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道侣死后剑尊他做了海王 > 第5章 第 5 章

道侣死后剑尊他做了海王 第5章 第 5 章

作者:言笙笙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12-14 00:37:52 来源:文学城

消息传进皇宫时,皇帝一口药汤喷了满地。

还没等他派人去仔细打探发生了什么事,内侍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跪倒在地:“陛下,剑宗的谢仙师和季仙师已经到勤政殿了,杨大人和太子也在,还有……还有……”

皇帝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呛咳一声,边喘边问:“还……还有谁?!”

“是陈达陈大人……”内侍叩首道:“陈大人被五花大绑,扔在勤政殿外……”

皇帝脸上青紫交加,颜色十分精彩。

他早就料到刑律堂来了不会是什么好事,想必是手下哪个脏心烂肺的给他捅出了天大的篓子,云寰剑宗从不插手各国政务,大昱开.国之初吞并数个国家,战场之上横尸百万,也没见剑宗派人下山。

只有一种情况下的冤案剑宗会出动刑律堂,就是苦主已死,化为怨灵有口难开,这已经超出普通人能处理的界限了,但通常来说这种情况就算上报,也有云寰剑宗安插在各地的驻点派出修士与当地官府交涉处理,共同解决问题。

刑律堂大多时候都负责缉拿作乱的魔修和妖族,他们要对付的是一群丧心病狂的异类,现在连刑律堂的堂主都亲自来拿那位陈大人了,难道他这位新任的户部尚书是个比魔修和妖怪还罪大恶极之人?

皇帝用帕子擦了擦冷汗,招手道:“来人,为朕更衣!”

……

勤政殿内。

内侍再三请谢檀衣和季云涯落座,但两人仍身姿笔挺的站在殿内等候。

谢檀衣是教养好,季云涯单纯是想陪着他。

心魔喋喋不休:“虚伪!你说他明明一个指头都能碾死那蠢皇帝,干嘛站着等人,那蠢皇帝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都杀了算了!”

季云涯默默送它个“滚”字,转而低声和谢檀衣聊起陈达这桩旧案的细节,谢檀衣越听神色越冷。

皇帝到了,内侍通报的声音拖得很长,杨太傅和太子退至两侧,恭敬的躬身行礼,谢檀衣和季云涯也往两侧走了几步,给这位昱国的第三代君主让出一条路。

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大昱立国时杀伐太过,昱国历任皇帝寿数都不长,现在这位乾元帝刚四十出头的年纪,身体就不是很好,人还没进来,先飘进来几声咳嗽,听着中气不足。

皇帝也一眼便看见了殿内的两人。

谢檀衣喜欢素净的颜色,他很少穿云寰剑宗的校服,今日着一件茶白色的氅衣,只在领口和袖口处有云水蓝的符文织锦。

这样单调的颜色穿不好便会让人觉得寡淡,但谢檀衣的容貌出众,颀长身形立于大殿之上,仿若一尊名贵的玉雕,只是世间任何匠人也无法雕琢出这样凌霜傲雪的冷冽矜贵,湛蓝色的瞳仁望过来时,见惯了各色美人的皇帝也怔忪了一瞬。

他看过谢檀衣的画像,银甲长枪的少年将军纵马征战沙场,也是俊美无俦的模样,但画像终归只是画像,不及真人三分神韵。

殿内只有两人做修士装扮,他既认出了谢檀衣,另一人的身份自然不必多说,是他从未见过的那位季堂主。

知道修仙之人驻颜有术,但季云涯的容貌实在过于年轻了,那张俊俏的面容上甚至还带着几分活泼明朗的少年气,可见登入仙途时年纪确实不大,那一双眼黑沉沉的,幽深的湖泊一般,即便他笑着,仍让人觉得背脊发寒。

这样的人,竟然是云寰剑宗的人?

皇帝心里暗自觉得季云涯像个魔修,面上却维持着一国之君该有的风度,他率先拱手见礼:“久仰二位仙师大名,朕明白二位事务繁忙,此番前来必然是有要事,朕见陈尚书被捆缚在殿外,此事可是与他有关?”

谢檀衣和季云涯拱手还了礼,皇帝连忙再次请人落座,这次谢檀衣坐了,端起茶盏垂眸撇去浮沫,袅袅水雾遮住他眼底冰冷的杀意。

皇帝在坐在书案后,见他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样子,只好看向季云涯。

季云涯长身立于殿中,语气不疾不徐,每个字都清晰的落进皇帝和杨太傅的耳朵里。

“罪人陈达,十三年前任职临阳县县令,他与当地富商林氏结为姻亲,后侵占林氏家产,其中有一处育婴堂,本是林氏为积德行善而设立,陈达霸占后却发现育婴堂的另一种用途,他开始利用育婴堂中的幼童行贿,以此谋求仕途通达,陈达任职沣郡郡守后,更是利用职务之便在沣郡多地设立育婴堂,以此搜刮幼童,直至四年前他进京任职,手下这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才渐渐停了。”

“这些受害的幼童大部分是流民,身份本就难以查证,刑律堂追查半年,有姓名者八十六人,无名者……”季云涯顿了顿,看着皇帝的目光充满讥诮:“多不胜数。”

他声音不大,嗓音也沉缓悦耳,但在皇帝和杨太傅听来,简直比道道惊雷更让人心惊肉跳。

“这……”皇帝只觉得嗓子干涩,开口又是一串咳嗽:“他……咳咳……是将幼童卖做奴隶或是娈童?”

