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带着咒术觉醒游戏系统穿越了 第30章 Let Me H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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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顺平做完了学校的功课，自己也是半吊子咒术师玩游戏skip飞快的花山院给顺平照常开始上水平勉强在及格线上的咒术理论课，或者说讲游戏设定初级扫盲，旁听的当然还有文盲咒灵真人。

花山院想起来，两人基础确实不同，但是以真人那种成长型反派的特质——曾被玩家戏言上世代jump漫真主角，放他自己摸索也没问题。

倒是有链条，可以现在给这只不听话的小东西拴上。

“你擦的太慢了。”花山院直接一把夺过了真人手中的毛巾，装备上「术式卡牌.温度咒法」，这个「术式」顾名思义可以控制温度。

看起来是十分鸡肋、科学乱入魔幻世界观的能力，但这张「术式卡牌」某种程度上可是非常强。根据官方解说，温度的本质是微观粒子的不规则运动，如最广为人知的理论就是当达到绝对零度时，微观粒子完全静止。在标准模型理论中，基本粒子被分为组成物质的费米子和传递力的玻色子。力是在粒子之间交换过程产生的，即玻色子与费米子之间相互接触产生力的效果。咒力在作用时也是一种「力」，也就是说「温度咒法」的深度使用是干涉微观粒子的运动。

但现在，花山院只是要用这种能力当个烘干机。

花山院垂眸思考着，如同往常在装备「术式」后进行解析，以达成对「术式」的深度理解。游戏系统虽强，但这东西的用法摸索的再透彻，终究也不是依靠自己获得的，难听点不过是依靠幕后那个和空白兄妹世界的神明「特图」同级的「导演」所得的赐予。

花山院也有自知之明，她至今为止在这种倚仗特殊能力的世界中，她能行事畅通无阻、无所顾忌，有系统百分之九十九的功劳，但她也没有矫情到排斥这种不劳而获的想法。

何况，花山院从系统先前发布的奖励、金钱流通上的限制，已经隐隐推断出来了祂对她期望的定位与目的。安排系统这么一出的「导演」，也是希望拥有这等权限的她达成祂所要的。等价交换罢了，没什么不能坦然接受的。落在她手上的东西，那就合该被她利用。

只是，花山院不喜欢无法全局把控的情况，如果世界是一款游戏，你想要毫无风险的真正体验游戏的乐趣，就应该成为一个具备管理员权限的玩家。

只是作为管理员，站在旁边看别人玩游戏，太无聊了；只是作为玩家，管理员如果变更规则，玩家只能被迫接收，未免也太憋屈了点。

她又不像去百花王学院看望绮罗莉时遇上的蛇喰梦子那样，喜欢承担不确定性所带来的巨大风险，会从其中感受到**般的快感。

非要评价的话，花山院是个追求「有趣」、随心所欲的快乐主义者。

在《咒术觉醒》游戏中，由官方成立的「咒术特务课」并不单单是咒术界的法律、管理类部门这么简单，这个部门还结合现实科学研究「咒术」。根据游戏透露的结果来说，咒力的本质是粒子，但这一粒子又并非寻常的基本粒子。在粒子物理学里，标准模型是一种被广泛接受的框架，可以描述强力、弱力及电磁力这三种基本力及组成所有物质的基本粒子。由于基本粒子和基本力形成了物理世界，所以，除了引力以外，标准模型可以合理解释这世界中的大多数物理现象。只是标准模型所倚赖的规范场论禁止基本粒子拥有质量，这很明显地显示出这套初始模型不够完全。后来，物理学者研究出一种机制，能够利用对称性破缺来赋予基本粒子质量，同时又不会抵触到规范场论，这机制被称为希格斯机制。

希格斯的研究成果暂且不论，引入这一理论的目的就是在于说明，「咒力」粒子吻合希格斯的玻色子理论。简而言之，就是存在一种粒子，本身没有质量，但是它能够吸引其它粒子进而产生质量，是物质的质量之源。

