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男尸下面压的是一面铜镜。
在古墓里,铜镜斗会定义为不干净的东西,更何况这种历时百年的。
铜镜上面装饰的,依旧是大大小小的太阳。
太阳,又是太阳。
棺椁内部的棺材还是传统的木制,上好的黄花梨木。
我上身探进棺材内,手微握空心拳,轻轻敲击着棺材底部。
实心,实心,又是实心,还是实心的。
我的手最后落在铜镜边缘敲击了几下,没错是空的。
刘丧的耳朵很好,也听到了,凑了过来。
我看了几眼棺材内部,没有机关,只有砸开木板了。
我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邪乎,似乎总有种力量让我想把铜镜给拿起来。
刘丧应该也是有这种感觉的,并且比我强烈,他已经将手伸向了铜镜。
“不要。”我的理智告诉我,这种东西不能乱碰,可为时已晚了,刘丧已经拿了起来。
一分钟内,四周寂静无声,整个墓室里似乎只有我与刘丧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啪。”我听见了刘丧倒下去的声音和金属撞击到砖面的声音。
刘丧的面部表情扭曲着,我知道他肯定陷入了幻境,可到底是看到了什么画面,会让一个人痛苦成这样。
我知道这不是我该去关心的,每个人的心里总会藏着一段苦痛,更何况是这道上的人。
我该去做的,是叫醒刘丧。
可我的大脑很快就晕乎乎的,有些事情不再是能由我来控制。
我能感觉到身体因撞击而引发的疼痛,可我的意识在消散,我的眼前不再是墓室,而是黑色,什么都看不清的黑。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能看见一个少年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只有一盏马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少年的上身被铁链微吊起来,身上插满了细长的管子,血液正在从内向外输送着,少年泛白的脸色正在暗示着这场罪恶的发生。
血液这种颜色,在黑暗中显得愈发明显,那种扎眼的红色。
我不知道那个少年是谁,更无法言语心中的那种感受,那种汪诚说过不应该属于我的感受。
我向前奔跑,想看清那个人,可在我临近之时,一切都像是墨汁滴入水中那样,由深到浅逐渐散的干净。
我的眼前又重新回到了墓室,我有种感觉,刚刚的那一切不像是幻觉,更像是某种藏在内心深处被遗忘的记忆。
我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些,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叫醒刘丧。我不知道他所处的幻境中是否有危险,但如若有,那绝对会对他造成一点的伤害。
我去叫刘丧,他完全没有反应,连身体的肌肉都处于半放松状态。
我将目光投向他手中拿的铜镜,我蹲下身,却不敢去过度看它,这东西太邪乎了。
先前受伤的手到现在都没有结痂,血珠子随着我手的运动落在铜镜上。
铜镜的中央一霎那间渗出一大摊绿色粘稠的液体,并不断冒出,就像我和张起灵遇到的那个鬼影的结局一样。
我一脚将铜镜踢走,撞击在墓壁上,发生小幅度的反弹。
墓壁上绿色的矿石在撞击处开始脱落,从中流出的是一种颜色类似于拿铁的液体,一下子将铜镜腐蚀。
没有时间了。
我不知道这种矿石还会脱落多少,这种腐蚀性液体还有多少,我必须赶快叫醒刘丧,然后离开这里。
最近太忙了,学理科学到头秃,再加上时间太少,之前在学校里是手写稿,来不及打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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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