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时间调回去, 调回到天空呈现出美丽的干枯玫瑰的颜色时, 调回到盛夏的晚风里传来远处的栀子花的香味时。xiashucom
七夜萤捧着一杯热腾腾的茶, 小心翼翼地啜饮了一口,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
她无比地热爱夕阳, 因为每一天的夕阳都无比的美丽,且变幻多端。
我爱罗和风纹通过这三年来七夜萤发表的文章补充自己缺失的忍界情报, 布加拉提在打扫卫生做例行的灭菌消毒。
就是这个时候,七夜萤的书桌右上角, 那摆着一个吉祥结的地方,出现了一封灰色的信。
灰色的信封是七夜萤和老紫说好的, 代表着紧急情报的事。
七夜萤赶紧打开了信, 得到了晓组织派了朱雀&a;南斗组前往木叶村, 察看“木叶崩溃计划”的后续这一消息。
此刻距离七夜萤收到奈良鹿丸的回信并给出回复, 只过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
七夜萤斜倚在窗边, 玫瑰色的光铺叠在她脸上,衬得她缺少血色的脸颊也多了几分红润。
她推了推眼镜,按了按山根, 折好信纸, 放到专属于老紫来信的收纳盒里, 然后对布加拉提说:“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要去木叶。”
坐在客厅里的我爱罗和风纹愣愣地抬头, 一半茫然一半犹豫。
布加拉提正在清理书柜后的灰尘,闻言先是看了我爱罗和风纹一眼,然后才看向面色憔悴的七夜萤,“他们要做什么?”
“大概是察看木叶的情况, 但具体要做什么还不清楚,目前可以确认的就只有他们会出现在木叶这一情报而已。”
布加拉提注视着七夜萤,“你要做什么?”
七夜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奈良鹿丸,“奈良鹿丸确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更重要的,他拥有客观思考的能力。我才和他说了请他放心。”
布加拉提站直了身体,无奈地说:“你说那不是他的重担,难道就是你的吗?”
七夜萤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她的愤怒是那么地明显,而被她强行压下去后又显得那么险恶。
“布加拉提,那就是我的重担,我是帮凶,是最可恶的,因为无知和幼稚,愚蠢地推动了罪恶的无法饶恕的罪人。我说过,安慰我或者替我脱罪都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你真地对其有不好的影响,最该被称为罪人的也该是他而不是你。”
“所以我恨他怎么还不去死!他以为他有资格决定他人的死是干净还是肮脏吗?他只能决定他自己的!他为什么还不死!”
“你冷静一点,看看我爱罗和风纹面对你那狂躁的法语是什么态度。”
“你的意大利语就很温柔了吗?!”
七夜萤猛地扭头咳嗽,布加拉提无奈,只能先对脑袋上摆着许多问号的两个少年解释道:“这是我们的第一语言,我们的家乡使用的语言。不必放在心上。”
我爱罗担心地看了眼七夜萤,好奇地问:“你们的家乡在哪里?”
七夜萤的咳嗽声猛地一顿,布加拉提竟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移开了视线。
“很远的地方。”布加拉提最后如此说,随即看向七夜萤,“你要做什么?”
恢复了平静的七夜萤偏过头,看着上一刻还无比美丽的天空,她这回没有使用法语避开我爱罗和风纹。
“补救我的错误,我不能陷入自暴自弃的怪圈。”
“你要怎么……宇智波佐助?”
“没错。”
“可是来不及……萤,你难道要用那个能力?”
“是的。”
“……”
布加拉提给我爱罗和风纹的感觉就是,此刻的他连说话都懒得说,是发自内心的无可奈何无话可说。
我爱罗迟疑地看向七夜萤,发现七夜萤也正好转动眼球,与他视线相接。
“老师?”