人类的情绪可以催动这种粒子，使之改变周边粒子，这样的影响最终就形成了「超凡的能力」，而这「超凡的能力」随着人类族群演变分化为两个方向——「异能体系」、「咒力体系」。

无论是咒灵、咒骸、术式、咒具乃至异能，本质都不过是由特殊粒子的变体，不同的「能力」运用方式。

但是，最接近这种「能力」本质的无疑是「咒灵」和「异能体」，这两个存在是与人类完全不同的生命体，肉身完全是「能力」本身构成。

花山院是个随心所欲主义者，但并不代表她做事真的就跟随便乱逛到处打卡，也更不代表她轻轻松松取得现下的风轻云淡。

最开始降临异世界，在摸清楚系统的所有功能后，从最低级的蝇头小怪测试自己的实力是否能够生效，生效程度几何，之后也算慎勇的从四级咒灵开始磨练自己的战斗能力与战斗意识，逐步提升可对战的首领等级。在短短三个月内，通过没日没夜的锻炼，她成长为真正的一级咒术师。

第一次对战宿傩，她真心想把这个和前未婚夫有着相同声线的男的打败，但又要以最小的损失换取对方的臣服，所以她灵光一现利用规则取了个巧，但这取巧背后的原因也在于她要切身进入到「奇点」一次，理解「奇点」的性质——作为多种能力现象之间互相干涉的结果，其中最简单最有可能产生「奇点」的就是相同或相异的能力碰撞，「奇点」产生的特殊世界，很可能藏着「咒术」最本质的奥妙。后面，她使用学霸buff「六眼」获知的感悟，快速回味了从前使用的一系列「术式」、「奇点」的感受，证实了她此前的这一步设想没错。

转职「咒灵」，有腻味「咒术师」身份的缘故，有不想乖乖按照「导演」想要的路线前行的反抗主义，但本质也有出于「咒灵」特质的原因。

以「咒灵」的身份更容易真正破译「咒力」的本质，理解「咒力」的运用模式。这样即使一朝系统这样的外挂被剥去或是她主动舍弃这玩意，她也有足够底气——因为她凭借个人就能真正把力量运用的方式真正掌握下来。

现在，研究分析的成果还算满意。

借用她喜欢的一本书里的话，无论神明还是她，都是随心所欲义者。但是，就算是随心所欲主义者，她也要遵从她自己的本心亲手掌控结局。

即使是「神明」，也要为她书写的结局让路。

只是转瞬，花山院就思考了很多事情。

她一边控制着合适的温度烘自己的头发，一边开口讲课，“补充个有用的知识吧。「咒缚」，顾名思义，是一种「束缚」 。知道能量守恒定律吧？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其它物体，而能量的总量保持不变。「束缚」就是遵循能量守恒定律一般的「等价交换」原则，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等同的代价。”

“一切能够运用咒力的存在，咒术师、咒灵都可以定下「束缚」，条件被满足时，自身即获得相应的收益。例如，「术式开示」就是一种束缚，通过向对手披露自己的术式，暴露情报使自己处于信息方面的不利境地，以此可以提升术式的效果。”

此时真人以原本的男性形态，小鸟依人地抱着花山院的臂膀，紧紧地黏在花山院身边，孩童般跃跃欲试的神情淋漓尽致地写在他的脸上，他敏锐的嗅到了「术式开示」背后可利用的东西，“「术式开示」不完全公示，也可以生效部分效果吧～”

通过真真假假的语言游戏、诱敌深入的心理暗示，使用「术式开示」的话，对战时说不定会有奇妙的效果。

花山院侧脸瞥了一眼真人，“是的。”

真人对「术式开示」的想法，是高级玩家的战略思想。

花山院不疾不徐地陈说下去，那是她早就准备好的锁链：“真人，我要你与我签订「束缚」。「束缚」的条件为禁止出于本身的恶意伤害人类定义当中的好人。”

真人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句，“哎呀～紬真的好狡猾呢。”