他看见季云涯笑了一下。

是很奇怪的笑,幽邃的光在他眼底一闪而过,他眼中没有对那些孩子的悲悯或对罪魁祸首的愤怒,只有旁观一切的冷漠。

就好像半年以来,为这桩旧案四处奔波的人不是他一样。

季云涯并不在意皇帝惊疑不定的目光,谢檀衣坐在他斜后方,他向来懒得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装什么温良,他笑是觉得皇帝还挺天真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对人性的恶只能揣测到这个地步,果然是富贵乡里养出来的。

他为皇帝答疑解惑:“只有一小部分会卖给有特殊癖好的达官显贵,流民的孩子大多相貌不够出挑,贵人们看不上,其他的么……”

他从储物戒中摸出一本泛黄的账本,随便翻了翻。

“乾元三年九月,河西崔氏的家主慕名而来,向陈达求一味药材用来医治老母亲的眼疾,民间有句俗语叫‘吃什么补什么’,所以陈达给了崔氏家主五双幼童的眼睛,次年陈达升迁。”

“乾元五年正月,陇右总督王世泽的幼子夭折,王大人怜悯幼子在地下孤苦无依,想为幼子择一位八字相合的女童结为夫妻,找了几户人家,但死去几年的女童早已化为森森白骨,近日夭亡的尸身更是形状可怖,王大人觉得与自己的娇儿并不相配,经人介绍找到了时任萍州司马的陈达,买下一对儿年岁相当的女童,与幼子一同下葬。”

“乾元六年九月,内务府总管杜重从临阳城带回五名男童,以活人血肉为药引炼制丹药,妄图修复自己残缺的器官……”

“咔——”

细微的瓷器碎裂声,在寂静的大殿中却格外清晰,谢檀衣手中的茶盏终于不堪重负的裂开了,普普通通的瓷器碎片自然伤不到他,碎裂的茶盏化为齑粉,他拂袖将茶水尽数挥开,金玉相击般的清越嗓音在大殿内森寒的回荡:

“还请陛下清肃朝野,除尽奸佞,以安亡者魂灵。”

除尽……

皇帝原本勉强挺直的背脊彻底垮了下来。

……

自大昱开国以来,盛京城就再没经历过这样的动荡,街市封禁,九名官员下了诏狱,还有一位内侍,他们的家眷被暂时扣押等候处置,这十人中不乏位高权重者,在朝中关系盘根错节,上早朝时,昭德殿外跪满了为他们喊冤的官员。

乾元帝被吵的头疼,那些被抓起来的官员中不乏“肱骨之臣”,他这个皇帝确实有识人不明之过,但干活的就这么被下了大狱,他现在实在是焦头烂额。

一国之君被这样辖制,他心里有怨气,脸色都发黑,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底下的人善于察言观色,苦苦喊冤的声音便更响亮了。

谢檀衣和季云涯隐去身形并肩站在昭德殿高耸的屋脊上,冷眼俯瞰这一场闹剧,见底下那群官员喊冤的方向逐渐向“剑宗与皇权”间的矛盾转移,甚至提及谢檀衣与昱国的一些旧怨,季云涯眉眼间的不虞便愈发明显,最终化作一声冷笑。

“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他手里摩挲着一个精巧的黑色铃铛,满眼嘲弄的看着下面的人:“真该把他们都打包送去旭洲,让他们看看持月符宗治下的旭洲是什么样,挖两年黑矿就老实了。”

不知谢檀衣在想什么,明显走神了,听他这样说,竟然颔首认同:“嗯。”

季云涯挑眉,颇为意外:“我以为师兄会反驳我,让我不要胡说八道。”

谢檀衣回神,想起自己身为剑宗的大师兄,确实不该纵容季云涯说这种气话,于是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咳了一声才说:“不要胡说八道。”

这训斥十分敷衍,季云涯听了便笑了,眼底的阴翳都散了不少,他偏过头问谢檀衣:“师兄方才在想什么?”

谢檀衣犹豫了一下,抬手点了点跪在前排哭得快要昏厥的一位老者,小声说:“我年少时,北辰和南昱签订过停战协定,当时跟在南昱使节身边的就是他。”

季云涯算了算时间,“那这老头当时还是个少年,现在都成了一颗干巴枣了,师兄竟然还能认出他来,他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他负责保管使节印信,签订协议前弄丢了,躲在树丛里哭……”谢檀衣皱眉:“我当时在想,人怎么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弄丢了印信……”季云涯捏着下巴若有所思:“捅这么个大篓子,不应该早就被发配了?现在还有资格跪在前排哭,他救过先皇的狗命?”

