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读书人眼神复杂看向白仙,李公子称赞,这……。xinghuozuowen
无人应答,白仙将琴还给琴师,说道:“粗鄙武者,让李公子见笑了。”
“唉。”
“何解?”
“我……。”
轻描淡写的话,却让在场读书人们脸上火辣辣的,好似被白仙抽了一巴掌。
疼得很。
“哈哈哈,看到没,这是我兄弟,也是大哥!”龙文忽然拍桌而起,哈哈大笑,狂放洒脱。
楚人不苟言笑,拉着一位清秀的小侍女,不动声色站在龙文旁边,表情倨傲,很欠揍。
换做往常,这个两个被鄙视的武者敢在这大雅之堂高谈阔论,必将被儒林的口水淹没,而如今,竟然无人开口。
侍女看了眼自家娘子,得到回应后,道:“此曲名为越女曲,乃是古越国民间所谱,不知作者为谁,
闻曲言明获胜者为这位白公子。”
读书人们面无表情,李白独自喝酒,傅公子起身告辞离去,被一个金吾卫打败,他没脸面呆在这。
侍女走来,在白仙面前福了一礼,道:“公子请上座。”
龙文一辈子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坐在教坊司的中心位置,身边围着一众圣人门生,而且对面还坐着名震京城的大才子李白。
不敢想。
李白对着白仙提起酒杯,道:“今日一见,已过一旬,三位,请。”
“哈哈哈,请。”龙文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粗鄙。
小人得志。
读书人们心中整齐划一骂道。
楚人闷不做声喝酒,拳头一只紧握着,白仙一饮而尽,道:“哎呀,李公子还记得我,多谢多谢,我正处于修行关键,不能多饮酒,公子见谅哈。”
某种东西裂开了些。
一些读书人怔怔看着豪放的背影,与方才抚琴如大儒般姿态的形象背道而驰,略显失望。
“白公子豪放不羁,好,我辈读书人,就该如此!”李白哈哈一笑,一饮而尽。
李白粉丝心中的形象已经千疮百孔,他们表示百毒不侵,纷纷叫好。
见此,一些读书人觉得,这毫无礼仪之姿的姿态,充满了豪放不羁之味,纷纷敬酒。
龙文很兴奋,他出人头地了,很想回家告诉娘子,他在教坊司耍,被一群圣人门生敬酒,能吹一年!
“奴家敬白公子一杯。”
香风袭来,白仙眼前一亮,摘下面纱的湘君,瓜子脸,薄嘴唇,琼鼻高挺,美眸媚而不俗,似有眼波流转,引人注目,拿起酒杯,道:“娘子请。”
“此女红颜,恐是祸水。”
“如若本朝是昏君,恐君王无早朝。”
“天英明,陛下专情,千古美谈,否则此等美人,怎会入教坊司。”
读书人们感慨其美貌,教坊司女子,出众者外放给贵族们,肥水只会往上层流,出了个荣和帝,多年征战,贵族们忙着赚功勋,懒得搭理,
教坊司也只能自己养活自己,变成了官办文化交流场所,后来荣和帝见觉得只有武略不成,还得文韬,钦点教坊司全国挂牌营业。
“奴家多谢公子捧场,打茶围,对诗而出,便过,不成,会有小惩罚。”湘君当令官,说道。
读书人们起哄,不管闻曲言明花落谁家,该玩的不能落下。
李白摆了摆手,道:“胸有成竹,白公子,赋诗一首如何?”
湘君愣了一下,美眸看向白仙。
“哈哈,行军诗名震朝野,陛下钦点,白公子大才,可否赋诗一首。”
“对极,湘君姑娘初秀,自然如此。”
“明日将成假话,传遍京城。”
赋诗又不是吃饭拉屎,说来就来,这玩意比大姨妈还不准,得看灵感,有的人一辈子写出一首名传百世的传世之作,为后世提供精神粮食。
有人一辈子专门写诗,给后世提供精神毒药,偏偏你还得吃,不吃就砍头,真是苦了那一代读书人们。
写出一首传世之作便是大才,名起儒林,大魏诗坛久旱逢甘露,诞生李白这个鬼才,成名数年,光诗的数量的就达到了一百多首。
偏偏还都是质量不错的精神粮食,其中不乏传世之作,高产如母猪,质量好如德国骨科。
渐渐养成了让人逢场作诗的习性。
白仙起身,拿着一壶酒,看着李白,道:“今日心情不错,忽来灵感。”
眼睛齐刷刷看去,龙文眼神火热,赋诗一首,那怕做不出,光这架子,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西风吹老洞庭波。”
李白皱眉,读书人们看好戏。
湘君眸光点点,凝视着白仙。
白仙洒然一笑,与美眸对上:“一夜湘君白发多。”
湘君娇躯一震,眸光流情看向白仙,李白惊讶,读书人们目光看向二人,太快了吧。
该不会是…。
龙文嘴角都快裂到耳朵上了,狭长的眼睛看着湘君的容颜,心脏不争气的跳呀跳。
美人垂首,不敢再看。
白仙一口酒饮入,看着秋后的星空,仰面而倒,道:“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李白神情一震,细细品味,风停了,波澜不惊的水面如镜,星河倒映水镜上,仰身看到满天星河,仿佛自身置身星空。
美好灵动,如梦似幻,缥缈迷离。
看了看手中的酒,顿时不香了,李白起身,道:“好诗,好诗,不知名为何?”
