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洛珈关在这栋宅子里已经三天了,跟外界失去联系,双目不能视物,精神力被抑制无法调用。
这些天,你无数次后悔那天为什么没能一把掐死洛珈,给了这个狗东西越发的肆意妄为的机会。
但你打不过洛珈,宅子里也无法找到任何尖锐的物品,洛珈防你防的很紧。
洛珈在你被碎片划伤的那天晚上,就把宅子里所有可能导致你受伤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连桌角、柜子等地方都包上了防撞软包。
他甚至都不能允许你独处,为了将你时刻放在自己的监控之下,他将所有室内的门锁都破坏取下……
第一天夜晚。
“对不起,姐姐,准备的时间太短,要确保谁也找不到这里,房间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蹲跪在你的身边,温热的气息扑在你的腿上,他正小心翼翼的给你处理着伤口,即便你提过这点伤口没有处理的必要,但他还是给你包了里三层外三层。
“不会再让姐姐受伤了,家里我都处理好了,这段时间就让我来当姐姐的眼睛。”他小心的捧你的手,隔着纱布落下轻轻的啄吻。
“一边说着不想我受伤,一边致我失明、精神力消失,洛珈,你真会说笑。”你的眉眼间是化不去的冷凝,和不加掩饰的讥嘲。
“姐姐,我保证,你的视力和精神力都会恢复的,不要太生我的气好么。”
他抓过你的手,用脸颊轻轻柔柔的蹭着,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你到底想做什么?”
对于视力和精神力的突然消失,你其实有所猜测,洛珈可能给你用了特纳最近重启研发的一款特殊的精神力药物。
几个月前你在调查哥哥的事情时,曾无意中查到特纳集团销毁过一批药物,那批药物原本是用于舒缓哨兵精神力狂化的症状,却因为一些副作用过大而被迫销毁取消上市,只是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何突然重启研究,但根据你得到的资料,重启项目已经研制出一款特殊的精神力抑制药剂。
但洛珈是怎么拿到这种药剂的?
据你所了解,这款精神力抑制药剂还存在一些争议,并没有获得上市批准。
“我只是想跟姐姐过一段不被打扰的生活,就像当年你照顾我的那段日子,这一次,换我来照顾姐姐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满是甜腻的温柔,像是在回忆一段极为甜蜜的记忆,但很快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你看不见他的动作,只依稀听见他在喃喃道:“只要我们两个人,谁也别想打扰我们……”
他的话尾缱绻又阴鸷,让你无由的打了个冷战。
你不能理解他为何对你有这种执念。
如果你没记错的话,你照顾他的那段时间,对他属实称不上温柔。
但你知道,现在纠缠这个问题已经毫无意义,洛珈花了大力气把你带到这里关起来,想必不会那么容易改变主意,当务之急是……
“我的腕表呢?”
“姐姐的腕表不小心被我弄坏了,我已经派人去修了,过几天会还给姐姐的。”
洛珈倏地站起身,他的气息密不透风的笼罩着你,姿态强势,声音确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撒谎,你的腕表,是特制的,除了强制报废根本不可能坏……
还不待你说些什么,洛珈似乎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除非姐姐的腕表里有什么秘密,这么珍视……”
很好,他又占据了对话的主动权,你简直气笑了,面上却是不显,回复他:“没什么,不过是有几个疏导的哨兵的资料还没提交,快到截止时间了。”
“这样啊,姐姐没有秘密瞒着我就好。”
说着,他俯下身,双手搭在你所坐的沙发上,宛若黑夜里危险的庞然大物,他带着松香的气息将你全身笼罩,呼吸刻意的划过你的耳垂,在你的耳边脖颈处激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有秘密也没关系,我会等到姐姐愿意将一切告诉我的那天。只要姐姐愿意,我会是姐姐最锋利的那把刀……”
你隐约感受到他话语里的声音,眉头微凝。
不待你细想,那道迫人的阴影离开,刻意的声线带着勾引意味在头顶响起。
“姐姐饿了吧,我做了饭菜都是姐姐喜欢吃的,我去端过来喂姐姐。”
洛珈看你着你的沉默,并不在意的笑了声,“姐姐不说话,我就当姐姐同意了,我马上回来,姐姐可要乖乖的在这里等着。”说罢他转身离开。
你听着他脚步声远去,拧着眉总感觉遗漏了什么。
但很快你就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洛珈怎么知道你的家里有哨兵进入,而且如果你没记错的话,他在对你进行精神力等级威压的时候提到过,你让别的哨兵摸了他的精神体 。
你的猫是在约半年前捡的,洛珈是三个月前空降过来的。如果黑猫真的是洛珈的精神体实体化,那他的真实实力一定不止A级。
他是S级哨兵。
但是怎么可能呢?S级哨兵数量极少,每一位都是赫赫有名,从没听说有叫洛珈的。
大意了,你不是没意识你的猫有些不寻常的地方,但是每当你有所怀疑的时候,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或者巧合转移你的注意力或者让你放弃深究。
你疲惫的揉搓着眉间,
你向来小心,不到万不得已很少直接跟那些人沟通,但有些事情你没有特意避开黑猫,家里多少留下些蛛丝马迹,你现在也不确定洛珈究竟通过精神体知道了多少。
事情越发变得复杂了。如果洛珈知道你要对那个女人下手,那现在他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但到底是什么让他突然发疯将你带走关起来,只是因为有别的哨兵来帮你喂个猫?
你直觉原因并不是这个,准确说应该是不只是这个。
是什么引得洛珈提前发疯呢?
将你囚禁,再在合适的时机把你交出去?亦或是……
“只要姐姐愿意,我会是姐姐最锋利的那把刀……”他的话回响在你耳边,你眉心一跳。
还不待你细细思索,身体突如其来的异样打断你所有的思绪。
你的呼吸突然滞涩,头晕目眩间,平日里很少触及的身体深处涌来一阵接着一阵灼烧的热意,异样细密的麻痒顺着那热意如蛛网般蔓延四肢百骸,激起你一阵颤栗。
铺天盖地的欲与渴让你几乎脱力,支撑不住般趴伏在沙发上。
你的皮肤敏感至极,稍有动作、即便只是衣料划过腰脊,就激起又一轮的酥麻和灼烧。
好痛苦,好难受。
你不知道自己在渴求什么,只觉得肌肤滚烫不堪,仿佛被烈日烤灼,全身都在不满足的叫嚣,想要被安抚被填充。
那渴意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绳索,一圈圈缠上你的脖子,缠绕、勒紧,让你喘不过气。
理智岌岌可危,你隐约感受到传至腿根的潮意,死死的将未出口的低咛吞下,踉踉跄跄的摸索着向浴室。
不能让洛珈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必须要冷静一下,你艰难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