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结婚的第四个纪念日,我正在外面出差。
跟我一起的是我的秘书,兼最近的一个小蜜。
为什么我会出轨?
因为我有钱,因为我有脸,因为我有身材。
即使在医学迅疾发展的今天,完全标记的局限性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被完美解决,作为先天超雄的Alpha,我仍旧不会否认我的滥情。
我的秘书小蒋,也亲口说过我的诚实是吸引他的美好品质之一。
当时他胡乱套着我的G牌奢侈衬衣骑在我身上,小腰若隐若现,小脸欲语还休。
虽然心里对他这样初级段位的茶言茶语嗤之以鼻,但我作为一个完美情人,表现得深受感动,反手将屏幕亮起来的通讯设备倒扣,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来电的是我合法合规的丈夫,他总是能掐在关键时候给我来通讯,最开始出轨的时候我差点被吓软。
唉,说起我这位丈夫,厚脸皮如我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我混账,我对他不住。
他是个家境优渥的Beta,家里在帝星那边有个什么大集团,据说开矿地产、文娱教育、医疗生产等等均有涉猎,总之就是人上人中的人上人。
他家几乎都是基因优良的Alpha,在政商两届都很能说得上话,就连家族里少有的几个Omega,都在艺术或者慈善之类的有钱人生意里混得风生水起。
但他是个Beta。
在今天,Beta的平庸仍然是个大家不说,但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虽然确实有能力卓越的Beta逐渐在一些重要的位置上站稳脚跟,推动ABO平权,但总归也是少数,一千一万个Beta里面能出一个的人才,Alpha里面十个就出一个半。
这是基因彩票问题,没办法。
他虽然是个各方面都普普通通的Beta,但是幸运地出生在超级有钱的家庭,衣食无忧一辈子根本不是问题。
因为这份生来的幸运,当他声嘶力竭冲我发脾气,朝我崩溃哭喊自己的痛苦童年时,我觉得他太幽默了,这种上等人的幽默使我漂亮的脸都笑扭曲了。
“我不要很多钱,只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哈哈哈哈哈,太幽默了,我受不了了。
我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渍,忍住捧腹的冲动,装作“我懂,我都懂”的样子,慢慢走过去抱住他,等待这个神经病平静下来。
没错,他确实精神上有点问题啦。
他的兄弟姐妹都躲过了遗传性的基因疾病,不是骁勇猛A就是极致美O,只有他,姿色平平,还从娘胎里带着治不了的遗传病。
我跟他结婚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这小子很会装,等婚姻手续生效,他才撕下正常人的假面具。
他家太有钱,我细胳膊拧不过大腿,离不了婚。
小蒋端着手冲咖啡,细声细气问我饿不饿,我邪魅一笑,拉他坐在大腿上,调戏道:“饿了。”
他的脸上红霞一片,连耳朵根都红透了:“别这样。”
别哪样?
O真装,味儿浓得我都能闻到了,还口是心非。
我当没听见他毫无力度的拒绝,解开前两天他刷我卡买的名牌皮带,探进仍旧是刷我卡买的名牌西裤里面,摸到了还是刷我卡买的名牌布料边缘。
小蜜在我身上大喘气,我在思考这小子本周之内到底花了我多少钱。
啊,不对,是我丈夫的钱。
这个小蒋哪都不错,脸蛋是我喜欢的清纯挂,身材也很有料,就是胃口太大了。
大家开心的时候我顺嘴送的现金都将近百万星币了,平时吃喝玩乐,衣服包包也没少他的,竟然还悄悄套公司的钱。
我亲了这个贪财鬼的小嘴一口,有点可惜地通知他。
“明天不用来了。”
他好像没听见我的低语,还抱着我啃,我只能推开他,面对这位很有可能被判经济犯罪的帅小伙,提高音量说:“明天不用来了。”
帅小伙的脸刷地白了。
他本来就白白嫩嫩的,这下子跟刷了墙灰似的,红艳艳的嘴巴都忘记合上了。
“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的,这个智商怎么当人小蜜的。
“字面意思,你被解雇了,明天不用来了。”作为公司人力资源的头头,我尽职尽责解释道。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问:“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拜托,你躲闪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啊年轻人。
我没打算一开始就把话说开,还是念着旧情准备给他一次机会:“我们的关系结束了,你拿着钱走人,这很难懂?”