“哎哎哎,你小子搞什么!”被压着的龙文不满叫道。
白仙起身,道:“洞庭阁赠湘君初夜红。”
李白愣了愣,一口饮酒,道:“妙哉妙哉,告辞,我也要去试一下那满船清梦压星河。”
“吾言:身轻如燕。”
李白说完,残影一闪,大笑离去。
湘君垂首,娇艳欲滴,款款起身离去,有些失神,走时需侍女搀扶才行。
“厉害!”龙文比着大拇指称赞。
楚人拍了拍白仙肩膀,意思不言而喻。
读书人们回味着这首诗,惊叹出声:“梦幻,我也走了。”
“洞庭阁赠湘君初夜红!在下佩服。”
“走了走了。”
读书人们边笑边摇头离去,有的去追寻那满床清梦压星河,有的兴致勃勃往别的花魁院子里闯。
官办文化交流场所,是消息传播的最好媒介。
“公子,我家娘子有请。”
白仙起身,对着龙文楚人投去挑衅的眼神,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而去。
龙文吞咽了口唾沫,跟做梦一样,楚人早就拉着小侍女走了。
内院。
隔着幔帐,对面而坐的人美人若隐若现,若有若无的琵琶声,道尽幽怨。
“白公子稍等,我家娘子还在准备着。”侍女站在一旁小声说道。
白仙闻着袅袅檀香,坐下吃蚕豆,不久,一身拖地红裙,青丝垂落,首饰尽去的湘君赤足而出,道:“下去吧。”
“喏。”侍女退出内院,关门而去。
虽然失去了端庄之感,却更显得妩媚多情的湘君,气质更胜一筹,白仙好歹是活了三辈子,也没见过此等美人,揽过盈盈一握的小腰,清香入鼻。
“公子可知奴家是红尘女子。”湘君感受怀中拥挤,看着还显得稚嫩的脸,忽然想到伤心处,道。
白仙抬头,笑了笑,道:“如果你想,本公子可逼良为娼,也可逼娼从良!”
噗嗤。
“公子真会开玩笑。”湘君噗嗤笑着。
一笑百媚生,白仙将湘君公主抱起,便要往床榻而去。
湘君脸色娇红,垂着白仙肩膀,道:“白公子莫急,还未沐浴。”
“哈哈,好,知我者湘君也。”白仙眼前一亮,三辈子的童子鸡,拜拜咯,今天老子要做脆皮鸡!
袅袅清香中,白仙享受着侍女小手的按摩,身披轻纱漫步而来的湘君令白仙眼前一亮,湘君淡漠道:“退下吧。”
侍女退出,看着大长腿迈入沐浴桶中,佳人还未站稳,便已入怀。
“你是湖州人吧。”白仙出声问道。
湘君娇哼,脸色嫣红,抓住作怪的手,背贴着白仙,带着两分惊喜道:“公子也是湖州人?”
“不,我是苏州人,嗯,咱们是半个老乡。”
湘君不懂半个老乡是什么意思,扭头认真看向白仙,道:“公子可知红尘女子不守妇道,有失贞洁?
还要洞庭阁赠湘君初夜红?”
白仙皱眉,什么意思啊?
问我这个?
我又没老婆,管她有没有贞洁,我是来历经人事的。
道:“贞洁?什么叫贞洁,我喜欢你,赠你一首诗又何妨?那怕你是红尘女,如若我不喜,那怕是个邻家小妹,我也不会多看两眼。”
“那公子可喜欢奴家吗?”
看着眼波流转的美眸,肌肤被热水泡的微红,更添三分情,吞咽口水,道:“你这不是给我银子问我喜不喜欢的道理,银子谁不爱?”
湘君眸中闪过一抹失意,紧紧抱住白仙,道:“纵使一夜长情,奴家也欢喜。”
谁爱常来啊,死贵死贵的。
白仙腹诽,道:“一定一定。”
“娘子,夜深了。”
“嗯。”
摇床声刚起又停下了。
“额,我找不到大门!”
“公子真会开玩笑。”
“真的。”
空气安静了片刻。
摇床声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