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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依然处于人没在状态中的掉线中,国木田顶着巨大的压力艰难的开口了,“那个……各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织田他不是这种人,他这人很老实的……不可能被……”
五条悟瞥了眼一脸茫然、一看就容易被老太太捉去聊七聊八的织田作,又把头转向甚尔,稍稍挑了挑眉,“你诓老子?”
甚尔语气平静,语速却跟手枪发射子弹一样快,“虽然他住的房子是大小姐买下来后以至少每月一篇三千字以上的短篇小说这种条件作为租金租给他的,有五个娃都不是大小姐的崽但是小孩子都有暗自希望大小姐娶了他们爹,但他和大小姐仍然是纯洁的好朋友关系。”
反应慢的织田作没有听全甚尔的内容,听着听着还不断赞同而感激的点头,“对,我和紬是朋友,她一直都很照顾我和孩子们,帮了我们很多。”
甚尔摊了摊手,一副你们看着办的表情。
国木田:瞳孔震惊.jpg
失算了。
没想到就连织田也能有别人对他求而不得的一天?!
五条悟/伏黑惠:“……”
好家伙,这不是金主她心有白月光剧情说出去谁敢信?
织田作挠了挠头,看了眼五条悟和惠的衣服,上面有着花山院跟他闲聊时说到过的漩涡纽扣,“你们是……紬的老师和同学吧?”
惠点点头。
五条悟像jk一样比了个剪刀手,“对哦~”
织田作声音平坦的说:“我说过她逃学不太好,但紬说想去融入新的集体大家庭。”
新的集体大家庭……
五条悟蓦地心下一沉,不会那孩子真的跑去和诅咒师他们厮混了吧?
惠冷静的问:“那花山院的下落,织田先生你知道吗?”
织田作摇摇头,他正要指向甚尔说他知道,却见甚尔一溜烟跑了。五条悟自然第一时间就去拦,只见甚尔从腰间的口袋取出了两条黑绳,绳上绑着天逆鉾以长蛇吐信之势甩向五条悟,天逆鉾成功突围了五条悟的无下限屏障,绳子被甚尔舞的眼花缭乱,顷刻间就缠住了五条悟,甫一接触黑绳就成功干扰了五条悟的咒力。就趁着这破绽,拒绝加入虚假修罗场的甚尔成功跑路了。不过在阻拦成功后,完成使命的黑绳也就被五条悟挣断。
作为修罗场风暴中心的织田作面色平静,只是默默瞅了眼还在地上昏厥的太宰治,作为保镖丢下保护对象不管,这……
他开始为甚尔担心起来他工钱会不会被紬扣掉。
织田作叹了口气,扶起太宰治,用大拇指指端按在他的人中穴上,想刺激太宰治让他快速清醒。上手时却发现,他大可不必这么做,因为太宰治细长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颤了颤,朝他眨了眨眼。
织田作心下顿时明白,太宰方才恐怕早就醒来了,只是一直在装昏迷。
五条悟有些不爽地“嘁”了一声,他弯下身捡起断开的黑绳观察,他发现这黑绳就是当年米格尔使用的同款咒具,还是更胜一筹的升级版,效用更强。
他转头朝惠吐槽道:“以前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毁了……你爹现在改行做咒具批发了吗?用稀有的特级咒具不要钱似的。”
惠冷淡的回答:“我怎么知道。”
很快他想起来什么——当初花山院追着他送各种咒具以此邀舞,毋庸置疑,甚尔的咒具只能是花山院提供的了。
他攥紧了拳头,“花山院……她到底在干什么……”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五条老师说他爸死而复生,但是毫无疑问,甚尔的出现和花山院绝对脱不了干系。
织田作见状伸手止住,他安抚着忧虑同学的惠:“紬她的近况感觉还是不错的,她说她养了两只猫,一只很听话,一只不太听话。前天还找了三个游戏小白,带他们玩文明摸拟类游戏。”
五条悟:“......”
哟,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他们搁这奔波找人弄清实况,为了花山院勇闯港口Mafia,而她那边是岁月静好。
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伏黑惠倒是松了口气,知道同学没事,貌似也没叛逃只是逃学,那就放心了。
“但是!”五条悟摩挲着下巴说着,激情昂扬地仿佛在发表演讲,“作为一个认真负责、诲人不倦的特级骨干教师,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的放任学生逃学呢~”
伏黑惠:“......”
别腆着脸往自己身上贴好词了,你是毁人不倦不是诲人不倦。
织田作思索了一会,声音平平的问:“这样的话......要来委托吗?”
国木田以眼神拼命阻止,可惜他的萌新同事并没有get到他的眼神。
织田作:“国木田,你的眼睛是不是不舒服。”
国木田:“……没有。”
败给自家的天然呆同事了。
五条悟问:“嗯?委托?”
“对,我虽然不是侦探……”织田作自认为自己不具备与侦探这一身份相符的才能,他不过是如同路上的烟蒂一般的寻常之人,“但是我们社的乱步先生应该可以帮助你们找到紬。”
“那好呀~就委托你们侦探社了!”
