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织田作的文学练笔事业还是遇到了重大挫败,他并没有那方面的经验。
家里还有五个孩子,孩子们都人小鬼大,再有个五年都可以组队抢劫国际银行了,他也不好去买些书籍影音制品学习。
罪魁祸首太宰光出了主意,把难题摆给他,那次答应太宰之后就变得对他写作这事执着了起来,天天花式催更他。
他一动笔写几个字,太宰似乎就有种抄家灭族般的大仇一朝得报似的感觉。
可是写小说着实是一件大耗精力的苦差事,可比当初处理一个夹在老婆和小三之间Mafia关联企业的官员调停还累多了。
他着实把脑子里的词汇揉碎了,写到那些特殊描写时也卡壳啊。此时织田作生出几分父母溺爱宠坏孩子叫小崽子翻了天的后悔情绪,他可不就是太惯着太宰了?
织田作在苦恼的咕咕咕,不知不觉化身编辑的太宰治对于催不出稿这件事郁闷极了。
本来花山院不提这鬼主意还好,提了以后,太宰治彻底放心上了。只觉得这样的点子如果没有落实,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现下督促织田作写文再由他替换了角色名把森首领的小H文搞出来传到港|黑论坛这事,竟已经成了太宰治的某种执念。
听了电话里太宰治的催稿自述后,花山院有语气有些微妙:“这……其实也不一定非要织田作写吧?”
这个织田作又不像三次的织田作那样是个老司机……虽说三次的织田作也没写过情|色文学,但是和太宰治、坂口安吾混一起组成了无赖派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就证明三次织田作也不是现在这个过于纯粹、完美切合「天衣无缝」一词的织田作这种性格,三次织田作可是自觉是个美男子,无赖派三人聚在一起不知道谈啥时就聊女人以及自己的xp。
“你完全可以找找时下同人圈的大手约稿,那些鸽子胆儿都很肥,只要有钱,管你是ABO还是哨向、生子以及什么奇怪的play她们都能激情万分的产出。《五十度〇》电影你看过没,就是暮光之城的小说同人翻拍出的。”花山院诚恳地给出了合理的建议。
电话里传来了太宰调子跑偏的口哨,“你不觉得织田作自己写的才是真正的复仇吗?”
花山院委婉地回道:“可是就像《基督山恩仇记》不是基督山伯爵写的,《织田作恩仇记》总不能由织田作写吧?”
大概因为大仲马本身就武德充沛,一生参加了数次知名战役搞革|命,文采斐然又武德充沛,可谓德艺双馨文武两不误,这个世界里大仲马仍然创作了那些闻名遐迩的著作。
太宰治申辩道,“但埃德蒙.唐泰斯复仇了啊。”
花山院肯定地说:“是啊,复仇的人是织田作,那书自然得你写。”
她又补充道:“点子也是我提供的灵感,那么想复仇的话,那也别整天撺掇织田作了,自己也给我参与进去啊。”
得咧。闹了半天,他把自己绕进去了。
太宰叹了口气,“可我也不会写,我和织田作一样,一点经验也没有啊。”
他一点儿也没有写小说的经验,此前也从没有萌生过写作的想法。在太宰看来,写小说的时候是会不自觉坦露自我的,他并不想被无所谓的人透过文字而被窥视着。
没经验?
花山院听到此处,忆起来之前进行实验性召唤,召唤出一个职业小白脸,这肌肉系不是她的菜,她也没法把人塞回卡池退货。
少女明丽的面庞上生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坏笑,她顺着太宰治的话茬说了下去,“那我这有个有经验的老师,我待会就让他出发去横滨。”
“哈?”太宰治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他试探性的发问:“我现在被港口Mafia悬赏,紬你是知道的吧?”
“没关系的。”花山院爽快地说,“我暂时是不指望你在疾速追杀中写文了,我把人打包送去织田作那。”
太宰治:“……多谢理解?”
