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鬼杀队的剑士吗?
过去是的,现在不是了。
金鱼姬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接着男人便沉默与她对视,良久都没有回答的意思。
金鱼姬猜测,那就是……继国先生是鬼杀队剑士的意思?
红发少女歪了歪头,两人大眼瞪小眼在田边停留很久,最后是紫衣剑士先开了口:“你……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继国先生与炼狱先生说了同样的话,走在返回路上的金鱼姬只能解释是因为听到声响才偶遇鬼,不然现在她已经快到住的地方了。
紫衣剑士垂眸注视鬼消失的地方,一声不吭,转身先一步离去。
他不过是路过此处,听闻周边有强大的剑士才过来讨教一二,那人的确有几分水平,却远远不如缘一。
还有……黑死牟握紧了刀。
他一见到上弦之陆的教会中的圣女,他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妻子。
为何……会有人有如此的能力呢?
紫衣剑士离开得也快,金鱼姬刚走了没几步路,继国先生也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这让她有了鬼杀队剑士都有奇特的移动方法的认知。
接下来的路上都没有再出意外,镇子里静悄悄的连虫鸣声都少。
金鱼姬顺利地再度翻过院墙,这一次没人在另一边接住她,她顺着草丛一滚,除了炼狱的羽织沾了点草屑哪里都好。
轻手轻脚地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金鱼姬把脱下的羽织叠成小块并藏好,躺回自己的被窝后,她于后半夜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有人回来的动静。
第二天起床的红发圣女呵气连天,这看得侍女幸子担忧地问是不是没睡好。
“是枕头太矮了还是垫被太硬了?非常抱歉圣女大人,我应该再细致一点的……”
听幸子习惯性地在自己身上找错,金鱼姬晃了晃脑袋:“不是你的问题,我昨晚上睡眠不大好。”
其实是睡眠不足,可她又不能和幸子直说,说她晚上出去逛了一圈。
这被幸子知道了,侍女会苦口婆心地劝自己的。
金鱼姬轻点着脑袋,呵气连天的她被幸子伺候着吃完了早饭,在收拾完准备继续上路的时候,金鱼姬再次见到了鬼杀队的人。
同她一样,鬼杀队中的炼狱幸寿郎也是困意不断。
都是昨晚上没睡好的人,炼狱幸寿郎比金鱼姬回来得还晚。
“幸子,我想起来我落了根簪子在房间里,你帮我去找一下。”
金鱼姬描述了簪子的造型,幸子道了声好,折回了信徒的家中。
金鱼姬支开了身边的侍女,与炼狱幸寿郎对上了眼,少女指了指手上的小包,鬼杀队的剑士了然地点头,也离开了自己的队友。
黑发剑士眼皮一跳,他看见了炼狱的路线,别过头把庚级剑士拉到手边,跟对方讲接下来任务中的注意事项。
他怎么觉得,自己队友的魂要被勾走了呢?
一男一女站在马车的背面,金鱼姬悄悄把手中的小包裹塞到了炼狱幸寿郎手中,也让他收收好,不要让旁人看见了。
被看见了的话她还好,最多就是看她不顺眼的人背后念叨她几句,这鬼杀队的剑士能被信徒用眼刀杀死好几遍。
至于狂热信徒会做出什么?金鱼姬也不知道。
过去啊,可是有狂热的信徒因为童磨而造成了流血事件的。
炼狱连忙收好羽织,塞进黑色队服中,胸口鼓鼓囊囊突出一块,金红猫头鹰眨了眨眼,把衣物往下压压,但没什么用。
金鱼姬叹了口气,不去看犯蠢的剑士,开了个话头:“炼狱先生,昨晚?”
“唔姆,昨晚啊!”炼狱想了想,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没有遇见鬼,是我去晚了。”
在炼狱赶到鎹鸦所说目的地时,鬼早就离开了,只在山中小屋前留下一具被一刀毙命的尸体。
为什么要判断是鬼做的呢?因为强大的鬼留下的气味还在,唯一令炼狱奇怪的就是,为什么鬼没有把人给吃了。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炼狱幸寿郎凌晨才回来也是因为在给死者挖坑,把人埋葬的同时,顺便研究一下死者的身份。
从小屋中能找到的记录表明,这应该是个隐居山林的武士,不知为何被鬼找上门来,更不知道是怎么死在……鬼的手下的。
炼狱话说了一半,就说自己没见着鬼,在山中转了一圈没见着鬼就回来了,关于死人的事只字不提。
金鱼姬用指尖点着面颊,她思及昨夜偶遇的继国先生,喊住了正打算走的炼狱幸寿郎:“请问你认不认识……继国……唔,岩胜?”
金鱼姬努力回忆继国先生的名字,好像童磨喊过,她应该没有记错。
大致描述了一番继国先生的大半,身着紫黑龟甲纹的和服,黑发扎着高马尾,脸上额头上和下颚到脖颈处都有红色胎记。
“刀,他带的是特殊的刀吧,我看他用刀杀了鬼。”指尖点着下巴,金鱼姬补充,“你们的刀是不是有纹路?”
炼狱亮了下刀,火红的刀身印入金鱼姬的眼中。
“唔姆,刀是有颜色的,日轮刀又名变色之刀。”炼狱解释了一句,然后回答了金鱼姬的前一个问题,“名为继国严胜的剑士我不认识呢!我可以帮你问问高取他们!”
“嗯……不用了,我就是随口问问。”金鱼姬摇了摇头。
可能是鬼杀队的人比较多,遇不上、不认识也是正常的,再说了,继国先生没有提到鬼杀队可能也是有自己的隐情。
比如……自学成才?没有加入猎鬼人的大部队这样。
短暂的交流很快结束了,炼狱从马车后转出来后理所当然地收获了众多信徒不善的眼神,他路上也差不多习惯了,乐天派地朝周围的人笑笑。
炼狱幸寿郎大嗓门地问:“有什么事吗!”