罪过罪过,才结婚几年啊,我也被传染得满口人上人的傲慢了。
“为什么?我不想结束...”
漂亮小O的眼睛里聚集起盈盈的泪水,一颗一颗断线珍珠似的滚落下来,砸在我的大牌裙子上。
虽然我的衣服自从跟那个谁确定关系以后就都只穿一次,但是我还是不爽他毁掉了我美丽的裙子。
捏着小蒋的下巴,我不顾他还瘫坐在我腿上,就这么站起来甩开他,他跟软面条一样坐在地上。
O就是细皮嫩肉的,就轻轻捏了这么一小下子,印子居然这么红。
我又有点怜爱了,视线扫过他脖子上的项链,被那颗大钻石闪到眼睛了。
啊啊!难怪这两天家里那个要打这么多电话,合着这小子可着劲搁这刷卡呢!
我气死了,决定直接翻脸,并且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他知道就算是做小蜜也还是要有点底线:“衣服鞋子就算了,把你私下套走的四百万还回来我就不报警。”
他开始发抖,我继续无情道:“那是公司的钱,你有点过分了。”
说罢我粗暴地扯下那条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他被我的力气拽得一个踉跄趴在地上。
我把项链揣进包里,想着转手卖了还是可以有几十万现钞用的。
趴在地上的人肩膀颤抖的频率变得不受控制,有细细的声音传来。
“我,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的。”
也不耽误你真心喜欢我的钱是吧。
我懒得理,准备打电话给我真正的秘书,让人拖走地上的麻烦。
小蒋没完没了。
“你可能会觉得可笑,可是...我真的喜欢上你了的...”
说着说着他抬起了头,自下而上望着我。
不是故意挤些眼泪,扮可怜,装柔软掏我钱时那种美丽动人的哭法,他精心打理的发型乱了,整张脸毫无美感可言了,就连粉底都被汹涌的眼泪冲出明显的斑驳。
有点喜剧,但我还是尊重他的表演,玩味地重新坐在真皮CEO椅子上。
他撑起身,把小半个人的重量都放到我膝头,滑稽地看着我。
“真的,我真的爱上你了,你不能赶我走。”
来点新台词啊,我还能再看几分钟。
可惜他看不懂我的内心独白,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根本没有任何创意。
我听腻了,抬脚踢开他。
“嗯嗯,爱钱是真的,爱我也是真的。”
他的表情裂开了,漫上屈辱的色彩。
我觉得他没抓住重点,吃软饭最关键的是什么?
就是懂老板的心啊,蠢材。
到现在他竟然还在纠结爱不爱的狗屁话题,应该马上认错吐出公款才对吧,顺便可以试探试探用大半款项贿赂我,看能不能好歹吃下一小部分钱回去。
太可笑了。
我没心情跟他演爱恨纠葛的戏码了,拍拍他冰凉的脸蛋离开办公室,自然会有人替我处理了他。
还没走到车库,夺命追魂call来了。
看着视频通讯的请求,我真是两个头十个大,不想接。
通讯器持续不停地震动,我知道今天对面这个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只好认命接通。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我通讯?是不是又在跟外面那些贱人鬼混?”
开屏就是质问三连,我毫不意外,完全不慌。
“又动了哪里?”