谢檀衣笑了笑,摇头:“我巡防时听见他在哭,印信丢了不是小事,担心影响协议签订,我让手下的人帮忙找了一圈,最后在营地的狗窝里找到了。”

季云涯:……

这东西能进狗窝里去,昱国的未来真是一眼望得见头。

看来这件事谢檀衣后来并没有声张,因为谢檀衣守口如瓶,才有这老头今日的平步青云,可这老头却在下面哭丧,口口声声都在映射谢檀衣是前辰国人,云寰剑宗如今是在借题发挥,有公报私仇的嫌疑。

“啧……”季云涯眯起眼睛,“狼心狗肺的东西。”

“嗯。”谢檀衣点头:“他哭起来很丑,今天又看他哭,觉得很眼熟。”

季云涯:“哦……原来是这么认出来的。”

还以为他师兄为了什么事在走神,原来只是被丑到了眼睛……

季云涯摇头失笑,也是,他师兄从不把这样的人放在心上。

只是他师兄大度,他却小气的很,见不得旁人说他师兄一点不好。

“师兄~”他又拖着声音说话,那么大的一只,撒起娇来脸都不红一下,扯着谢檀衣的袖子晃了晃:“他们要看证据,我们就给他们看嘛。”

谢檀衣斜睨他一眼:“账册不是给他们看过了?”

“可他们说我们账册作假啊!”季云涯从袖中摸出一枚古朴圆润的珠子,珠子似乎是木制的,四周缭绕着不祥的黑雾,季云涯捏着那颗珠子,眨了眨眼睛:“那我们还有‘人证’啊,给他们看看,保证心服口服。”

谢檀衣觉得不太妥当,下面那一群老头,要是把谁给吓死会很麻烦,但架不住季云涯软磨硬泡,光天化日之下就抱着他在耳边腻腻歪歪的叫师兄,最后还是妥协了,塞给季云涯一瓶丹药。

仙门的丹药自然不同凡响,就算当场吓死只要魂魄没离体,都救得回来。

季云涯拿着药,像得了主人纵容的大狗狗,从屋脊上一跃而下,半空除去了隐身决,下面的老头只见一抹藏蓝从空中掠下,转眼间眼前就多了个挺拔的青年。

季云涯也不废话,自报家门后直接切入主题。

“你们说单单一本账册不足以定罪,那我这里还有些东西,请陛下及诸位大人过目。”

跪在最前面的那位老爷子本能觉得要大祸临头,哭声戛然而止,试图起身往后撤一撤,然而季云涯根本不给他往后退的机会,捏在指间的珠子被他用力一碾,清脆的裂开。

一声尖细的哭泣凭空传来,昭德殿上空霎时阴云密布,天光晦暗下来,盛夏时节阴风骤起,带着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意扫过昭德殿前空旷的广场,刚才还跪着哭的人齐齐打了个哆嗦,惊恐的仰头看向季云涯。

青年高大俊美,微垂着头俯视他们,唇角笑意森然,他浓黑的瞳孔中翻涌着戾气,讥讽的反问众人:“他若真想报复,何需借口?巨兽碾压死一群蝼蚁,难道还要向蝼蚁解释缘由?”

他身后,一道裂隙凭空生出,像打开一扇不祥的大门,无数双细瘦的白骨手掌扒住缝隙,将裂口越扯越大,孩子扭曲变调的哭喊声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传来。

“娘亲……爹爹……呜呜呜呜呜……我看不见你们……”

“姐姐……我肚子好痛啊……帮我缝上吧……”

“他们说……成亲……成亲以后就不会挨饿了……”

身形瘦小的怨灵们从缝隙里挤出来,血泪从空洞的眼窝流淌下来,有些敞开的小小胸腔里空空荡荡,一截肠子拖在地上留下一串血痕……

这些怨灵被度化后并不伤人,只是好奇的围绕着哭泣求饶的大人们走来走去,或者茫然的寻找着什么,尽管如此惊恐的尖叫声仍此起彼伏,有人直接吐了,转身往远处爬,然后被一层看不见的结界给挡住了。

季云涯转头向坐在殿内脸色惨白的皇帝拱了拱手,他站在一片炼狱般的景象中拱手笑道:“陛下,人证在此,日后若还有人说我夫君伪造证据蓄意报复,那可就是在挑拨剑宗与大昱之间的关系了。”

皇帝闭上眼睛,哑声道:“朕明白了。”

季云涯笑着踏出结界,随手将药瓶抛给守在一边的刑律堂弟子。

“看着点,谁晕了就喂一粒,让诸位大人和人证好好聊聊,以免冤枉了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第 5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