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褪下外衣准备入睡的未希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几声急促的敲门声,这么晚了敲门定是有什么急事吧,于是她急忙起身向门口走去。
“稍等,这就来。”
这门刚一打开就看到了某位露出大半胸肌的白发男子站在门口,吓得她连退了好几步。
“不死川先生,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果真是你…”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眼中的红血丝似乎比上次见面时还要多,看样子好像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了。
“你还知道回来!”不死川绷着脸吐出一句话来,这对话像极了妻子看到久不归家的丈夫时说的。
为了避免接下来被喷的命运,少女急忙道歉,“对不起。”
“因为途中遇到了些意外,所以…”少女低着头不敢直视他愤怒的脸,只是那双四处躲闪的眼无意间瞄到了他挂着薄汗的胸肌,还,还真是大啊。
不对…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还有功夫想这些的啊!
“这个故事可能有点长,要不先进来喝杯水,我会跟你解释的…”卑微的语气,殷勤的动作,眼巴巴的看着他企图平息一下怒火。
其实早在看见未希时不死川心中的怒气就已经消了大半,对她的质问也只是想给在这一年里不停寻找她的自己一个答复,只是没想到却被少女这一举动气的火冒三丈。
在蝶屋时好歹有蝴蝶姐妹护着,可搬到这里第一天晚上就把陌生男人带入家中,她当真没有一点防备知心吗!
垂在身侧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痛感,下一秒就被某位满脸怒气的男人抓在手中,“无论是谁你都会把带进来吗?”
“痛!”
不死川的力气很大,不出意外明早肯定会青掉一片。
少女消失的一年里,他的神经就没有放松过,想起母亲家人的遭遇以及少女留下来的最后一封信件,上弦之二,至少要三名柱才可以牵制的上弦,她有什么胆子竟自大到可以独自行动!
紧绷了一年的神经在看到她安然无恙时总算得以放松,可下一刻少女毫无防备的邀请却让他又深陷那种担忧之中。
无论是谁,她都会邀请他进来是吗?
手中握着少女纤细的手腕,皮肤滑嫩的如同初生的婴儿,未曾褪下的浅粉色与脖颈间的馨香无疑在告诉他少女刚沐浴归来,若是男人看到此情此景产生些不该有的心思,遇到那些有胆子的,她该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无论是谁’,我知道你是不死川实弥,是风柱,所以才…嘶,快松开!真的很痛!”
咚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不死川实弥撞到了身后的门扉,小姑娘红着眼睛不停揉着被自己钳住的手腕,让他心里万分懊悔。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我…”不死川的手悬在空中似乎想要安慰,可身为“始作俑者”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呢,到最后悬着的手放了下来,“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总之,对不起。”
未曾说出口的后半句话被自责的男人咽了下去,“看到你没事就行,乔迁新居的礼物下次在带给你,我先走了。”
她一定讨厌自己了吧,毕竟刚见面就这般粗鲁的待她,换做其他人…罢了,他这辈子的时间都会留在杀鬼这件事情上,儿女情长这样的事情还是等活到最后再去想吧。
说完不死川实弥头也不回准备离开,借着烛火未希瞥见他手上被染红的布料,“等等!”
不死川实弥脚步一停,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欣喜与期待,“什么事?”
未希跑到前面,顾不得手腕的疼痛拉开了他宽大的衣袖,不死川下意识的将手收了回去,“你做什么,快松手!”
“现在知道男女有别了?”
“给你三秒,快伸出来。”少女直起身子直视他躲闪的双眼,“不然我就告诉主公你今天晚上欺负我。”
“欺负!?”小姑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般意义不明地话着实把不死川吓得话都说不连牵,“我没有欺负你,我只是担心”
他吃瘪的样子真是百年难见,未希忍住笑意抬起了被他抓红的手腕,“这叫没欺负?你看都红了。”
“我…”
趁着不死川不注意,小姑娘身形一闪把他藏在身后的那只手抓了出来,许是不小心碰到了患处,她甚至听到了他倒吸凉气的声音。
鲜红的还在不停往外渗血的伤口赫然暴露在空气中,少女瞪着眼睛震惊的问他,“你告诉我这是小伤!”
未希牵着他坐在一旁的垫子上,虽然没来得及把东西从蝶屋运过来,但每次给主公诊治时她都有带医疗箱,消炎药和纱布应该还是有的。
“那么深的伤口好在没有感染,好歹对自己的身体多上点心啊。”
“嗯。”
“给你包好了,伤口痊愈前不许沾水,还有明天记得去蝶屋换药。”
“知道了。”
“奇怪,现在怎么那么听话了…”未希边关上药箱边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不,你什么也没有听到。”果然刚才的乖巧都是错觉。
“其实你也不必担心我的,有式神们都陪着我很安全,而且下次我不会再离开那么久了,放心吧。”少女轻扣着桌面继续说着,“对了,这一年你还好吗?大家没什么事吧?”
