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后就是无尽的黑暗,我仿佛身处云端,又仿佛置身海底,身上没有一丝的重量感觉轻到了极点。
有什么东西在渐渐侵入我的脑海里,细碎的声音夹杂着怨恨,最后汇成一个人的轻语。
一瞬间很多人脸和场景从我的眼前飘过,但最后的一张让我从黑暗中惊醒。
本丸的万叶樱很大,最后他们在树下笑着看向我。
“我咳、咳咳!我这脖子恢复好了没有怎么还是感觉别扭的慌?”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我瞥向出了演练场的a子小姐身后的某人。
我祝您失忆症越来越严重兄弟骨科啊大佬。
“你你、你没事吧?”a子小姐结巴的问道,有些惊慌无措,在看到我摆了摆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恢复到了原来高冷的样子。
“没事没事。”人类真的是很奇怪的一种生物,明明之前因为不会死这一设定而无畏,现在却因被血液溅到了脸颊之上而心生恐惧。
继而确定了一切不过是虚幻后再次蒙蔽自己的双眼。
髭切在a子小姐身后冲我笑了笑,旁边的一期略有不适的转过了头。这个举动引起了a子的回眸,在与髭切对视的过程中我很明显的看到了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随后在那温柔的笑中又挺直了腰。
假模假样。
我冲着他咬了咬牙。
‘下手挺利索的啊?’
‘只是等的有些厌烦了。’
在被一刀砍出演练场后,我发现了自己与髭切似乎有了什么奇怪的联系,就如现在在脑中刻意之下,可以与他进行短暂交流。但这种情况与狐之助告诉过我的契约并不相同。
审神者与刀剑契约更像是一种从属关系,属于可以抹消的范畴…我这种,倒像是被什么野兽刻下了短暂标记一样。
‘一把刀还会厌烦等待?你开完笑呢啊?’
‘既然是刀,自然会厌烦等待。’那张脸上的笑慢慢变得冷淡起来。髭切身旁另一侧的小狐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看向我,他看着我的神情略有所思,最后冲我和善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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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像一副想拖我下水搞事的样子啊是我错觉么?
虽然被吓了一跳,但a子小姐现在对于髭切应该是是既满意又惧怕,满意他完成了一期推脱了半天的不愿,惧怕他下手果决的瞬间。哦,当然在那个老妖怪的微笑下现在可能满意更多些。
“真可怕啊,这个老妖精。”我摸了摸脖子,叹气道。
到底想干嘛,我上任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真的是倒了大霉了。
‘为什么偏偏盯上我了?’明明一开始的话题还蛮对的,现在想想像被套路了一样,被透露出奇怪的信息,还有这种脑内的标记…是有目标性的,还是说只是凑巧我倒霉?
‘只是凑巧罢了。’髭切的语气就像在哄小孩。‘您刚好符合要求呢。’
要求?
我的个人魅力符合你的要求么?说真的任何一个人遇到这事儿不恐慌打电话举报你们都是脾气好的了。搁小说套路,你这是要暗堕的前兆啊。
‘我拒绝。’
‘您不会的。’髭切的声音里带了丝笑意。他像是十分确定,语气意味深长。
‘毕竟,您不会拒绝【我们】。’说完,就自己把自己脑电波【x】屏蔽了。
我:cnm…
不知道髭切从哪里来的蜜汁自信我不会拒绝,但我确实对遇到这种突然发生的事情意外的接受良好,我默默把它归功于自己上任前小说看的多。
至于拒不拒绝…哦(-ω-`),我拒绝。
冲对方身后的萤丸大佬悄咪咪比了个哈特,我吧嗒吧嗒的就跑回了登记的地方。
再见!告辞!打扰了!
“压切君你还在忙么?”我跑过来的时候看到长谷部还在帮狐之助整理资料的样子,偶尔看向周围路过的演练队伍有些出神儿。看到我出现,长谷部有些讶异的睁大了眼睛。
“审神者…您不是在演练么?”
“哦,演练完了啊。”我有些方张的又摸了摸脖子。“被对面一个搞事的大佬一刀砍掉了头。还被欺骗了感情。”
长谷部对我的回答有些无言,他神色严肃。
“您的刀剑呢?他们没有保护好您么?”一般而言审神者的受伤应该是不计入成绩里的,除非特殊情况。而这个特殊情况一般也只有刀剑与审神者【不相容】时才会出现。
这个长谷部真的是相当的不一样,大概是没有审神者的原因,比起其他家的腿儿,没有那么偏执,对审神者应该说是一视同仁吧。
一视同仁的意思可以理解为不在意,也可以理解为过分在意。不知道是那种唉,从他看向那些审神者身边的‘压切长谷部’来看,应该是第二种吧。
“我没有刀剑哦。”我趴在登记台上盯着长谷部瞧,那双眼睛就和文字与图画中所描述的一样,透紫漂亮。不过不同之处是文字图画再怎么表现都会显得死,但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他是活生生的。
刀剑化身为人,自然也就变成了人啊。
“没有?”
“对啊对啊,之前有跟这个狐之助讲过,但…”眼神瞥过那边动都不动跟个死物一样的狐狸,我抑郁道。
迟早要把你红烧掉。
狐之助察觉到了我的视线,转过头来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
“很抱歉审神者大人,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您无事真的是太好了呢。”
科科,有事我就去历史修正主义者那里举报你们。【x
“没有么…”长谷部在狐之助回答后再次重复了一次,有些迷茫,他看着我的视线似乎压抑着什么,眼神发亮,最后想到了什么慢慢又恢复了正常。
“恕在下失礼了,审神者您…不妨回去试试锻刀好了。”啊,果然还是不行,毕竟在怎么期待眼前的这位审神者也是不可以的,自己目前隶属的还是时之政府。
虽然在干着完全不属于刀剑的事情。
“哦哦哦,好呀好呀。”我愉快的应了,最后在狐之助的注视下决定释放下自己刚刚在髭切那里受到的气,搞搞事。
毕竟我真不觉得自己还能锻出刀来,出于初始刀都没有回应的事情,我已经对自己本丸的刀剑们深恶我的想法十分坚定了,与其回去试试锻刀不如现在给自己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压切君,虽然这么说有些直接,毕竟您看起来目前是为时之政府工作的样子”
“我想问问你要不要考虑下换个工作,您还缺审神者嘛?”
旁边的狐之助的脸色霎时跟绿了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