还有谁,一句话,可以让你的丈夫闭嘴。
屏幕里的人脸上出现了我熟悉的科技感,不知道最近哪根筋搭错了又去整容了。
“发生什么事了?”见到他的脸,我心头开始有点打鼓了,毕竟他一般不会在恢复期通我视讯。
那边的脸虽然僵,还是能看出表情不太好:“马上回帝星,姑姑生病了。”
集团的超级大老板身体出问题了?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点头表示马上启程。
那头还不肯放过我,继续说道:“最近你卡的流水有点问题。”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控制欲超强,提醒我在吃软饭了。
我装作没事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样子答他话:“嗯,前阵子卡丢了,已经处理好了。”
对面的眼神跟蛇一样黏腻,仔细打量了我一会儿,慢慢僵硬地笑了:“管好自己,不然就回来跟我住。”
我点头,一派完全顺从的态度,他终于满意地准我挂掉通讯。
妈的,我恶狠狠地攥紧通讯仪,诅咒这个傻逼麻药过了被痛死。
我在星网上输入几个关键词,没找到大老板生病的消息,连最八卦的弱智论坛里都没有任何关联的词条,不禁再次感叹夫家的钞能力之强。
私人飞艇耗能巨大,一直以来都备受星网网友批判,认为这就是富人对资源和环境的随意践踏,但是我相信只要任何反对的人上来坐一坐,就一定会闭上酸酸的嘴巴。
飞艇内部空间宽敞明亮,可以完全按客户需求进行区域模块组合,什么吧台、影厅都是最基本的操作了,据我所知,大舅子那艘飞艇里还有一个超大的专门开银趴的包间。
当然,这种小道消息我能知道,自然是因为我去过,只是后来我觉得大舅子实在是玩得太大了一点,遂断联。
我乘坐的这架飞艇当然也是丈夫出钱买的,他一开始本来是要写我名字,送给我当礼物的,结果发现我跟当时的师兄疑似关系不正当,怒而划掉文件上我的大名。
这都是我们才结婚那时候的事了。
有时候我都不明白,这位大爷图我什么。
脸?
我确实长得还不错啦,但是按他的条件,不夸张地说,找一屋子比我漂亮十倍的一块包了都不是什么难事。
文化?
我学生时代成绩尚可,最后也因为过早沉溺在Omega的石榴裙西装裤下只上了个还说得过去的学校,混了个“合格”的成绩毕业。
内涵?
这个我应该是没有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个富n代对我死心塌地,苦苦纠缠,甚至现在明知我不断出轨,还愿意睁眼瞎,继续维持婚姻的表面平静。
我不懂。
其实我最初的时候做A也还是没有烂到这个程度的,跟他在一起不久,我就发现自己真的管不住自己的裤头,提过分手,他死缠烂打,说什么也不同意。
结婚以后,我是真的尝试过收心,勒紧裤子安安分分过日子,可是总有这样那样的人出现在我身边,极力挑战我蠢蠢欲动的心。
一个两个暗送秋波我还能装傻拒绝,成群结队出手挑逗这哪个Alpha能当柳下惠坐怀不乱?
出轨这回事一回生二回熟,尤其察觉到我的诸多情人里,不少是受我丈夫指使而来的,我越发肆无忌惮。
这个男的就是有病,一面派人引诱自己的妻子,一面又因妻子真的受到诱惑而阴阳怪气常常发疯。
为了钱,我离不了婚,现在跟他处于分居状态。
一般两个月他会出现一次,每次出现样貌都会有些许细微的变化。
我合理怀疑这人整形成瘾了已经。
帝星有钱人为了尽量延长青壮年期,是有在打药的,那些一百来岁的爷爷奶奶们拉拉皮实属正常,但他才三十多岁,进入青年期没多久,就已经几乎是面目全非了。
我们第一次分手,他就接受了一次大型的换脸手术,从平凡的长相升级为当时星网最流行的五官。
内双的眼睛撑大成洋娃娃那样的瞳孔,磨了一点点骨头,整个人秀丽了很多。
我记得当时他才刚刚出院,跑到我的出租屋门口堵我,那天晚上我喝了酒,以为碰见的是初恋,稀里糊涂就和人过了夜。
第二天酒醒,才知道认错了人,惹上了大麻烦。
到我们确定结婚,他都没再动过脸,婚礼过后不久,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对整容狂热地痴迷,我实在跟不上他换脸的速度,委婉地提了一嘴,他勉强停了一阵,直到分居,那股劲又上来,搞得我每次例行通讯的时候都要反应一阵才知道对面是我配偶。
通讯器又亮了,有人给我发了消息来。
“我不想分居了。”
啊啊啊啊啊!!去死去死!
怎么会神经成这样啊这个傻逼!
受不了了,我关了通讯器,狠狠砸在地上。
本文又名:真爱无价之神经夫妻
文中没有正常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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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