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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成为邪神 第16章 凛冬镇(16)

作者:明韫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3-12-09 21:58:03 来源:文学城

看样子,一切俱已水落石出。

“最后一个问题。”

传来镇律饶有兴趣的声音,他偶尔会表现得像个学者,拥有广袤的见解以及充沛的探索欲,当然,兼具很多不那么学术的性格方面。

“穿着红披风,站在我们面前的你,究竟是781年的投影,还是后面很多条不断重复的时间线里的你?”

他的话声远远地传到风里,红披风随之扬起,上面的纺织纹路不断扩大裂解,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被稀释般,血雾一样笼罩住他们。

深浅不一的血色不断切换,愈切愈快愈切愈密,在颜色带来的光影中,突然看到两条跪着祈祷的身影!

他们白袍柔顺地披下,一路向上,即是低眸的斯内芙洛德女神。

“这里从前是女神的教堂,如同他们从前是女神的祭司。”

低哑的女音仿佛在为此配音:“直到——”

直到,

白袍被投上血红的影子,红披风笼罩住781年的白袍牧师,就像笼罩住今日的他们。

血影中,白袍牧师茫然抬起眼,眼中被映出暗红,隐喻着初生的狂热。

“781年冬天,暴怒君王第一次踏上大陆,以凛冬镇作为起点,做个不大恰当的类比,那就是人类的出生地,对神灵有着非凡的意义。凛冬镇中,斯内芙洛德的祭司,有着一点不同常人的身份,由于这一点点的不同寻常,他们幸运又不幸地被选中作为见证者,从此拥抱永生。”

另一道男声补上,音调同样偏低,却不哑。

镇律走得很远,因此永远能留有余地——讲究用词,带一点冷不防的打趣,从容便显现出来——这很珍贵,在这个时时刻刻紧绷着也会遭遇不测,不时时刻刻紧绷着更容易遭遇不测的世界上弥足珍贵。

牧师冲他笑了一下,下颔被撑得更大,披风在风中招展。

惯常的扭曲笑容。

于是三人都得以确定他的身份。

被神灵拥抱过的白袍牧师,带点特殊和永生,因而能在本体死亡的情况下,在追溯的时间线中,仍然保持着主体意识。

他开口,带有神的痕迹,显得庄重,声音隆隆

“你想要确定的,不就是这个吗?”

“你来到教堂,杀死现实中的我,进入酒馆意图跟随我,窥探最初的时间线,不就是想要确定凛冬镇,是君王初临之地吗?”

最后几个字,牧师压得很轻,狂热之色如同上方的红披风,淹没了他。

披风无限涨大,底下似有千万根无形之物,同时弹射而出!

弓弦被拉扯到极限,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图兰朵指尖泛白猛地松开,寒光在其间凛然一闪!

“从超凡角度入手,神灵初临的圣地,必被赋有神灵的赐福,譬如凛冬镇无限轮回的时间线。当然,需要一些见证者,你想杀死我,那么缺失了见证者,凛冬镇的一切迎刃而解。但是我还站在你面前,没错,我死了,君王恩赐的永生失去了作用,但我还我站在你面前!我死了,但我还没有输!”

牧师语速越来越快,一字比一字重,一字比一字狂热,说到最后,他仰头而笑!

唯独中间的见证者几字被咬得又轻又柔。

“错。”

镇律说。

“又错。”

镇律又说。

“愤怒君王带给凛冬镇的,不是无限轮回的时间线,那是深渊的附赠品,祂没这个资格,北地不是无尽之海。祂带给凛冬镇的,只有死亡的诅咒,祂需要以此收割恐惧,以此锚定自己,以此获得力量。毕竟这是初临地,意义非凡。愤怒君王只会以力量来统治,力量通常伴随着威胁,威胁伴随着死亡。”

凛冬镇的诅咒,以及神灵隐藏在背后的真正面目,被揭开一部分,血淋淋的,却非常简单。

简单意味着了解本身,总是会令人失去部分敬畏。

牧师愤怒地咆哮。

红披风不断随着他的咆哮鼓荡、充气、涨大,里面的凸起像极了软肉的触感,根须、或者触手,总之箭尖与披风表面一碰撞,便被卸去所有力道,陷进了坑坑洼洼中。

“凛冬镇是君王的初临地,显而易见。”

凛冬镇有着很多矛盾。

被遗忘,又能让赫柏身死,让红袍的神血者跪拜,它的位格,牵扯到的存在的位格,必然很高。

“愤怒君王从深渊而来,降临凛冬镇,统治北大陆,则非常新鲜。我去墓地确认过,那里附有深渊的力量。”

诸神自宇宙降临。

这是教会官方的说法。

深渊是地下的深渊,在大地之下,宇宙是天上的宇宙,在天空之上。这个时代,上与下,天空与大地,通常被附加特殊的含义,因而,深渊被被认为与神灵对立,享有神灵禁地的称呼。

“祂们为什么要隐瞒这一点?”

图兰朵喃喃问道。

无论过去多久,她总是自认为自己对神灵很了解,也总是忍不住会提及:“以祂们的权力,足以让深渊成为真正的宇宙,这根本不应该是禁忌,为什么要隐瞒?”

