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宅内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被踹出近丈远的,趴在地上纹丝不动的武有忠。jiujiuzuowen
只有那位缩在房门内,满脸惊惧地望向外面的武茶,那双害怕得紧紧眯起的星眸,陡然兴奋激动地睁开。
“哪个混帐!”差点被武有忠给撞到的勋国公府管事勃然大怒,猛一扭头。
就看到了一个拳头,收小变大,大到夸张得足以覆盖自己的视线。
然后就这感觉左脸颊仿佛撞到了重物,整个人都天旋地转,直接倒飞了出去。
“程,程,程公子?!”刘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高大魁梧,挺拔昂扬的熟悉身影。
后方一个壮汉从最开始的懵逼中回过神来,不加思索抄起掉在地上的门栓就想支援。
又一只四十多码的大脚从门外飞进来,直接把这名壮汉踹得惨叫一声,整个人飞跌出去。
追随着程咬金已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程府大管家程富,闯将了进来。
只顾得上冲刘娥点了点头,就冲上前去配合着三公子一起暴揍这几个擅闯民宅的混帐玩意。
#####
杨氏缓缓地醒了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躺了一地的壮汉,以及那个令她咬牙切齿的武有忠。
还有那位久未逢面,高大英武的程三郎,此记就站在院中拍打着身上的灰土。
“程公子?”
听到了杨氏的招呼声,程处弼转过了身来,有些歉疚地朝着杨夫人一礼道。
“见过杨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晚来了一步。夫人没事吧?”
“老身没事,可,可媚娘她……”杨氏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旁边那勋国公府管事张大有晃了晃还晕呼呼地脑袋,张嘴吐出了两颗带血的断牙。
转过了头来,惊怒交加地嘶吼道。
“你敢打我们勋国公府的人,好……”
“好你娘!”程富听到这话,直接回身又是一腿抽过去,张大有脑袋猛的一个后仰。
又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再一次不省人事。
那刚想要撑着身子趴起来的武有忠两眼圆睁,悄悄地放松了自己。
继续平静地以面覆地,保持着五体投地的昏迷姿势。
看得刘娥份外解气,杨氏则生生又给吓得一哆嗦。
唯有那武三娘子捏紧了小拳头,用力地挥了挥,满脸兴奋。
程处弼目光一扫,看到了那根掉落在地上的门检,抄了起来,一面说道。
“富叔,你和刘婶搀杨夫人回屋,我问问情况。”
杨氏不禁有些心惊胆颤地道。“程公子,莫要闹出人命。”
“没事,我就只是吓唬吓唬他们,死不了人。”程处弼笑得份外的真诚。
作为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乡镇卫生院技术骨干,县高中护校队队副。
绝对有本事把对方打成半死不活,并且不会有生命危险。
“程家哥哥,你是好人……你要救救我二姐。”一个稚嫩的声音,让程处弼低下了头来。
看着这武媚最疼爱的妹子武茶,她的年纪,也就跟那李明达差不多仿佛。
比起那位集千万人宠爱于一身的晋阳公主殿下,武茶的境遇,却显得那样的凄凉。
程处弼单膝跪下,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指头。“我向你保证,你二姐一定不会有事。”
武茶有些怯生生的,伸出了一根纤细的小指。
跟程处弼的手指头勾了勾,这才显露出了一个灿烂出春日朝阳的笑容。
“好,我相信你。”
程处弼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子,笑着道。“好了,快去陪你娘亲吧。”
“嗯……”武茶这才走了几步,看到了那个趴在地面上的死胖子武有忠。
忍不住拿小脚用力地踢了好几下,还狠狠地呸了两口,这才甩开小胳膊小腿,消失在远处。
“你们不想断胳膊断腿,就别给老子装死,都给我爬起来跪好。”程处弼目光落回了院中,沉声喝道。
张大有,缓缓地睁开,依旧迷茫的双眼,看到了碧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就像羊群……如同天堂。
口鼻传来的巨痛,总算是让他回归了现实,想要咽口唾沫,突然觉得不对。
赶紧捏着嗓子眼翻身连咳嗽了好几下,总算是把卡在嗓子眼的断齿给咳了出来。
目光总算是聚集到了程处弼的身上,看到了身边那几个鼻青脸肿,却都怂得一逼,老老实实跪着的同伴。
张大有脸都紫了,想不到,堂堂勋国公的家奴,居然会受这样的屈辱。
看着这个高大雄壮,剑眉星目的年轻人,再看他手中提着的那根粗壮结实的门栓。
张大有想要脱口而出的威胁话全咽回了肚子里,这会子,只能硬起头皮道。
“你系什么赢?”连续掉了好几颗牙,腮帮骨痛得厉害,说话有点不利索。
“闭嘴,我问,你们答。”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眼这货,就看到这家伙赶紧低下了脑袋。
一副又苟又怂的从心架势,其他人也都老实地保持着跪姿,动也不敢动。
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看来这些人还是明白事理的。
打了他们一顿,心里的火稍稍发泄,可还是觉得不爽,这些人既然是勋国公府来的。
背后自然就是那位勋国公世子张懿,虽然不能亲自揍那混帐玩意一顿,不过嘛。
程处弼负手而立,扫过这帮子人朗声言道。
“第一,你们擅闯民宅,第二,殴伤户主,第三,破坏了他人财物,第四,你们还惊吓路人……”
“路人是谁?”刚刚将杨氏安置好之后,匆匆赶了过来的程富有些懵逼。
这巷子里边根本就没有什么路人啊,公子这话嘛意思。
程处弼不乐意了。扭过了头来瞪了打断自己思路的管家富叔一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你和我不是杨宅的人,跟他们也不是一伙的,不是路人是什么?”
程富呆呆地看着三公子,心里边冒出了一个大大的服字,论无理取闹的本事,三公子果然不愧是老爷的种。
“我说的这四点,你们认不认?”
张大有终究是个有骨气的人,抹了抹嘴角的血沫道。
“这位公子,我勋国公府与你无怨无仇,你打也打了何必如此羞辱我等。”
不等程处弼开口,管家程富呵呵一乐。“哟,勋国公很了不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