“先说「束缚」的好处，一般都会自然而然以为「束缚」就是好事。可是，方才紬你说的是「自我的「束缚」」吧？紬与我定下的「束缚」就涉及到了两人，所谓「等价交换」原则，在两人之间也能起效吗？紬要给我设下这样沉重的「束缚」，又愿意将什么宝贵的东西交付给我呢？”

真人僭越地将少女往怀中带，双臂交叠搂紧了她的腰，姿态亲密无间，像是要锁住傲慢的神明。

花山院眉头皱了皱，反手将真人推倒，连衣裙的裙摆在空中翻出好看的弧线，她翻身跨坐在了真人的身上。

少女一手压住真人的胸膛，一手强制掰过真人的下巴，又是一如往常高高在上的姿势，她微笑着，“只要真人没有违背「束缚」，不论何种境况，我都会保护你……”

停顿了一下，她翘起嘴角补上了时间的承诺，“至死方休。”

真人只觉得身体好像有团烈火在烧，又仿佛冰层破裂春水急湍。

黏稠的、炽热的。

不可思议。

陌生至极的心情与感受。

这是什么？

花山院挑了挑眉，“怎样？”

“我不明白。”真人先是喃喃低语，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明白。”

这是一个甜美的蜜罐，但他貌似逃不掉这样的陷阱。

蓝色与灰色的异色双瞳浸在不解又好奇的神情中，他收拢了心神，凝望着花山院，“我们不是咒灵吗？诞生于人类最本真的负面，因此对人类抱有与生俱来的厌恶、憎恨、杀意吗？”

就像他，最讨厌的就是人类。

纯粹的求知者望着她，“从一开始我就抱有一个疑惑，紬是由人类怎样的负面情感诞生的？为何你会如此强大？为何你似乎真的对顺平没有什么恶意？”

少女从真人身上挪开，枕着双臂躺在他身旁。

她又伸出一只手抄起刚刚真人在读的那本书，“你在看这本书呀。也就是这本书的作者弗洛伊德，他认为人的本质是一种无意识原始冲动和本能**，它只追求快乐和满足，文明的产生和发展则是源于对本能冲动的压抑和克制。”

“本能这种东西，是倾向于趋利避害、降本增效的，是一种预支的生存成本。咒灵的本能是针对人类的恶意与杀戮，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是这种本能？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杀意、恶意，遇到人类当中的咒术师会暴露特别明显，对战也会成为劣势。”

“我有想过，咒灵的本能受益对象并不是个体，而是回馈物种群体，在人类群体当中也存在这样的本能特征。但是，通过杀戮人类，造成事件以此生成负面情绪，进而反哺咒灵，促进咒灵群体，这样的理由也属实牵强。要造成负面情绪比这高效的方式多了去了，人类造就的战争、恐|袭、核|泄|露无不能够牵动整个社会群体的负面情绪。大部分咒灵都不具备真人你这样高的智慧，那么实施造成人类社会巨大恐慌的计划根本无法发动，和一个种群的文明对抗，非得也要一个种群文明才行。可是，咒灵如果放任自流这样下去，根本没有办法形成文明。”

“从一开始，咒灵就是残次品。”

“我们为何种目的而活？”

“从出生，就带着杀戮人类的意识。如果只会带着这样的本能活下去——”

“咒灵只能是生来受困，不得为自己而活的残次品。”

少女的话平平淡淡，像一双手在钢琴上飞舞，弹奏节奏缓慢的音乐，逐渐变成四手联弹，再是千万根手指摁响无数钢琴键，最终一锤定音。

心脏仿佛被鼓槌敲击，腹腔里掀起的是惊涛骇浪。真人在遇见花山院之前，他从未思索过自己的本质，从未站在一个宏观的角度看待这种问题。他从一开始就为自己生为咒灵而骄傲，生于人类，却带着与生俱来对人类的蔑视与厌恶……他从未深入思考过这本能如何生成以及这背后的问题。

“人类文明之所以成功建立并发展延续至今，在于能够反抗本能。懂得反抗本能的个体是成为「人」或者说高等智慧生命体的基础，懂得反抗本能的群体才有可能形成文明。”

