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珊没想到会这样。
一开始,她打算当个傻白甜来着,但现在么,实力好像有点不太允许。
为了留下来。看来,只能死磕失忆这个路子了。
自从亲眼看到她推倒了一棵树,李红袖在风中凌乱了好多天:“妖女,竟恐怖如斯,竟恐怖如斯啊!阿酒,你看到了吗,她还是人吗?女孩子有她这样的吗?那可是一棵树啊,她说推就推了,这也太变态了吧。”
余酒非常淡定:“我看到了,那又怎么样,不管她有没有武功,珊珊永远都是我们的朋友。”
王珊珊被感动的稀里哗啦。作为报答,她打算帮亲爱的阿酒处理一下烂桃花。
余酒的患者中,有个叫做胡大同的富家少爷,长相稍可,人品一般,感情生活还有点放浪,是朵典型的烂桃花。王珊珊决定就从他下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胡大同是被人用担架抬过来的,听说做人太嚣张,被对家给揍了。就还挺严重的,差点生活不能自理了。
多亏了余酒妙手回春,才避免了这场惨剧。
拆纱布那天,这小子终于睁开了他肿得像山核桃的一双眼,看见娴美又优雅的余酒,顿时惊为天人,直呼哇塞。
从此,胡大同开始猛烈地追求余酒,这严重的干扰到了余酒的工作,令她烦不胜烦。
王珊珊打听到那小子的行动轨迹,蒙上脸,就去堵人。
也不必专门去找,胡大同出场自带音效,无论走到哪,身边都鞍前马后跟着一大串的捧哏儿,对他嘘寒问暖,直吹彩虹屁。
被人呵护到了大门口,胡大同从轿子上往下一跳,张开手臂,起了个傲娇的范儿。
下人们一拥而上,有人为他整衣,有人为他擦鞋,还有个为他补妆的?
众下人们口口附和,将他从头夸到脚。“瞧瞧咱们爷这模样,全天下都数不出第二个这么俊的。”
“瞧瞧咱们爷这个身板,威武雄壮,一副当大将军的好料子。”
“瞧瞧咱们爷这头秀发,乌黑亮丽,香喷喷哒!”
胡大同美孜孜的听着,末了挥一挥手,“都在这等着啊,爷去去就回~”
“爷真是风流倜傥,天下无双。”
“爷此去和余姑娘终成一对佳偶。”
“爷一路好走啊,小的们在门口等你好消息。”
胡大同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提着精美的礼品盒,一路悠闲地哼着歌,漫步在花海。
走到一棵大树下,忽然有人从天而降,大喊道,“打劫!把钱交出来。”
蹲在草丛里的王珊珊一愣,谁抢了她的台词?
打眼再看,贼人从树上一跃而下,‘喀哒’一声是脚骨碎裂的声音。
王珊珊:……
也不止是她,三人齐齐愣住了。
蒙面人第一个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安静,他痛得面目狰狞,仰倒在地上,抱着伤腿来回翻滚,喉咙里发出了烧水壶一样的尖锐哨鸣声。
怎么说,就挺丢人现眼的。
胡大同在那啧啧啧,“我道从哪掉下来一个吗喽,张牙舞爪的,可吓死爷了。”瞧稀罕似的围着人走了两圈,又非常损的问,“兄弟,要我帮你去挂个专家号吗?我这会儿刚好有空。”
蒙面人哭唧唧道:“好,那就拜托你了。”
王珊珊听出他的声音,这不李红袖吗?
王珊珊顿觉得无语。
那边的胡大同恶劣一笑:“叫我一声爸爸,我就帮你去挂号。”
是可忍孰不可忍!草丛里疾飞出一粒小石子,嗒一下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胡大同哎呦一声叫唤,怒气冲冲的吼:“谁!?”
王珊珊从草里跳了出去,大喊道,“打劫!把钱交出来。”
呵,女人。
胡大同暗忖,自己娇生惯养的,对上一个人高马大的真汉子,可能不是对手。但打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那还不轻轻松松,手到擒来!
胡大同露出轻蔑一笑,“又来一个,真当小爷好惹的吗?”自以为帅气的将刘海往脑后一甩,撸起袖管就过来了。
王珊珊的身形动也未动,只将手中的石头,缓缓揉成了齑粉。她有点好奇:“你的头盖骨,会比石头还硬吗?”
胡大同麻溜的跪下了,抖开袖子为她擦了擦鞋,“好汉饶命,小的散步至此,无意冒犯,您看,我这刚好有份小小的礼品呢,哎哟喂,它无处可去怎么办呢?这样吧,这东西就当小的孝敬你的,害,礼轻情意重嘛,还请笑纳,还请笑纳。”说完一溜烟跑了。
李红袖转头向她:“谢谢你,挽救了我的自尊。”
王珊珊沉默了片刻,这么问:“要个专家号吗?”
李红袖含泪点了点头:“那多不好意思,真是麻烦你了。”
王珊珊拉下蒙面,嘿嘿一笑:“叫我一声爸爸,我就帮你去挂号。”
李红袖的脸拉得像驴那么长。
王珊珊也不着急,席地而坐,拆了胡大同留下来的礼品盒,见里面是几样精致的果子糕,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吃完拍了拍手,站起来就要走。
李红袖说:“爸爸。”
还能怎么办,难不成瘸死在这吗?
王珊珊回头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