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有问题。”还是张起灵率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你看见了?”
“嗯。”
我又啃了一口馒头,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我的左手臂,伤痕处已经被缝合了。
“大妹子,你不知道啊,你昏迷的时候,你手臂上的伤痕在发光,我们还以为你变异了,变成变种人了呢。”胖子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用手夸张的比划着。
听着胖子的比划,我突然想起了我们下的那个墓,他说的光,应该是跟墓里的光是一样的吧。
看来,这次还是大意了。
“还有啊,大妹子,你知道你那天发烧发的啊。”王胖子还在说着。
可他这句话却触及了我心中的那一根弦。汪家人,背上会纹上一只凤凰,只有体温升高,才会显现。我害怕,我的纹身被他们看见了。
他们在我病房里呆了两天,之后就被我打发走了。即使内心深处我想和他们呆在一起,可身体机制还是不习惯。
临走前,我把我随身携带的一本本子递给了张起灵,希望能要他的一个To签,毕竟我跟刘丧说过,我也是张起灵的粉丝,做戏要做全套嘛。
他诧异的看了看我的笔记本,然后没说什么,随便翻了一页,就签了上去。
“那个笔记本?”吴邪走出了病房,看着还在门口的张起灵。
“是她的。”
张起灵始终记得,只有张海愿喜欢用那种本子,也因为张家的失魂症,她一直都有随身放笔记本的习惯。
人会失忆,可以什么都忘记,甚至是自己,但一个人的习惯却是很难改变的。
“走吧。”吴邪将手搭在张起灵肩上,向医院外走去。
我在床上呆了一会儿,然后又起身去门口看了一次,确认他们已经走了后,我又拿出了备用手机,给汪诚打去了一个视频。
“你明明有机会杀他的。”他在质问我,态度很明白,就是在责怪。
“我们不还有时间吗,来日方长,更何况如果我取得了他的信任,那不是更方便吗。”我不想跟他聊这个,随便敷衍了几句。
“我希望你能有时间。”
他留下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就挂断了视频。我没太在意,可对于之后的我来说可能会后悔吧。
医生进来过一次,查看了一下状况,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我没有之前那么酣睡了,但还是晕沉沉的。
我又一次站在了那片空白之中,这一次不同的是,那具尸体就活生生地站在那里。
那个女人顶着我的脸在像我靠近,我想后退,可全身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只能看着她不断接近,最后几乎贴近我的脸庞。
“张海愿。”那个女人在我耳畔呼喊着这三个字,缥缈。
转瞬间,天旋地转,空白再一次变成了先前的那个甬道,那个女人还躺在那里。
我想逃离,离开这个让我觉得压抑的地方,我拼命地向前奔跑,试图逃离这里的一切。
我猛然睁开眼睛,可周围一切仍旧是黑暗。
全身疼痛,身上插面了各种各样的管子,我想去拔掉它们,可我手脚都被束缚着,全身又使不上力气,一种无力感。
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束光亮,但始终是微弱的,被黑暗吞没。
“汪诚。”我在喊那个来人,但他好像听不见。
他怎么会在这里?
汪诚走向了我,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另一个人,但我不认识。
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连他们,都在叫我“张海愿”。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满身的汗。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混乱,烦躁,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