“如果咒灵想要形成文明，发展到人类那样的层次，乃至超越人类，立于人类文明之上……首先，就必须像人类一样，不被本能完全牵着鼻子走，学会反抗自己的本能，具备真正的知性。”

“真人，我要你学会反抗咒灵与生俱来的本能。”

“是真正学会，而非模仿。”

少女就这样直接地将自己的目的**地暴露给他。

原来如此……

难怪「束缚」的条件是「禁止出于本身的恶意伤害人类定义中的好人」。

「禁止出于本身的恶意」这一前置内容就限定了他必须克制自己对人类饱含恶意的本能。

设立「伤害」而非「杀害」一词，也是她完全看穿了自己。大部分咒灵擅长「杀害」人类，却不一定懂得那个方面的「伤害」人类，「伤害」除了「□□上的伤害」，还有「心理上的伤害」，而他很确信自己精于此道，就像在初见顺平，他在心中就为顺平设下了精彩的剧目。

「人类定义中的好人」……那就更狡猾了。好人，且是人类定义中的好人。如果要在克服了本能的前提下，出于真正的自我意识伤害人类，势必自己得先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去学习、去感受、去探知人类的一切，才能明白「人类定义中的好人」是怎样的对象。

他诞生于人对人的憎恨与恐惧，天性又像人类一样善于伪装，可以说他是伪装成人类的「诅咒」。

可是，在少女看来，仅仅这样还不够，要想超越谁，必定是去学习，而非单纯的模仿。

真人回忆起某本书看到的一个画家说的话，「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就是这样的道理吧。

我究竟，会是怎样的自己（ego）？

他开始好奇起来了，渴求着答案。

真人笑了起来，他侧过身来看着花山院，握住了花山院的手腕，亲昵地摆弄着她的手指，“我愿意立下紬给的「束缚」，相对的，紬也立下我定的「束缚」才公平。”

深蓝和铅灰的异色双瞳，沉冷的色调却熠熠生辉了起来，这双眼睛完完全全地倒映着少女，“反抗本能可不是轻松的事，我要紬永远待在我身边看着我。不然保不齐我哪一天发了狂。”

“至死方休。是紬先提的哦。”

真人脸上泛着病态而兴奋的笑容，因此他的面色微微泛红。

月亮啊，沉静却让人发狂。

注释：

1、人类文明的进程，就是人们对本能进行压制的过程。——弗洛伊德

2、学我者生，似我者死。——齐白石

情报开示：

1、花山院喜欢的书就是《**苦短，少女前进吧》，她借用的话都是《随心所欲主义者如是说》一篇中那两句重复两遍的句子，24章有提到，本章正式点题。

2、花山院随心所欲的事很多，但也不算多。真正完完全全随心所欲了一回的也只有救下织田作吧，没有任何利益和成果方面的考量，只是为了【有趣】——织田作很有趣，他活下来以后故事应该也会变得很有趣。

知言知语：

1、弗洛伊德的书，是花山院故意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花山院的话其实存在以偏概全的成分，譬如本能这个定义她都没有摊开细分。本能是生物学还是心理学里的定义，如果是生物学里的定义，那它只是动物行为学里一个不完善的理论模型，只是假设，以心理学来看的话，具备高级智慧的咒灵也该和人类一样具备心理活动，但是生理构造、社会模式等完全不同，人类心理学不具备太高的参考性。弗洛伊德的学说也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嗯……既然是洗脑，那就不要在意正不正确，真人不信花山院也会用其他说辞给他洗脑，实在不行还有物理修正拳。

（顺平：为了我，对真人使用炎拳吧！）

2、标题是《寄生兽》OP歌曲名，内容提要是这首歌的歌词。其实写的时候就觉得咒灵和人类也很像《寄生兽》里的寄生兽和人类，当然，寄生兽肯定是比咒灵更加高等的高级智慧生命体。

3、明天周末我又要去监考了，请假两天，各位不要太想我～哼哼也不许忘了本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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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Let Me H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