一有犹疑,握弓的手就会松。

顷刻之间——

图兰朵只见眼前景象崩塌,四分五裂!

是真的四分五裂。

空间同时碎成许多块,以至于图兰朵的视觉不断随着许许多多块空间碎片放大缩小,见证着它从眼前一角,慢慢扩大,紧接着视线又回退,成为独立的凛冬镇教堂、墓地、酒馆、广场……

这些独立的空间包围着图兰朵,她仿佛上升了一个维度,从神灵的视角俯瞰边陲小镇的几百年,不同的季节、人物、声音、景象……空间碎片流淌到最后,全部探出牧师的头!

包裹着披风泛着红的宽阔下颔。

上升的维度、多重的空间…不断挤压着图兰朵,她每一寸血管肌肉、乃至于大脑和眼球,都逐渐被挤压到极限,下一刻即将爆裂。

赫柏——

图兰朵大脑那是感受不到疼痛的,只有极度的混乱,不同的时间线穿插而过,那无关于她。但这是什么时候?781年,现在,还是中间的某个片段?春夏秋冬?闪过的某一帧,是否凝结着普通人一生也无法挣脱的噩梦和恐惧?她又在什么时期,童年,少年,还是现在?她真的做对,真的逃离,真的看开了吗?

然后这个名字闪过她混沌的脑海,使得图兰朵有一瞬间的了然:原来赫柏清醒之后,临死之前,看到的是这个画面。

所以最后,他因眼球的血管爆裂而死。

“镇律。”

应长生说道。

那样冷淡而直率的语气,只可能出自于应长生。

镇律当然听见了,他在等待,等待应长生,等待应长生是他这一生不可或缺的内容。

如果站在图兰朵的正常视角看,纯粹的,无光的黑暗夜晚一样降临不同的凛冬镇,巨大的红披风竖起一角,像永不退场的幕布,誓死守护自己的剧场。

凛冬镇不同的空间碎片越叠越多,相似的石子路、尖顶房屋、浓雾,最后以铺天盖地新出现的红披风做结尾,预示着应长生永远也不可能抹杀无数时间线里的披风牧师,只能让它们累累地叠着图兰朵,她能够接收信息的血管、神经…似乎已经加载到极限,膨胀到极限。

“镇律。”

已经没有多少空间预留给这些新出现具现化的时间线,它们像群飞蛾将四人包裹,但无光的黑暗仍在降临,抹去原本碎品中或灰或白或红的色彩,应长生却对它们只字不提。

“你说话。”

他冷冰冰地向镇律道,那像个居高临下的命令。

“否则我听到很多声音,我从很多声音里面寻找你的声音,找到的都是假的。”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也不喜欢这里,我讨厌这里。”

“我可以讨厌这里,对吗?”

情感比空间碎片更像强烈的潮水,将镇律吞没。

在这潮水之中,他感到一些庆幸,同时更加懊悔,庆幸他一直牵着应长生的手。

却也仅止于此。

他和应长生都很清楚,图兰朵现在见到听到的,对应长生或许是在凛冬镇的常态。

“阿应,当然。”镇律以包容的口吻说,对于应长生,没有比稳定更重要的,“你当然可以讨厌这里。”

他多希望应长生自由,所以上次相似的问答之中,选择了长篇大论。

但应长生不需要,应长生不需要等待、不需要长篇大论。

“好消息是,我想我们马上可以结束凛冬镇的种种。”

那些不同的空间时间的光点、尖叫、嘶吼,随着掷地有声的承诺,迅速破碎消融,画面飞快转场,转到只剩下单一的一幅,席卷而上铺满他们眼球,五感缓缓复苏,一切俱寂——

牧师披着残破的红披风,阴沉沉看着他们。

他也许是他们先前沿着酒馆寻找的那条时间线中的牧师,又也许只是刚刚千千万万空间碎片中的一位。

已经无关紧要。

牧师提起嘴角:“这不符合你们对超凡的认知,对吗?君王降临留下痕迹,见证者作为凭证,见证者存活,则痕迹永存。可是现在见证者已经死了,为什么凛冬镇没有回归正常?”

他确实问出图兰朵心里的疑惑,然而此刻,谁都不想回答他。图兰朵举起手臂,重新拉弓。

“如果我说,最初的见证者不止你们两个牧师呢?”

低哑的女声再度响起,深绿色裙摆伴随她的步伐,泛着丝绸轻盈的光泽,以及绒面的华贵。

老板娘再度微笑,真正的微笑,年龄感由于微笑无所遁形,皮肤上微微的凹陷与纹路兼具着岁月痕迹和女性的柔美风韵,“愤怒君王降临教堂,你们见到部分的祂,成为部分的见证者。”

“然而,另一部分的祂,无形降临到斯内芙洛德的神像,夺取了斯内芙洛德的北地权柄。”

“你是另一部分的见证者?!”

图兰朵不可置信望着她,“你是斯内芙洛德?!”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我今天起得晚了加上和朋友约好出门玩结果在uber上才想起来今天还没放上更新。

对不起对不起这章评论都掉落红包!

明天到周日还有朋友从伦敦那边来找我玩,仿佛看见被急速消耗的存稿(x)

这章等我今晚回来修一下,里面应的感情部分蛮重要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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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凛冬镇(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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