可恶,为什么他突然就又起了该死的创作胜负欲?!
*
他的周围只有无尽的昏黑,他就静止的漂浮在那无光无声、空无一物、恍然深海的空中。
什么也看不见。
这里可称得上存在的,只有虚无。
因为他已经死亡了,这正是亡者的世界。
一束光刺破了黑暗,明亮的让人无法适应,紧接着是一重无法抗拒的强引力。
甚尔睁开了眼。
得益于「反向天与咒缚」所带来的极致强悍的肉|体,男人有着鹰眼一般锐利的视觉,轻易在刹那将模糊的视界不断调整了平常的清晰度。
映入甚尔碧绿瞳孔的,是一位无懈可击的美人。
这位美人慵懒地双手后撑在宽大的床上,眼睛半垂着,表情动人又高傲,刚过膝的红色华丽洋裙之下,线条流畅的小腿起起伏伏,白皙的裸足以后跟为旋点在红色绒毯上转着摆,衬得愈发醒目。
房间宽敞异常,摆设陈列精致,颇有雅致格调。这位曾经周旋于众多女性主顾抚慰她们心灵的专业人士一眼就能看出这个房间的一切用品无一不精,无一不是高档贵重的东西。
眼前这种熟悉的场景是真实吗?还是说,记忆落入一片漆黑前,他那不合时宜的意气和自尊上脑,结果大半边身体被唯我独尊小子发出的紫色光球所贯穿才是真实?
仍是少女年纪的美人抬起头挑了挑眉,她以玩味的笑望着他,“天与暴君,伏黑甚尔?”
眼前这小美人是谁?甚尔有些混沌的想。
他低头望着自己本应被轰掉了的左手,这副躯体没有任何残缺。
天与暴君。啧,是说他是「天与咒缚的暴君」吗?还挺瞧得起他。甚尔心想。
甚尔走进了少女,健硕身躯投下的阴影完全罩住了少女,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他扯了扯有着伤疤的嘴角,笑道:“咒术师?会「反转术式」?”
他的伤那副模样,能把尝到过死亡滋味的他拉回人间……甚尔能想到,只有「反转术式」了。
据他所知,咒术界会「反转术式」的只有远在国外的九十九由基,和六眼同级的一个女学生,再就是那个死生之间临时顿悟的五条家小鬼。不过也不排除眼前这位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被咒术界发掘。
“以前是。”少女微微笑着说。
甚尔有点诧异。
这个回答意味着两个可能:
1)咒术界少不了人受不了日常与疯狂和战斗为伴,就此退出咒术界,走向普通人世界的并非稀事。眼前的少女就是其中一员。
2)排除上面选项,就只剩一种可能。眼前的少女曾是咒术师,叛出了正路成为了诅咒师。
不对,总觉得少女的气息有点不对劲,不像活人。
甚尔还未深思下去,少女先行自我介绍道:“你可以叫我紬,姑且是你的Master。”
“Master?”甚尔重复了这一词。
他插兜俯身,鸦羽般的碎发之下,那张出类拔萃的俊美面庞靠近了少女,狭长冷利的浓绿眼睛紧促地将视线投射进琥珀棕的眼瞳之中。
成年人从来都是直接勾引,勾引的第一步是抛弃人性,连自我都放逐了的甚尔无疑是这门学问里的佼佼者。他那被黑色布料紧实包裹的身躯散发着凶野又致命的荷尔蒙气息,色|气的一塌糊涂。
低沉的烟嗓声就在花山院耳畔响起,“大小姐,主仆play可是要加钱的。三百万让大小姐体验一次,怎么样?”
花山院处之泰然,纤长的手指划过男人的下颚,眼底平静如万顷碧湖,不生波澜,她带着赏玩的意味打量着男人。
她方才使用了「回响卡牌」进行试验,她最想要调|教的嘴臭美人,召不出来,系统这边显示「羁绊值」未满,无法召唤,搞得花山院有点怀疑人生,《咒术觉醒》里用「回响卡牌」召角色作战,是要达到一定羁绊值没错,可是之前「神子悟」和「爱丽丝」没有羁绊值不也召出来了?
