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后宫中一片哀嚎,皇后离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宫中,这也是皇后最后的手段,东澜皇室规定:皇后离去,三年不得立后。这个是皇后留给韩璟如三年的时间来准备,韩璟如穿着丧服,看着皇后的牌位眼睛确实红色的。
此时已经有不少嫔妃跪在皇后的跪在哪里,有的留着眼泪,有的在强忍着泪水。看到东澜皇的到来连忙行礼,东澜皇走进灵堂,他的面容哀戚,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悲痛。他的步伐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因他的悲伤而变得凝重。他穿着一身素服,与平日里的龙袍相比,更显朴素和哀伤。
嫔妃们见到东澜皇,纷纷低头行礼,声音带着哽咽:“皇上万安。”
东澜皇微微点头,示意她们起身,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韩璟如的身上。韩璟如依旧跪在那里,他的背脊挺得笔直,即使在如此悲痛的时刻,他也没有失却皇子的仪态。
“璟如。”东澜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节哀。”
韩璟如看了一眼东澜皇,随即就把目光收了回去,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害死母后的的人,强忍着怨恨:“儿臣,参见父皇。”韩璟如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那细微的颤抖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他的目光快速从东澜皇的脸上移开,生怕自己的仇恨会从眼神中泄露出来。
索性东澜皇似乎没有察觉到韩璟如心中的异样,“朕知道你与皇后感情深厚,她的离去,朕也深感痛心。”东澜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伤,但韩璟如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皇后的这手完全打破了东澜皇的计划,他本来想废除皇后,扶持婉贵妃上位,然后再除掉皇后。但现在这个状况他也是可以接受的。东澜皇一挥手:“皇后离去,朕甚是哀痛,下令全城缟素七日,谥号:纯仪。”
韩璟如心中明了,东澜皇的这一系列举动看似情深意重,实则不过是做给朝臣和天下百姓看的戏码。
东澜皇的目光在韩璟如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评估他的反应,随后缓缓开口“你是皇子,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处理,你要振作起来。”
韩璟如微微低头,掩饰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冷芒,他恭敬地回应:“儿臣明白,父皇的教诲,儿臣铭记在心。母后的离世,儿臣亦深感悲痛,儿臣定会振作起来,协助父皇处理好后续事宜。”
韩璟如的话让东澜皇感到安心,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并未引起怀疑,可以继续按照他的布局走下去。他对韩璟如的态度更加温和了一些,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儿子来巩固自己的统治。
宫殿里的嫔妃们,个个都如同被寒霜覆盖的娇花,她们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婉贵妃匆匆来迟,她穿着洁白的宫装,脸上挂着泪水,东澜皇的目光在婉贵妃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的心情确实因为她的出现而有所好转。
婉贵妃轻轻走到东澜皇的身旁,屈膝行礼,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臣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皇后娘娘的离世,臣妾心中悲痛,无法自己。”
东澜皇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婉贵妃的手背,以示安慰:“爱妃不必自责,你能有心,朕已知足。皇后她……也是你的姐姐,她的离去,朕知道你同样难过。”
婉贵妃的眼泪更加汹涌,她抽泣着回应:“皇上所言极是,皇后娘娘待臣妾如同亲妹妹一般,她的恩情,臣妾永生难忘。”
周围的嫔妃们看着婉贵妃与东澜皇的互动,心中各有计较。她们知道,皇后的位置空缺,婉贵妃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然而,她们也清楚,在这座宫殿里,任何的嫉妒和算计都必须隐藏在心底,在这个宫中能让人悄无声息的消失的办法是有很多的。
东澜皇待了一会很快的就离开了,因为皇后的离开,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东澜皇的离去,让宫殿中的气氛稍微松懈了一些,但紧张和戒备的情绪依然在嫔妃们之间弥漫。
直到傍晚,嫔妃们各自散去,韩璟如叫住了婉贵妃:“娘娘,多谢您了。”
婉贵妃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看了一眼韩璟如:“殿下,皇后娘娘对我恩重如山,自然是要帮您的,况且我也是自保。”
韩璟如的目光随着婉贵妃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宫殿的转角处,他才缓缓收回目光,心中暗自思量。婉贵妃的话,虽然听起来是出于自保,但韩璟如明白,宫廷之中,没有绝对的忠诚,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婉贵妃之所以帮助他,或许是因为皇后的影响力仍在,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树敌太多,或许是她有自己的打算。