信徒们纷纷把头转了回去,他们看这剑士粗鲁,根本不适合与他们的圣女交谈。
圣女大人啊,那可是高不可攀的圣女大人!
等行程迈入最后一天后,幸子用有事与圣女商量的借口,和金鱼姬同坐于一辆马车之上。
金鱼姬等了会没等到幸子与自己商讨事情,反倒是黑发少女防备地挡在窗口,挡住了外面的光线也挡住了金鱼姬看风景的视线。
金鱼姬疑惑:“幸子?”
侍女倾过头,撩起帘子瞥了几眼马车后,确定那几名鬼杀队剑士离得够远后,她忧心忡忡地对金鱼姬说:“圣女大人,我觉得那名发色金红醒目的剑士图谋不轨。”
金鱼姬脸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什么?图谋不轨?
幸子那边还在继续说:“那个叫炼狱的男人!目标太明显了!他就是冲着圣女大人您来的!”
“上一次来教会,也是他一路缠着您。”
好像……也不是?是她带着炼狱先生在教会里兜了圈确定没有鬼,第一次见面对方的礼数非常周到。
尽管不懂教会的规矩,他还是努力去行礼了。
金鱼姬没有打断幸子的话,少女喋喋不休地说着,她的思绪却飘到了昨晚。
倒是昨天晚上,炼狱先生他似乎……脸红过?
夜晚的小巷子中只有月光照明,偏偏他们又站在阴影之下,借着点点星光金鱼姬也只能回忆起炼狱先生那一双炯炯有神却看天看地不看她的双眼。
金鱼姬对男女之情不敏感,她慵懒地支着脑袋,侧耳倾听侍女幸子的话,就像她倾听信徒的抱怨一般。
半晌,金鱼姬打断道,她目光清明:“所以呢?”
幸子有些着急:“所以,所以您是属于教主大人的!可不能被那些外面来的男人迷了心智!”
圣女常年养在教会中是有道理的,那可以隔断她与外界的联系。
金鱼姬是属于来历特殊的那一种,没有过去记忆的她完全不像是圈养的金丝雀。
不,和金丝雀不搭边,她首先从歌喉上就被否定了。
金鱼姬顺着幸子的话语往下附和,她嗯嗯两声,说自己是属于童磨的。
“唔,幸子你继续说,我也是很喜欢童磨的。”
那态度、那语调,她宛如坐在莲花座上,幸子便是座前的信徒。
幸子听着金鱼姬的话呛住了声,她狐疑地看向自家圣女,末了叹了口气:“圣女大人,您真的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金鱼姬颔首:“知道哟。”
“那您知道雅子她们对您——”
金鱼姬依旧是那副神圣高洁的样子,她打断了幸子的话:“我知道的,雅子是被打发去洗衣服的那一位吧,我记得她朝我摔了梳子。”
“您……您知道啊……”幸子愣了下,双唇张了又合,“我以为您记不得呢。”
那时候刚到万世极乐教的圣女大人懵懵懂懂,大家都以为她不记事。
“其实……”金鱼姬换了个坐姿,她捞起腰后的靠垫抱在怀中,碧色杏眸敛起,“本来是不知道她名字的,可她传了我的话吧。”
金鱼姬倒记不清那名侍女传自己的什么话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话,这也让金鱼姬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她。
她也是凑巧听到,聚集起来的侍女们听到动静很快散开,散得连个影子都没。
只有童磨,只有童磨才受到整个万世极乐教的爱戴。
她又不是童磨。
金鱼姬垂下眼帘,她说自己听累了想眯一会,让幸子可以出去了。
“距离我会保持的。”草草应付完侍女的担忧,金鱼姬瞧瞧外面的天色,“也快到目的地了吧。”
侍女离开后,金鱼姬享受了片刻的平静,她放任自己平躺在车内,闭目沉入自我的世界中。
——万世极乐。
马车最终顺畅地驶入鹿町,早就候在那里的信徒家仆把车队引导到正确的路上,车轮缓缓碾过铺不平的石子路,上下颠簸。
至于一路跟着过来的鬼杀队成员在城镇外围与万世极乐教的马车分开了,他们需要沿着路继续往前走,去后面的山上搜查一下。
隐的情报说山中不对劲,却也没有鬼的影子。
金鱼姬被掺扶着走下马车,下车后没见到金红猫头鹰的身影,她一问得知双方朝山去了,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就此分别也蛮好。
这位信徒的家中已经弥漫起了悲伤的氛围,没有点亮的灯笼悬挂在走廊下,信徒的长子领着金鱼姬走过其下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嘱咐:
“圣女大人,请您不要靠近山那边,近来那里时常传出异响,还有人看到了可怕的怪物。”
金鱼姬反问:“是鬼吗?”
信徒的长子叹息道:“如果是鬼倒好了……那怪物白天也会出现。”
说个事,你们不许笑!!
就下午编编敲我说,文名的极乐教三个字会让人联想到双..修炉..鼎,要改掉
我:???童磨不愧是你!!
把这个事给基友讲了后她们纷纷嘲笑我,笑得好大声的,明明是童磨的错?
我其实有想过会不会因为邪教嫌疑被毙,但我没有想过会具体到双..修
害,我还想跟童磨双..修呢,还没修他先把我吃了,然后他修行了我没了(?)
既然如此不如问问有没有对文名的建议,不然取名废如我就真的改成教会圣女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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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江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