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酒的话音再次被薄司卿打断。
“姜时酒,你这个渣女!”
他就像遇到负心汉似的,神情变得愤怒又委屈。
身上一轻,就见薄司卿从她身上起身。
姜时酒想也不想,赶紧坐起身去拉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连薄司卿的衣摆都没碰到,就被旁边突然掀起的被子盖住头。
接着又毫无反抗之力,被薄司卿报复性的裹成了粽子。
最后只能勉强露出头呼吸新鲜空气的姜时酒:“……”
艹。
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
姜时酒像条垂死挣扎的咸鱼,见来回滚动都没把被子弄开,只能很狼狈的喘着气向薄司卿求助:“帮我松开。”
换来的,是薄司卿一声极度阴阳怪气的冷哼:“呵,你那么有能耐,干嘛要找我一个下堂夫帮忙,自己出来。”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出去冷静,徒留姜时酒一个人傻眼。
“艹!”
毁灭吧,她累了。
也不知道薄司卿是怎么裹的,不管姜时酒如何挣扎,都愣是挣扎不开。
不得已,她只能在床上躺尸。
直到快躺睡着了,才等到薄司卿再进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除非薄司卿单独开了房间,或者要去睡沙发,否则今夜只能和姜时酒一起睡。
他本来已经冷静下来,可一看到姜时酒,又立刻感觉心里有股火“蹭蹭蹭”的往上窜。
怎么会有这样渣的女人!
只想睡他,睡了还不准备负责…
姜时酒听到动静,一脸的生无可恋:“卿卿,我错了行不行,给我解开行吗?”
有了对比,她突然发现薄司卿像之前吃醋时那样折腾她也挺好的,至少有哄的机会。
哪像现在,把她团成一个动弹不得的粽子后就拍拍屁股走人。
偏偏她还不能生气,还得心怀愧疚。
薄司卿不搭理她,冷着脸打开行李箱,翻出一套睡衣朝浴室走去。
姜时酒心累不已,但更想抓狂。
是谁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明明男人也一样!
好不容易捱到薄司卿洗完澡出来,姜时酒以为他终于能放开自己了。
结果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
薄司卿先是面无表情的调整了一下她躺的方向,接着径直关灯,在她身边躺下。
他用的是她的沐浴乳,以至于此刻两个人身上的气息是一样的。
嗅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熟悉香味,姜时酒抿了抿红唇,忽然放软语气:“我想抱着你睡。”
黑暗中,她轻颤了颤纤长的眼睫。
姜时酒不喜欢冷战,虽然真冷战起来,谁也比不上她冷。
她不喜欢薄司卿无视她,她宁愿他跟她闹,甚至折腾她都行。
薄司卿微微一顿,心里郁结的那股气突然就很没志气的烟消云散。
可在没得到解释之前,他还是没有把姜时酒松开,继续保持着沉默。
“卿卿。”久久得不到回应,姜时酒彻底没了脾气,“我不会抛弃你,刚才只是想到了别的事。”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声讥诮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