花山院干脆再次召唤了「爱丽丝」,理所当然地,这个屑女人再度成功抢了小萝莉的裙子拿去当。
#爱丽丝暴风哭泣.jpg
召唤「神子悟」,这次系统的显示更绝了——对方正忙。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花山院随便又选了一张「回响卡牌」进行召唤,这次竟然成功了。
召出的是「天与暴君.伏黑甚尔」,在听到「反转术式」一词时,她便能确定这个甚尔多半是落幕时刻的甚尔了,记忆应该停留在与五条悟对战后身死的时候,这人可能不太好处理了……无法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所以说……召唤本时代活着的人物,就需要「羁绊值」那玩意才行,召唤死人或者「爱丽丝」那种特殊情况的异能体就无条件?花山院猜测着。
此时,少女的神情漫不经心,她的心中开玩笑般闪现过一道想法,那干脆把她持有的卡牌人物全都杀掉,那么是不是就能直接召唤进行御使支配了?
须臾,花山院才想起来眼前的男人,她眯了眯眼,开口道:“站直了一边去,别挡着我视角。”
甚尔露出了愕然的神情。他仗着自己这张脸蛋,搞这套向来无往不利,未曾有过碰壁的时候。
这表情愉悦到了花山院,她好心的补充,“甚尔先生,你的脸很不错,但我是个传统口味的人。怎么说呢?唔,这里没有清涧寺家……哦你可以参考Johnnys事务所那种风格。”
传统口味、J家。
男人贯穿嘴角的疤痕随着肌肉牵动起来,这下他明白了,眼前自称“紬”的少女喜欢的是那种少女似纤细精致的美男子。
甚尔嗤笑了一声,声线富有磁性,充满暗示性的说:“那种中看不中用,大小姐不想玩的更开一些吗?”
听到这,少女放声大笑起来,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恶趣味的笑,“那不如把你的孩子送给我?”
甚尔笑了一下,眼前的少女不一般,还知道这样的情报,“大小姐的胃口还真大。”
说完,他还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以玩笑的语气说:“那至少还得等十二三年,我家那小鬼才能用。”
“呀,可是惠现在已经十五了呢,再过三年就是大人了呢。”花山院食指抵着唇以饶有兴致的神色看着甚尔的反应。
“啊。”男人发出了轻声。
甚尔不是笨蛋,也不是难以接受现实的懦夫,他是个审时度势的混蛋。现在,他就好似因救下神龟而被带到龙宫得到龙宫姬君款待的浦岛太郎,重归人间时,已过百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甚尔意味不明的咂了声舌,“啧,看来你是见过那小鬼了。”
以他对自家那乖乖崽的了解,要是遇上了面前这女的,只会被玩的团团转。
花山院不置可否,好奇地朝他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死后的世界怎么样?”
她很好奇这个世界观是否有地狱或黄泉之类的存在。
“人死了,那就是什么都没有咯。”甚尔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床上,床垫的弹簧嘎吱作响,他的重量让柔软的床边凹陷了下去,他仿佛不经意地问:“你是什么人都可以复活吗?”
花山院听出了甚尔的弦外之音,她顿了顿,“我能够打好一手烂牌,但是我的手上只有鬼牌。”
男人抬头笑了笑,是个有些复杂的笑容,“哈,鬼牌。承蒙厚爱,还真是恰当的形容。”
甚尔就像舔着爪蓄势待发的黑豹盘踞在少女身边,“大小姐,既然不想要我做那方面的活,那么用不知名手段复活我,是为了杀人咯?”
