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躺在藤椅上,和胖子嗑着瓜子,弄得满地都是。
“老板,我说你就不能别嗑得满地都是嘛。”王盟举着扫把,差点崩溃。
“再抱怨你这个月的工资就没有了。”吴邪又将瓜子壳弄得满地都是。
“唉,老板,别呀,我上个月的……”王盟的声音越来越小,认命似的去把瓜子壳扫了。
“给你找了个助理,过两天回来。”吴邪将最后一把瓜子嗑完,又全扔在了地上。
“真的啊,老板。”王盟贼兮兮地凑了过来,已经想好怎么差遣新来的助理了。
“去去去,干活去。”吴邪嫌弃地摆了摆手,将王盟赶走了。
“天真,我说你这招行吗?”胖子抓了一把花生,“还不如再找一个斗呢。”
“你行你来呀。”吴邪没好气地说道。
我是接到吴邪消息后一个礼拜后从北京飞去了杭州。当时吴山居的门紧闭着,我也懒得和他们发消息,直接借力翻墙而入。
走在吴山居里,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觉,可又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你好,是吴老板让我来的。”我将一碟资料放在了桌子上。
“好好好,你先看看,我马上就忙完。”王盟还在扫雷,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电脑上,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吴山居里头的东西没有几样是能拿得出手的,我不明白吴邪为什么会喊我来,难道他花这些钱就是为了让我来帮忙卖这些东西?那他完全没这个必要,毕竟我的工资可比他这里的东西贵。
我隐隐感觉,这就是一场局。
我一直都有听闻吴邪就是只老狐狸,当年把汪家耍得团团转。但我们都是设局者,那就玩玩吧。
王盟打完了两盘扫雷,才从电脑里抬起头,“你就是汪愿……”王盟抬头看了看我,被吓了一跳。
他的表情很奇怪,从一种极度恐惧到一种无措。我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我的姓吗?
“额……额额,那个我是王盟,你以后就是我的助理,我先带你去你的房间吧。”王盟现在真恨自己的老板,弄来这么个助理,要不是这些年跟着吴邪,他准被眼前人吓死。
我被带到了一间小屋子里,王盟说完“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了”,然后他就慌忙走掉了,说是让我先整顿整顿。
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不大,但完全够两个人住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房子里的东西大多都放了很久了,款式很旧,但应该没用过几次。
我将周围都检查了一遍,大约确定了周围没有摄像头。我也懒得去查卫生间,总不可能在卫生间装吧,这么变态。
说一个很奇怪的事,我在找摄像头的时候,在桌子的下方有一个隔层。
我当时觉得没什么,像干这行的,做事多少会谨慎,在桌子下方都会改造出一个隔层,放一些自己的东西。
我的手在隔层里摸了一圈,没什么异样,可到最里面的时候,我愣住了。
那是一个符号,一个我一直常有的符号。我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这种符号,但我能肯定这不是汪家的特有的符号。这么多年,汪家的大多数符号我都能掌握,一些汪诚没教的,我也学的差不多了,但这种符号前所未见,并且也不符合汪家的形式。
我试着将手指往下探了探,果不其然,还有机关。当两指按下去的时候,新的一层隔层出现了。
不是我自恋,只是太过于巧合了,这种双层隔层的设计,也是我的习惯。
第二层里竟然有东西,是一本笔记本,与我之前用的那些很像。
本子的封面上写着的名字是张海愿,又是这个名字。
看到这个名字,我就知道有事。
往里头去翻,都是一些没头没脑的事,一些这个名叫张海愿的人的日常闲事,这里就不再细说了。可本子被撕掉了很多页,应该都是很重要的事,但是是故意不给我看,还是别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总觉得看这本笔记本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怪在哪里,一下子又说不出来。
是巧合吗?还是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