上。
东王公感觉到了祖龙的动作,只是没有理会,倒是太一,气的暴跳如雷,被东王公压着打,看着十分凄惨。
无尽血水淌落星空中,使得这里充满一种血腥之气,那血腥之气冲霄而起,实质化开来,宛若化作一条条血龙。
东王公走动之间,有一种玄妙的道韵流转,头顶上方一枚道果,散发徐徐青光,纯阳气汹涌澎湃,若怒潮一般,一开始太一还能坚持一二,但随着时间推移,太一渐渐有些不支了。
“东王公,你真要鱼死网破吗?”
太一不愿服软,帝俊看到这里,有些悲愤的吼了一声,那声音中带着怨恨,似乎倾尽三江五海都难平。
“鱼会死,网未必会破,你等高估自己了。”
东王公神情淡淡,“虽然我会付出惨重代价,但让太一彻底出局,未必做不到。”
说到这里,东王公眸子中带着森冷杀机,这的确是东王公心中的想法。
眼下太一还很稚嫩,并不算什么,就算给东王公带来麻烦,也不难解决,但人都是会成长的。
若等太一道行渐深,到时候将混沌钟彻底炼化,对付起来,并不容易。
东王公心中并未忘记,望舒贯通古今岁月,带来的箴言。
“篡我的名,夺我的运,斩我命格,要知道,我才是真正的东皇,可浩瀚古史中,所谓的记载,我东皇之名早就被篡夺。”
东王公原本也想当然的认为太一才是东皇,这世间,皇是不可以擅称的,若没有那样的根基底蕴,没有足够的实力,妄自称皇,不过是自寻死路,德不配位,就必定会反受其咎。
对于太一,东王公谈不上太过忌惮,所谓东皇,这背后必定是一系列事件的引导,最终才造成既定的结果,若以果推因,必定谬误重重,甚至踏入歧途都说不定。
这就是知道未来,未必就能改变命运的缘由,个人的力量,在浩瀚的洪流中,更多的还是身不由己,无能自主,除非真的以个人伟力,镇压一切不从,但到得那时,算是上岸了,很多东西,也就没有知道的必要,因为个人的任何作为,都无疑是在创造历史,古今岁月都因一念而生变,那万古岁月不过是随意拨弄的池塘。
当然,眼下有这样的机会,东王公自是不会介意让太一提前出局,哪怕不在意,但不能排除太一是一种威胁的可能性。
说到底,对这等先天神圣,谁又有足够的底气小觑呢?除非有朝一日真的证道盘古,到得那时,才能俯瞰这红尘万象,不惧任何敌。
“东王公道友有足够底气,但这付出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帝俊眸子中带着阴沉之色,沉声说道:“我可以承诺,我与太一,自这星空中退走,这样来,想来应该如东王公道友所愿了。”
“大兄,我们还不曾败,就算东王公道友实力通天彻地,想要彻底打败我,不可能这般容易,至于将我斩杀,可笑!真到关键时刻,我耗费本源,未尝不会让东王公道友付出惨烈代价。”
“更不必说,我等若是想逃,谁还能阻拦住不成?”
太一心中惊怒,对帝俊的话,并不认同。
不过帝俊摇摇头,淡淡说道:“固然可以这样做,但不过是逞一时之意气罢了。“
“我等的确是输了,自然可以就此退缩,只是这星空之中,可还有我等立足之地?”
“困居太阳星上,非我所愿,而与东王公道友彼此纠缠,实则对谁都无益。”
这实际上是帝俊深思熟虑的结果,并非一时心血来潮。
按照帝俊原本的想法,若能将东王公打败,那自是再好不过,而后借助一战而胜的威望,从容将诸多星神收入囊中。
只是既然败了,那怕是更不会受到待见,本身帝俊在这之前窃取群星权柄,就让诸多星神心中有着隔阂,另一方面,失败者更不会被宽容对待。
若继续呆在星空中,无疑是坐困愁城,而自星空中离开,固然要从头开始,但退一步再看,反倒是天高地阔,在河图洛书提前暴露出来之后,帝俊太一的处境,实则就开始变得不妙了。
这一退,海阔天空,更得自在,当然要付出代价,只是相对而言,还是很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