“我暂时还没杀人的打算。”少女的语气轻描淡写,“你的出现只是我抛骰子掷出来的一个意外。”
上帝是抛骰子的。
这么久了,也没见他像上次那位神子一样消失。花山院也能感觉到,好像她确实没办法把甚尔塞回卡池。
甚尔看出了花山院对自己存有几分不耐,这下他倒是相信她的话了。如果他对她而言毫无用处,那他大概只能沦为街头流浪犬一般的存在。
甚尔带着几分痞气调笑着说道:“喂喂,大小姐,不要当渣女啊。既然是你复活我的,好歹给我负起责任来啊。”
他心中想,如果对他没有意向,到底怎么会弄到他复活的?做弗兰肯斯坦实验的时候手抖了不成?
“家务活会做吗?”花山院思索了一下,现在这房子是三室两厅房,倒也住的下人。
嗯,真人不是人,在晚上只是可以撸的猫和抱枕。
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花山院心中总觉得甚尔很占空间,如果这个房屋再小点,她非要把他丢出去,省得占位置阻挡视线,反正只是她的卡牌,没了就没了。
甚尔很不要脸的吹嘘自己,不忘向现任主顾推销自己的老本行,“十项全能,上得了大床,下得了厨房。”
“哦。”大小姐冷漠的回应,“去拿吸尘器打扫卫生去吧,三个小时内做好清洁工作,时薪一万,包吃包住。”
甚尔试探性地问:“晚上不考虑说加点服务吗?”
虽说作为保洁员来说,这个工资可太高了,但和包养费比起来,就微不足道了。
“那就月薪三千万。”花山院直言不讳地评价,“你做我的执事不够格。”
涨工资了?甚尔挑挑眉,一个月三千万,这是他之前被包养时最高的行情了。
甚尔觉得反着大小姐意思来可能是财富密码。于是,他单膝跪地拿出执事play时的仪态再接再厉地说:“我也很擅长侍奉人的,大小姐。”
花山院静静地问:“有英国管家学院颁发的高级私人管家等级证书吗?”
“……”
这是什么玩意?当个管家还要证书?甚尔内心迷惑。
花山院甚是不耐烦的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月薪扣一千万。按我的要求做好自己本分工作,再烦人就继续扣工资。”
明白了,忤逆大小姐是行不通的,还降好感(工资)。
注释:
1、清涧寺家,咳咳就是你们想的那个淫|糜又美丽的清涧寺家,在紬酱所在的世界和花山院家一样属于古老华族。
2、浦岛太郎的传说,是日本一个很经典的民间传说,故事大概是浦島太郎看到有小孩子折磨海龟,他善心大发救下了海龟,海龟为了报恩带他去参观龙宫,龙宫的公主乙姬热情款待了浦岛太郎,在龙宫待了几天的浦岛太郎思念自己的母亲,便跟乙姬表明该回家的意思。公主虽然不舍,还是让浦岛太郎上岸回家,并给了他一个玉手箱并嘱咐千万不要打开。浦島太郎回到陆地上发现人事已非,因为龙宫里的几天是地上几百年。慌忙之下他打开了玉手箱,年轻的他马上变成了近百的老翁。这个故事还是小时候看多来a梦知道的hhh这个传说就类似于我国南朝时期梁任昉所著的《述异记》中“遇仙烂柯”的故事。其实中外各国,都有很多这种对时间流速差幻想的故事,应该算是一种【集体无意识】的产物,除了浦岛太郎、烂柯人以外,19世纪美国小说家华盛顿·欧文所写的短篇小说《瑞普.凡.温克尔》主角上山打猎,喝了矮人的酒睡着了,醒来发现已经过了二十年,儿女长大了,妻子也过世了,一切物是人非,这个故事和人物的原型就是18世纪流传于德国民间关于Peter Klaus的故事。凯尔特神话中的莪相(Ossian)的故事、希腊神话中曙光女神奥罗拉和特洛伊王子梯托诺斯的故事也都有此类“浦岛效应”的存在,有兴趣可以自己去了解。
知言知语:
【系统公示:本世界本时代仍活跃于世的卡牌人物需要羁绊值才能召唤,异能体或已死亡状态可直接召唤。】
正常脑回路.别的玩家:好耶!攻略冲冲冲!