七夜萤的脸上展露出了一个疲倦而温柔的笑,就好像她已经很累了,可还是要努力去安慰身边的人累了的话可以休息,一切都可以交给她。
七夜萤移步过来,坐到两个少年对面,声音带着一分沙哑,这是她的病痛带来的声带的磨损。
“我爱罗,风纹,我曾经犯过一个错。”
两个少年茫然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错误”和七夜萤怎么能联系到一起。
“这是新的一课。你们要知道,人活在世上就会犯错,有时候甚至做正确的事都会伤害到不相干的人——无论是面对自己的错误,还是面对他人的悲剧,都不应该产生逃避的情绪。要永远直面生活。”
“我曾经做了一件错事,那是在我还很幼稚的时候,我盲目地相信道理和哲学,相信正义和真理,相信这个世界上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坏人最终落得他应得的凄惨下场。我以为‘黑’与‘白’之间不应该有多余的区域,如果有,那么就是人们的认知还不到位。”
“你们知道我渴望道德和法律,而法律又是道德的底线——这个世界的法律早该更新了,道德却是每个人心中都有的,最为朴素的善,永远不会改变、也不该改变的。”
“宇智波鼬亲手造就了宇智波一族的灭亡,这件事毁坏了这个世界的道德伦理,而我就是那个无知且愚蠢的,告诉宇智波鼬干净的死比肮脏的活要更重要的人。”
“当然,我可以用那句话的意思不是要他去让别人干净的死,是他自己理解失当来当借口,可是这样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人终将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我会通过给予宇智波佐助尊严来弥补我的错误。”
“现在你们知道了,抛开北极星的身份,我只是一个犯了错的人。北极星或许是干净的,可我不是。没有人能够干净地度过一生,很多人的一生都是乱七八糟的。接受这一点——接受人类的丑陋,然后再去发现人类的美好。”
“要苛责自己,却不要苛责别人。”
“我和布加拉提明早去木叶一趟,放心,我们很快就回来,最迟下午就能回来。或许我能带回宇智波佐助,或许不能,但无论如何,我不能继续装作自己不关心。”
时间反转至现在,宇智波佐助被旗木卡卡西调开,行至中途发现兜里的信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惊讶不解的他准备沿着原路返回去找。
这个时候,七夜萤从一道原本是巷子的废墟中走了出来,手上攥着一块洁白的帕子,捂在脸上阻隔灰尘。
绿宝石般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看清了当年那个肉嘟嘟的小孩子如今的模样,七夜萤恍然间露出一个笑,收起帕子,“佐助君,好久不见。”
宇智波佐助的神情逐渐从冷漠的疑惑转向愕然。
他耳边又回荡起了遥远的声音,在某个温馨的时间,某个温馨的地方,他问那个人给他讲故事唱歌的废柴姐姐怎么很久没来了。
“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脾气性格太糟糕不好意思出现了吗?”
那个人笑着,一直笑着,在他面前那个人除了笑还是笑。
额头又被戳了一下,可是这回一点也不疼,轻得像一个吻,一次温柔的触碰。
“你不是一直不太喜欢她吗?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确实不太喜欢。
那时候的他背着手,不太情愿地想。
明明自己废柴得连半公里都跑不完还一直各种花样地嫌弃忍者,看他努力练习手里剑也只会问他一些他根本没听懂的问题然后一脸复杂地摇头,完全不听别人意见说了多少次别把他当小孩子却还是喜欢把他抱在怀里摸他头发和脸,一惊一乍地说什么今天的空气里有远方的味道那边的青草像酥油一样润泽……
“我才不好奇呢,就是随便问一句罢了!”
嘴硬的他之后再也没有问过她,也再也没有见过她。
直到现在。
带着一丝热气的微风吹动了七夜萤的头发,她别了别碎发,走到宇智波佐助面前,微笑,除了微笑还是微笑,她直视着宇智波佐助的眼睛,“一起走走吧,那边的河岸,你还记得吗?你四岁的时候我做了个很丑的荷花灯,还写了愿望,说我写的是根本不期待能实现的愿望,所以可以随便托付给别的什么东西,反正实现不了也不会失望。”
“……你……”
“佐助君,北极星是我的笔名,我来回答你的问题了。”
宇智波佐助:“!!!”
七夜萤扭过头捂住嘴咳嗽了几声,指了指河岸的方向,慢悠悠地踱步过去,“我希望你不要介意鹿丸君没有直接告诉你答案,比鹿丸君知道得多的人有很多,但是他们都保持了沉默,从这方面看,一边说和你没有交集一边又努力想要帮助你的他是值得你感谢的。”
“我不希望你以为我也是保持沉默的一员,正如你从小的认知,我确实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弱者,这次能借木叶崩溃计划出现也是取了巧。而且,如果你太早知道的话,反而会有可怕的危险。”
“你已经等了很久了,我就不卖关子了,把这些年来收集的情报都告诉你吧。”
七夜萤清了清嗓子,含笑偏头看了宇智波佐助一眼。
与此同时,和旗木卡卡西等人交战后撤退的宇智波鼬从怀里拿出了橙色的信封。
他知道这是北极星用的信封。
他打开封口,这一过程中看到了自己模糊而丑陋的手。
浅蓝色的信纸,上面有三个字。
「我来了」
身后不远处,已经传来了搭档干柿鬼鲛摆脱迈特凯后逐渐接近的动静。
宇智波鼬不慌不忙地毁掉信,消瘦而冷峻的脸上一双写轮眼红得渗血。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还欠五章
【小剧场】
「我来了」
宇智波鼬回头,看见了七夜·贞子·萤。
宇智波鼬:吓得我登时就开了万花筒。
233333
接下来我应该会以番外的形式说一下阿萤小时候的生活,不然后面为什么那么发展可能会有很多疑惑——不过不想看的小天使可以跳过,只要知道现在的发展是因为过去有铺垫就行了~
另:
你们是不是不行啊~~~我都快还完加更了哦~~~看那作收才涨了十几个我看我很快就能休息了~~~(齐神式嫌弃脸)
好吧事实是我要从月榜转战季榜了,而想上季榜积分还少了一位数(颤抖点烟)
我真地不怕秃头快用你们的评论和收藏淹没我叭大佬们!
对了其实大家的营养液可以投给那些需要的作者,例如参加了活动的那些文,我没参加活动,然后想上读者栽培榜也太不实际了(几十万瓶才能上),别浪费了,对参加活动的那些作者而言应该还蛮重要的。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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