周围的嫔妃们各自散去,她们回到自己的宫中,开始暗自筹谋。皇后现在去世了,原本依附于皇后的嫔妃们,就要重新站位了。
婉贵妃看着窗外的景色,在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还是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她只是东澜皇笼中的一只金丝雀,只要他高兴,自己才能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婉贵妃并没有其他嫔妃那样是身世,她只是一个平民,当初只是东澜皇游玩时遇到的,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强大的后台,有的只是东澜皇的一时兴起。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皇宫中的地位如同飘萍,随时都可能因为皇上的一个不高兴而失去一切。
回想起当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因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河边浣衣时被游玩的东澜皇看见。她的容颜和气质吸引了皇上的目光,从此,她就被带入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成为了婉贵妃。在这深宫之中,婉贵妃学会了如何在权力的夹缝中生存,她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错。她知道,自己的每一分宠爱都建立在皇上的喜怒哀乐之上,而这份宠爱,是她在后宫中唯一的庇护。
“娘娘,陛下来了。”侍女上前说到。
婉贵妃猛然惊醒,立马来到正厅:“臣妾参见陛下。”
“起来吧,你们都退下吧。”东澜皇说到。
婉贵妃的心跳瞬间加速,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镇定。侍女们纷纷退下,正厅内只剩下婉贵妃和东澜皇。
“凝儿,你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东澜皇目光如炬,审视着婉贵妃。
婉贵妃微微低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回陛下,臣妾只是被窗外的春色所吸引,一时出了神。”
东澜皇走到婉贵妃身边,轻轻扶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春色虽好,但朕觉得,凝儿的容颜更胜一筹。”
婉贵妃羞涩地笑了笑,心中却暗自警惕。她知道,皇上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试探,她必须更加小心。
“陛下过誉了,臣妾不过是寻常女子,怎能与后宫佳丽相比。”婉贵妃谦虚地说。
东澜皇笑了笑,似乎对婉贵妃的回答很满意。他在正厅的座椅上坐下,示意婉贵妃也坐下。
“最好是这样,凝儿你最好不要有二心,你要知道,你的一切都是朕给的,只要朕想,随时都可以收回来的。”
“凝儿不敢。”
东澜皇听后,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一些,他似乎对婉贵妃的谨慎和恭顺感到满意。他站起身来,走到婉贵妃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凝儿,你总是这么懂事,朕很欣慰。”
婉贵妃微微欠身,心中却长舒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次危机算是暂时度过了。东澜皇并没有停留多久,他还有事情需要处理,然后就离开了。婉贵妃目送东澜皇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她才缓缓直起身子,心中的紧张感逐渐退去。
婉贵妃坐在椅子上,知道今晚她躲过去了,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思绪万千。今晚的对话,虽然看似平静,但她清楚,东澜皇的话语背后隐藏着多少深意。婉贵妃抬头望向窗外,夜空中星星点点,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乡,那个没有这么多算计和恐惧的地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但很快,她就收起了这份软弱。她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韩璟如跪在皇后的灵前,眼前跳跃的烛火映照着他苍白而憔悴的面庞。他的眼中充满了悲痛和不解,心中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苦。他低声呢喃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和迷茫。
“母后,儿臣现在该怎么做。”韩璟如的声音几乎要被风声掩盖,他的手指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韩璟如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既是皇子,又是儿子,他的身份和情感被无情地扯向两端。他想要为母后讨回公道,但那意味着要对抗自己的父皇,他陷入了迷茫。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韩璟如缓缓站起身,“母后,儿臣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东澜皇来到书房,看着桌子上的心,上面的羽毛却显得很刺眼,“看来要做出决定了呀,可别让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