“除了杀鬼就是寻你,你觉得我过得怎么样?”不死川面无表情的说着。
“算了。”男人站起身来揉了揉少女柔顺的长发,弯起唇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虽然晚了一点,欢迎回来。”
脸上噌的一下涨得通红,她从没觉得“温柔”二字可以和性格粗暴的风柱联系在一起,可是她现在不这么认为了,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情都就像融化冰雪的阳光,是这般温暖。
“下次别再乱跑了,傻丫头。”
双重暴击…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锖兔说你回来了…”
“姐姐…”
紧接而来的两人一下打破了房中的旖旎,同样也是马不停蹄赶来的富冈义勇与无一郎刚进门就看到了熟悉的少女羞红这脸的模样,而让她产生这一情绪的大概就是这位捷足先登的风柱,不死川实弥了。
义勇如同门外的柱子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是既开心又苦闷,满脑子都是为什么大晚上妹妹会与不死川在一起,为什么妹妹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反观无一郎就比他反应的快的多的多,如今他已经是柱了,可以跟他们一样站在同一条起跑线守护并竞争着姐姐。
平日里对任何事物都无比淡漠的无一郎唯独涉及到她与有一郎的事情都会变得无比紧张,少年用身体不着痕迹的阻挡在不死川实弥与未希中间,脸上扬起的天真笑容但凡是个人都无法拒绝。
穿着宽大队服的无一郎张开双臂搂住了她的腰,一年不见他的身高又窜上去了不少,这结结实实的一抱虽然无法做到完全把她拥入怀中,但无一郎坚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可以成为姐姐依靠的对象。
“是哥哥还有无一郎啊。”
“鎹鸦告诉我你回来了,所以无一郎就直接来找你,如今姐姐有自己的房子了那无一郎还能像在蝶屋那时一样找你吗?”
“只是这么晚来一定打扰到姐姐休息了吧,可无一郎是真的真的很想念姐姐,所以才会…”
无一郎絮絮地说着,一旁的不死川实弥早已没了刚才的美好心情,这位新晋的霞柱在剑术上确实无可挑剔,可这小嘴怎么就能说啊?
明明在柱合会议上顶多就是点个头说声“嗯”,之前听蝴蝶她们提及此事时她还一万个不信,听闻他的经历后甚至产生了些许照顾后辈之心,现在看来,他真是想多了。
利用天真年幼的外表黏着她,这家伙比富冈难对付多了。
不开心…自己的妹妹眼中似乎并没有他,明明自己都站了那么久了,为什么只有一声招呼而已,而不死川和时透就可以一直跟她说话呢。
“好啦我答应你,先松手好吧。”未希推开少年看向了站了许久的富冈大佬,“哥,我回来啦。”
“嗯。”看到她对自己笑仿佛先前的的委屈都一扫而空,“回来就好。”
“给你带了萝卜鲑鱼,吃点吗?”他听蝴蝶说未希去了本部,询问主公之后才得知她有了新的住所,接风洗尘的宴席想必也来不及了,于是义勇就赶在集市收摊前买了食材又借了蝶屋的厨房做了点东西。
虽然已经不那么热了,但也算是他的一份心意,希望妹妹会喜欢吧。
“哇!这也太及时了吧!你怎么知道我饿了。”今天忙里忙外的,晚饭早就消化光了。
“那就趁热赶紧吃吧。”说完他看向不死川实弥说道,“我没来得及买荻饼。”
荻饼…又是荻饼!
为什么他看到自己就会想起荻饼!
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这家伙他喜欢吃荻饼这件事情,以至于富冈这家伙每次见到自己都会提,明明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吧!
“喂,你是故意的吗?”经过这一宣传大半个鬼杀队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义勇抬头看着他,蓝色的瞳孔里满是疑惑。
“我在问你话呢!别露出这种让人讨厌的表情。”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自己气得要死对方还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未希这里…
“姐姐要是喜欢吃我陪姐姐去再去夜市上买点吧,有我在不会有鬼伤害姐姐的。”趁着那两人注意力不在这里无一郎挨着未希坐下悄悄说着。
“不可以。”几乎是同一时间,明明还陷入某种僵局的不死川与富冈说道。
“没事的,有我保护姐姐,我不会让姐姐受伤的。”
“那我也去。”他的妹妹他当然会照顾。
“哈?我跟你的事还没完!”不死川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那也等一会再说,我要陪我妹妹。”
“你回来富冈义勇!”不死川卷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姐姐,我们快远离这里吧,会被波及到的。”
……
房间内,被汗水打湿的黑发黏在了少女白皙的脸上,不断的呓语传入了食梦貘的耳中,粉白色的小兽扭着身体吸食着这“恐怖”的梦境,甚至边吃还边哼着小曲儿。
“食梦貘?”
“噗噗,是你啊蝴蝶精妹妹。”
“你在对大人做什么!”妖刀姬瞬时抽出妖刀抵住了食梦貘的脖颈。
“请住手妖刀姬大人,他是我的朋友食梦貘,是专门吞食噩梦的妖,您看大人额上的汗水,大人做噩梦了…”蝴蝶精解释道。
“不要杀我妖刀姬大人。”
“噩梦?”
“呼啦呼啦~大人在做什么样的噩梦呀?”小兔子一蹦一跳的走来。
“噗,你要想看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这梦并非是寻常的噩梦,阴阳师的梦多半是预知未来的,只是大人害怕的竟是这种事情,好生奇怪啊。
“那我要看!”
“我们也想给大人分忧,所以大人在害怕什么呢?”萤草一脸认真的说着。
“噗,好吧,就给你们看下吧…”
……
次日醒来,未希不知为何总觉得式神们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直到抓住了一只吃的圆圆胖胖的小猪,才知道自己经历了社会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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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梦中的修罗场但也是即将会发生的事情,不知大家更中意以下哪一位呢?
傻白甜义勇
白莲花无一郎
风哥大概是最正常的一个…摸头杀赛高。
至于大哥为何不出场那是因为大哥有独立的一篇鸭,猜猜大哥见到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会有怎样出格的举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