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超英成为审神者[综英美]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又见哥谭

“……当然。jiuzuowen”史蒂夫有预感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所以他几乎没有思考的这么回答了。

光芒在下一刻乍起。

不同于刀剑付丧神发动天赋技能时的光点，这阵光芒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又夹杂着漫天的樱花瓣, 飘飘扬扬。

“不会辜负你的期待的。”山姥切国广彻底抬起了眼帘，他轻声的说。

漂亮的金发青年和刚才一样披着白色被单, 里面穿着宽松的红色居家内番服, 外表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平静下来的他却没有再把被单裹到头上，而是就这么坦然望着史蒂夫, 目光再无躲闪，青年金色的发丝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啊。”史蒂夫迟疑的应下，探究的在胸前抱起双臂，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又怕说的太直接伤到人，只能委婉夸赞，“山姥切你……你，呃，现在这样挺好的？”

——外表虽然没变, 但是山姥切国广的气质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样神情自信坚定的人真的是他平时认识的山姥切国广吗？要不是亲眼看着对方变化，史蒂夫都不敢信。

“极——”不远处冷不丁的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

“极化了？！”压切长谷部捂着胸口, 一副又嫉妒又震惊，焦虑到无法呼吸的夸张表情。他痛心疾首的看着山姥切国广, “当初我们是一起诞生在主人身边的，你现在居然不声不响的极化了？！”

“请问极化是什么？”迪卢木多从沙发那边扭回头, 适时礼貌的询问。

史蒂夫也满脸疑问的看过去, 洗耳恭听。

“极化……是我们刀剑付丧神提升实力的一种方式，当诞生的刀剑付丧神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进步后，实力会到一个瓶颈停滞不前。如果付丧神能成功通过感悟或者解开心结的方式打破瓶颈, 就能成功‘极化’，从此成为实力高强的‘极化刀剑付丧神’。”

山姥切国广少见的说出了一大段科普的话，但其实身为史蒂夫的初始刀，对主公介绍这些基础知识本身就是他的职责。只不过以前态度害羞消极的山姥切总是默认长谷部多帮他说话，现在极化后的山姥切国广已经不会了。

为了让史蒂夫看的更清楚明白，山姥切国广身上的内番服在灵力的作用下变回了战斗服。现在的他战斗服上已经没有那件从不离身的白被单了，而肩臂和膝盖上都多了坚硬的护甲，长长的红色发带缠绕在他身上，包括额上也有一条，显得整个人英姿飒爽，干脆利落。

现在的山姥切国广只是笔直的站在原地，就像一把锐气外露的利剑。

“这就是极化后的新形象吗？”史蒂夫心情复杂，其实他还是不懂自己说的话怎么莫名其妙促使山姥切极化了。

如果说山姥切其实早就可以因为他的话变得自信起来，只是他一直没有太过关注山姥切的情绪。那不是代表了他在日常相处过程中也慢慢习惯了忽视山姥切吗？

“主君不该跟着想偏的。”迪卢木多嗓音沉稳的出声，他已经放下了游戏机，用那双透彻世事又包容的蜜色眼眸安抚的望过来，温声的小心劝诫，“不管对什么来说，发生改变的时机都很重要吧。”

相比起主控的长谷部，习惯服从的刀剑付丧神山姥切，迪卢木多这个从者英灵是现在最适合出声安慰人的。

“……发生改变……的时机。”巴基竟然喃喃的跟着念出了这句话，他也默默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机，陷入了什么思绪中，没去管屏幕上大大的“闯关失败”一行字。

“巴基？”

沉默不语的巴基此时突然出声让在场的人都一惊，齐齐看过去。史蒂夫担忧中又有些忐忑惊喜：“你想到了什么？”

棕发青年仍然低着头，回想着什么慢慢蹙起了眉毛。他迟疑着，半晌才生涩的说：“……史蒂夫。”

“你想起我了？！”史蒂夫的蓝眼睛中猛然绽放出了快乐的光芒，他一时间惊喜的差点说不出话，只能腾的站起来用双手扶住了桌面，身体前倾。连笔都滚落到了一边，墨迹晕染了日记的一角。