国木田扶额,这人分明一看就是大麻烦。
他也难以想象乱步先生去处理这等感情纷杂可拍年度大戏的事情。
“但是,如果你们找到了紬,我希望你能和那个孩子好好聊一下。无论她做出什么选择,都请你们尊重她的选择。”织田作神情认真的说。
“哦?那如果她选错了路,做老师的也不能说把她引回正道吗?”五条悟半开玩笑道。
说来也好笑,当初的他排斥正论,现在他倒循着正道了。
“紬不是坏孩子。”织田作笃定的说,“她看起来散漫,但是,我相信她的选择都有意义。”
人潮汹涌的新宿街头似乎又在眼前出现,少年明明拥有能够接受一切信息的六眼,无论这信息是否重要,他都会被动收到微风的流速、行人迈步的距离、建筑物的具体构造等诸类信息,并记录在脑中,但那天他面前的人群恍如在雾雨迷蒙中氤氲开的色块般模糊,只有友人转身离去的背影是如此清晰。
那个人也说了一句类似的话,【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这样啊。”五条悟意味不明的发出了低声。
谁也没听出这其中的五味杂陈。
此时的太宰治鞋底抹了油似的就要悄悄的溜走,被五条悟一把扯住。
“别开溜,我说,既然这位织田先生和小紬只是朋友,那么我们的前港口Mafia干部、四千年难遇渣男太宰先生,是紬酱的......?”
太宰治做作的捧着脸一副顾影自怜的样子,“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紬酱的头号小白脸~”
织田作:“.......”
饶是织田作都被太宰治噎住了。
国木田:“.......”
织田的朋友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又是出手阔绰大小姐,又是港口Mafia的前干部……情感剧真女主其实是你吧!
五条悟化身白学家迅速进入对戏状态,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明明是我先来的......相遇也好,跳舞也好,还是对我表白也好……”
国木田顿时井字上头,这简直绝了,是什么人间疾苦让这两个戏精相遇。
作为一个前老师,国木田绷不住了,他斥责道:“你的身份是老师,开玩笑也别开到自己的学生身上,简直轻浮过头了!有点师德可以吗!既然要委托我们侦探社找人,那就态度端正些!”
太宰治在一旁语气幽幽的欺负老实人,“其实师生恋最重要的就是禁忌感,背德克制才是令人欲罢不能的原因,表现沉稳端正的老师反而禁忌感更容易拉满,比如你这样才是勾引学生的典型……”
“就是就是!”五条悟看好戏般连连附和道。
国木田当场心态炸裂,“混蛋!你们都给我闭嘴!”
*
路上。
太宰治再次试图开溜,“我反正也不知道紬酱她在哪,反倒是她对我的行踪一清二楚,我先回去?我今天还要赶稿呢!”
太宰治说的是实话,他尝试过反侦测花山院的位置,没有成功过。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并不想这个时候对上武装侦探社的那位侦探。
织田作:“没关系,今天的稿子我也一字未动。”
这个“也”就很有灵性,自从大家写了文,都成了鸽子。
乔治.奥威尔说:“所有作家都是虚荣、自私、懒惰的。”这句话可谓是深入作家灵魂本质的至理名言。
“绷带精,作为关键线索的一环,你可不能走哦~”五条悟以甜腻腻却带着几分压迫感的声音说。
“知道了,眼罩怪。”太宰治吐吐舌做了个鬼脸,以牙还牙地依据对方的标志取绰号。
吃瓜的**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他也想去半凑个热闹看看。
谁叫目前在场的人里,只有他才知道花山院其实已然成了咒灵,也就是说一旦再相见,那花山院与咒术师就是彻彻底底的敌人了。
或许五条悟还有其他高专的学生不会介意,因为花山院虽然变成了咒灵,但明显就好像只是游戏转职一般,并没有变得像寻常咒灵一样对人充满攻击性的杀意,除了身体构造以外,她与从前一般无二——无论是人还是咒灵,她都表现出一种灵魂完全超脱了血肉之躯桎梏的感觉,有一种深入骨髓的高傲与冷酷,只是有时又留存着令人意外的温柔。
太宰治在路上顺手买了不少甜点和零食,这是给那位孩子气大侦探准备的。
他现在有了写作这一技之长,可能真的如花山院所说——他的名字听起来就天生是一个著名的作家,所以一定会有写作的天赋——他现在已经能够依靠写小说养活自己。经过此事后,花山院大小姐应该也没心思再cue他,太宰治马上就能回归咸鱼生涯,但是,或许因为织田作的缘故吧,又或许是因为安吾向他介绍过武装侦探社是怎样一个组织的缘由,他内心仍然隐隐渴盼着能够和织田作一起在侦探社共事。
“哎呀,你竟然还给我买了甜品吗?这叫人多不好意思啊......”
无耻的大白猫嘴里说着不着边际的话,眼看就要将罪恶的手伸向太宰治的入职希望,靠谱的惠扯住了不靠谱大人的衣服。
“五条老师,别做那么幼稚的事情!”
太宰治:“......你活这么久也听不容易的。”
世界上竟然会有人如此讨人嫌!
走在前方的国木田下意识的点点头,但心下却也觉得织田这位朋友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都是一派轻浮作态,身上戏多的拿奥斯卡小金人都没问题。
#不用怀疑,论讨人嫌,太宰治和5t5是合则天下无双分则各自为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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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论讨人嫌我们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