阴间脑回路.花山院紬:嗯......卡牌在说话
(【已死亡状态可直接召唤】......那把人都鲨死他们就都是我卡牌了)
(死掉的人才是好卡牌(bushi))
情报:
1、花山院喜欢长相精致的美少年,身材最好纤细,要说的话,夏目贵志这种就是最符合她审美的。她不太喜欢肌肉系柰子大的,比如爹咪这种。
2、煞风景插播一下,千万别买甚尔股!!!甚尔的cp是惠妈!!!
资料:
①以下是老福特硯蓮太太翻译的无赖派座谈会谈话,让我们看看那个时候的文豪们是怎样不正经谈文学反而把车开上高速路吧~实在没想到,三人聚在一起没有固定主题就干脆从xp谈起(东堂式聊天诚不欺我),三人还都腿控的够可以。
坂口安吾:让我们自然地交谈是吧。
太宰治:搞座谈会可不是我们的生命,而是像政治家、评论家之类的人才会喜欢搞的、他们的生命。我平日也会和安吾、织田见面,只抱着去喝酒的心情出门哦。……不能有杰作意识。
坂口安吾:我们就东拉西扯地谈吧。
太宰治:那样话题一下子就扯歪了。这里还有一个不讲规矩的笨蛋,所以话题可能会很跳跃啊。
坂口安吾:那我最先开始发言吧。前段时间我稍微听织田跟我说起,所谓的美腿女子是什么样的,只能看具体情况来判断。那我就要问了,说到底所谓的美腿到底是什么啊!
太宰治:关于这个井伏(鳟二)有写过随笔哦。向某个人问了这个问题,那个人就说:“就是这个,就要看跟腱。”(敲了敲自己的腿)说是要看这里漂不漂亮。
织田作之助:所以跑不起来。
坂口安吾:那是穿了高跟鞋……。
织田作之助:我觉得个子矮的女子就没有,只有个子高的女子才有腿。
坂口安吾:但是腿这东西是在哪里的?
太宰治:跟腱。
坂口安吾:我感觉文士根本搞不懂啥叫腿,真是令我有点羞愧。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
织田作之助:大长腿(小股が切れ上がる)这个词不是个名词,是个形容词。
太宰治:但是啊。简单考虑一下,所谓腿,就是那个腿啊一下子变长……。
坂口安吾:果然就像之前织田说的,这么一来长腿也是有讨厌之处的。对女人来说?但是,要是只是腿长的话……
太宰治:没这回事。
坂口安吾:和有没穿和服有关系,腿长的话裙裾就会比较容易摇摆起来,因为走路的姿势会有露出来的部分。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呢……
织田作之助:这尤其是对中年人。所以爱上腿好看的中学生女孩这种事基本上没有。
坂口安吾:但是,我们还没判断怎么样才算美腿女子呢,到底怎么说啊?
织田作之助:这不是不用判断就能知道了吗?不过我觉得浓眉也是一个美人的条件。
太宰治:大腿根不是能令人感觉到肉感吗,我觉得从这里一直到脚踝都粗细差不多的,那种腿说不定会很好看……。
织田作之助:但是,那叫腿匀称啊。那是日本人的……。
坂口安吾:可不能不带上腿长啊。
太宰治:是安井曾太郎还是谁的**泡到热水里就会看起来又短又肥不是吗?画家好像就是喜欢画那种的。
织田作之助:洋画家会高兴的。
太宰治:果然什么肉感都有些年轻了。泡到浴池里之后“啪”地一下浮起来,然后大腿内侧如同被深深剜过的那种女子的裸|体,不仅不淫|猥,反而令人觉得很干净。
坂 口安吾:但是,日本以前的女子给人的感觉,都是非常肉|体性的、淫|猥的。大体上来说,根本没有一点精神上的美丽。
太宰治:嗯,无论是艺人还是娼|妇的春画,都不太行。
坂口安吾:嗯,都不太行(看向身旁的老板娘)。你是怎么看美腿女子的呢?你觉得所谓的美腿女子,应该是什么样的?