“……”巴基眉头紧皱，没有继续说话。

或许是的。

他最近脑中总能回想起断断续续的片段。经过这段普通生活的休整，记忆开始复苏了。他能想起好闻的食物香气，温馨的聚餐画面，鲜活的人们谈笑着，漂亮的山水风景。还有无穷无尽的杀戮，冰冷和机械的空白。

……前面的记忆往往都和一个瘦弱的金发小个子有关，他知道那就是他现在的长官“史蒂夫”。他们是好久的朋友了。后面的记忆全和一个个不停更换的长官有关，每一次都是机械性的完成任务，杀人、训练、保养……是他习惯的日常。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兵器，可他为什么有那些记忆？那是他……曾经的他。叫做史蒂夫的金发小个子在记忆里总是那么喊他：“巴基。”

棕发青年木然的抬起脸，眼神虽然不再死寂，却仍然透着迷茫和不确定，像是一汪冻结的寒潭。他对视上史蒂夫期待又忐忑的蓝眼睛，喃喃的说：“……史蒂夫，我回不去了。”

就算他回想起那些记忆，他的性格、习惯、乃至整个人格全都发生了变化……他已经无论如何都变不回记忆里那个巴基巴恩斯了。

“没关系，我也回不去了。”史蒂夫平静的回答他。然后露出了真心的灿烂笑容，大步走过去紧紧拥抱住了巴基，嗓音欣慰又低沉，“兄弟——这样就好，现在就已经很好了。我会陪你一直走到最后的。”

“主公……”长谷部喃喃着，有些发怔。

他和山姥切是陪伴在主人身边最久的刀剑付丧神，可是他们也很少见金发男人露出这种无拘无束的灿烂笑容，那和平时的任何一种笑容都不一样，是卸下了所有负面情绪、知道最珍贵的友人终于归来身边的安心笑容。

“太、太好了！”远远端了一托盘水果过来的五虎退悄悄露出了笑脸。作为第三个出现的拇指小人，他也见过史蒂夫情绪不那么高涨的时期。现在主公的挚友能恢复记忆，以后能一起扶持着走下来，这让他们的主公也看着不一样了。

实在是件好事呀！

……但是在巴基的记忆恢复后，他们首先迎来的却是一些更大的问题。

在九头蛇的控制下，巴基犯下过无数罪行，杀了无数无辜的人。巴基无法避开这些记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赎罪，现在已经不是战乱时期了。前段时间清剿九头蛇的事情又都被托尼完成的差不多了，他能做的似乎只有把自己交出去自首。

但这条路现在也行不通了。

就算是史蒂夫都清楚，现在把巴基交出去，要么他表面上军事法庭，背地被军方当成工具继续使用。要么他被移交到九头蛇的势力手里，继续还给史蒂夫——因为在朗姆洛为首的一行人眼中，‘巴基’现在还是转交给史蒂夫直接命令的好用武器。

前者根本不能赎罪，后者是自欺欺人。

还有托尼父母的事情没办成……史蒂夫这些天根本不敢往斯塔克大厦去，尤其是后几天带着巴基出门。

眼看着棕发青年日渐憔悴，虽然恢复了记忆，却再没有以前的快乐笑容，而是依旧沉默寡言，史蒂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逼的他没过一周时间就迫不及待结束了休息，找上了吉尔伽美什，准备进行下一次穿越了。

——这次是利用‘书’内记载的坐标，寻找和他的时代相近的地方。史蒂夫打算带上巴基一起去，当做是换个环境让他散散心了。

‘书’里记载的那些坐标不是异世界就是不接近上个世纪的其他时间段，好像没有一个适合的。史蒂夫皱眉不语的看到后面，视线却突然一凝，看到了一个特殊的世界：“……这里是？”

在坐标幻化出来的场景中，黑暗的哥特式建筑若隐若现，熟悉的庄园一闪而过，大广场的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英俊的黑发男人侃侃而谈。他穿着西装革履、气质轻浮，一副标准的富二代模样，志得意满的向电视屏幕前的人们介绍着“哥谭”这座由他一手打造的旅游都市。

史蒂夫：“…………？？”

山姥切国广瞠目结舌：“哥谭、旅游……都市？”

五虎退同样连手里的小老虎都快惊掉了：“……那是，是布鲁斯？”

“这——这是我们经历过的那个世界，还是其他的平行世界？！”就连长谷部这个最擅长说话的家伙都惊得说话磕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