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过于不明。
现阶段该考虑的是我们这些人接下来该怎么办才能避免再次被发现和受到伤害。
烛台切等人就在不远处一边注视着我们一边警戒着四周,小乌丸去而复返的可能性非常低,但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你们...溯行军一方是怎么想的呢?”我斟酌再三,在鹤丸打算走过去与其他刀剑汇合时问道。
在这场‘游戏’,清剿者是猎人,而这些仅存的正常付丧神为猎物,那么在万屋最后施以援手举动的鹤丸一方又是什么角色,又会不会起到什么特殊的作用?
狐之助与烛台切等人达成了协议,这个协议过于浅薄,在鹤丸未出现前算得上是我仅存的选项,但在鹤丸出现之后...这个选项危危可及。
我多了其他的选择。
但不巧,我觉得我算得上是一个喜欢逆风局的玩家。
而现在首要的——
‘增加筹码。’
“这样就不太好听了呢,小姑娘。”不再用审神者称呼我的鹤丸透露出了那么一丝危险的气息,他鲜红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挂上了似笑非笑的的弧度。“逆水而行,回转过去,听起来实在是有些讽刺。”
“...对不起。”
“嗯?”鹤丸微愣,似乎是没想到我的反应。
“是我的错,你们不过是刀剑。”想改变过去的是人类,我称他们为溯行军,就像是把持刀人的过错推给刀剑一样令人讨厌。
“是人类的错。”处在旁观者的角度,若这些刀剑没有化形成未付丧神,那自然可以不用在意他们的生死,任意打磨,一旦有了自己的意志,他们就并非死物了。
“嘛...小姑娘夸大了。”鹤丸放松了态度,他有些不适的转开了视线。这么个审神者时之政府到底是从哪捡来的啊...也太、太过...
那双眼睛清透极了,使得她口中的话也是真诚极了。一时之间他倒是有些红了脸,难以招架的住,哪怕是心底暗藏的对过去的那些怨怼,也没办法说出口去迁怒。
“也不...能说是人类的错。”
“是小部分啦。”
最后一声实在是小的出奇,我没有听清也不太好意思问,挠了挠头和向我们走过来的烛台切等人交谈道:“现在接下来你们要什么计划么?”
反击现在没了影儿,一个小乌丸简直一打n了,而且别说反击,老窝都被人拆了,现在能找个稳妥的地方修整才是首要。
烛台切等人一时也是无措了起来,我见他们转头回去又和其他刀剑去商量了。这群刀剑是零零总总汇聚在一起的,遇到事情暂时也没个能统领全员拿集体主意的刀剑。
我叹了口气。
“喂,你是怎么想的。”旁边站着的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没有过去,反而向我问道。
我愣了一下:“我吗?”
“毕竟你现在暂时也算是我们这些流浪刀剑中的一员。”大和守安定瞥了旁边闲得无聊开始揪野花玩的鹤丸,“想听听你的想法不行吗。”
行啊!当然行啊!
我一把拍掉鹤丸企图往我发间别野草的行径,绕有兴趣的开始说起来。
他们对鹤丸有所顾忌,我可没有,手中底牌要是能越多我越稳。
“你在担心我和狐之助跑路?”
“没有。”大和守安定否认道。
“那你大可不必。”没管他说什么,我看着鹤丸感兴趣转过来的视线撸了把怀间的狐之助。“我对和谁结盟在一起完全不在意,一开始是只能求助于你们不错,但这把鹤丸也并不会成为我的下一选择。”现在局势逐渐明朗,可鹤丸代表的是第三方,而第三方在我这里代表未知,未知远没有已知好掌控,我是不可能选择未知的。
“但是不代表不能结盟。”
“嗯?”
这话一出自然吸引了鹤丸,他有些诧异。
“你们是怎么想的呢?”话题又回到了最初我问鹤丸的问题。
被冠以溯行军的刀剑们,在不再冠有溯行之称后,你们想要什么?
烛台切等人是为了一线生机,不甘被利用,企图给予时之政府重创,虽然不确定他们是想要什么样的最终结果,但是目前他们是怀着仇恨这种东西而存在的,而鹤丸他们...
“要联手推翻时之政府么?”
怀间的狐之助头都快吓掉了,它猛地扭头:“啥玩意儿?审神者你说啥玩意儿呢啊??”
它怀疑自己错听一个亿。
“嘶...真是个不得了的想法啊。”鹤丸故作淡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沉默,“你是不是咬着舌头了?”
“你听错了!”鹤丸炸毛,“你看大和守和加州也震惊到没话说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正常人会有这样的想法么!这个审神者是不是时之政府招进来的啊!不是的话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可能因为我是暗堕审神者...”我试图瞎掰安慰对方。毕竟在几天前我还有个传说中的暗堕本丸,虽然这点有待考证。
旁边的大和守安定跟加州清光听不下去了,清光欲言又止,揉了揉头。
“您没有这个必要吧...”
鹤丸国永只知道面前的小姑娘是审神者,但从狐之助透露给清光他们的信息而言,她们是自诩为来自时政时间线上未来的人。
她与过去本没有关系,所以也没有插手的必要性。
“是安定问我是怎么想的嘛!”我回答推锅的理直气壮。站刀剑们的立场上解决问题。解决问题——把问题产生根源解决了不就没问题拉!一瞬间感觉自己智商有二百八了呢!
“我觉得您最多是个二百五。”狐之助眼神死。它懂了,时之政府原来这么惨。
“您开心就好,只是求求您稳一点。”
“怎么说?”我虚心问道。
“...别飘。”狐之助犹豫道。“真的,别飘了。”
我???
我还没来得及飘啊?我这不还没乘风扶摇直上九万里呢吗?
“所以说说嘛,你们是怎么想的?”我转向鹤丸再次问道。“对你们来说什么才是结束?”
鹤丸沉默了一会儿后,抬头看向晨光微曦的东方。
“这对每个我们都是不一样的含义。三日月那个家伙曾说过,唯有死亡才是终结。”
哦豁,这是要不死不休?我撸狐之助的手微顿。
“所以你要不要去见见他?”鹤丸弯腰揪下脚边的蒲公英,伸手递向我。“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的,所以我想那封信应该是给你的...嘛,虽然信湿透了,但是你们不妨试着当面聊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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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瞎瘠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