老板娘:要怎么说才好呢?我也不知该如何判断。
太宰治:有一种“跟腱说”。
老板娘:那应该是说“干净的”(ハッキリ)人吧。
织田作之助:所谓的“干净的”是怎么说?
老板娘:是说不带邪气。
太宰治:干脆。默阿弥书里写过的干脆。现在的〇子就可以这么说她,但是,不知道她算不算得上美腿啊。
老板娘:是不是这样呢……。
太宰治:现在歌舞伎中演女子的人里,有谁是腿好看的呢……。
织田作之助:像花柳算不算?章太郎——不是吗?那个人说起话来喋喋不休的……。我有一次去了花柳章太郎的休息室。那次是在等着上演鸥外先生所写的《萤草》一场戏。他拿出围裙铺在床上垫着睡觉。真让我不知所措了。我果然还是喜欢腿好看的。虽然他老是那么喋喋不休。
坂口安吾:铁火就又不一样。他让人感觉更有一种色|气。
太宰治:铁火是大腿好。
老板娘:河合(武雄)演的女角也令人觉得腿很好看(花柳章太郎、河合武雄都是新派代表的女角演员)。
织田作之助:也就是说大腿和小腿还是要分开的了。
②以下是老福特的孤岛Island太太翻译的织田作的《可能性的文学》里的节选,花山院提到的织田作对自己的颜值很有自觉,认为自己是个美男子的出处就在这里。说起来,我把织田作的几本书都看完了,就没觉得有瑟琴的部分,偏偏播音小姐姐说“更瑟琴”,是我忽视了的问题还是说他还有啥作品国内没引进翻译(沉思),又或者那个时代过于保守?(感觉这个最有可能,毕竟与谢野晶子明明十分唯美的短歌集《乱发》——我觉得那些意象挺正常的——都被认为过于大胆、充满感官色彩和情|欲暗示,因而毁誉褒贬兼而有之)算了,不管了,下面让我们看看有趣的正文吧~
谈话偶然涉及到了某位时髦的小说家,他把小说作为追求女人的工具,坂口安吾说那家伙是个笨蛋,太宰治用轻津话说道,“即使想把我们的小说当成追求女人的工具也做不到。写我们这样的小说,女人会觉得恶心,即使说服她,她也会觉得肉麻,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全都有同感,不久之前,在雨中赶往Lupin的途中,织田君,你一定很寂寞吧,被评论家那样评判的话,我可受不了。
太宰治说的时候,不,太宰先生,虽然您的话我很感激,但请不要担心,我是个美男子,所以可以教训我,如果我不是这么好的男人,评论家也会称赞我的。我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林芙美子也承认了我的小说中所想象到的年轻和近代性,尽管如此,追求女性的成功率仍几乎为零,这其实都是因为我的小说。就连同样做生意的林芙美子,在见到五尺八寸的身长的我之前,也只是想像着挂着五尺左右的围裙的掌柜的样子,所以读者读了我的小说后,想象着怎样肮脏的我,真是不可理解。即使被认为是像细菌一样肮脏的男人,也没办法,但至少不想让人觉得他长得太难看。
就在前天早上,我去了以“色|情主义和文学”为题的广播,当时介绍我的播音员是位妙龄少女,“现在开始更色|情……”这样说着看了我,连我的耳朵根部都羞红了。我本来预计十五分钟的节目十分钟就播完了,但是在剩下的五分钟里,我大声喊道:“各位,我写了那样的小说,但我不是那样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3章 最强小白脸闪耀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