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偏殿,李承乾颇有些兴奋地大步前行,没有想到自己的意见父皇听取了。jiuzuowen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重要的是,程处弼这个人十分有趣,让自己如遇知己。
“……太子,太子殿下留步。”就在李承乾兴冲冲大步前行之时,却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招呼声。
“舅父?承乾见过舅父。”李承乾转过身来,看到长孙无忌疾步而来,赶紧一礼。
“殿下,方才程三郎入职之事,你不该开口的。”
长孙无忌到得跟前,看着这个足比自己高出差不多大半个头的外甥,叹了口气无奈地道。
“你是大唐的太子殿下,声誉最为重要,那卢国公一家老小,在朝在野,风评不佳。”
李承乾张口欲言。
却被身形胖硕的长孙无忌抬手打断。“殿下,我是你的亲舅舅,我肯定不会害你。”
“舅舅是为了你考虑,你得听,多跟那些文臣与世家结交,少跟那些武家子弟往来。”
“大唐以武功立国是没错,可是治天下,需要的是文臣……”
李承乾只能老老实实地垂着头,听着这位口若悬河的舅父说了老半天。
这才勉强一笑点了点头。“舅父教训得是,是承乾想差了……”
“嗯,你能知晓舅父的这一片苦心就好,切不可因一时之好恶来做事,懂吗?”
李承乾看着长孙无忌快步而去,半天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虽然舅舅跟母后,是亲兄妹,可是,母后则宽容得多,更愿意的是建议。
而舅父跟自己交流,却让人觉得有些压抑,仿佛不听他的,就是……
“唉……”李承乾长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缓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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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左内率副率……爹,这是什么官?”
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着坐在榻上,抬头灌下了一杯三勒浆正在挤眉弄眼的程咬金。
“这是东宫的属官,也就是日后你要在太子殿下麾下效力。”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眉飞色舞地道。
“太子,自然是日后大唐的天子,如今你能够到太子身边去做个近臣,这倒也是个好去处。”
“太子属官?”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唐太子殿下李承乾,那是要被贬谪为庶人的角色。
从堂堂一国太子殿下,变成一人个被踢出长安,最终不知道是忧愤而死,还是被人毒杀暴亡的倒霉鬼。
他身边的那一票属臣,程处弼那浅薄的历史记忆里。
唯一记得的就是个娶了公主殿下的杜荷,也就是杜如晦的亲儿子。
好像下场也十分的倒霉,具体是不是被剁了不清楚,但下场绝对也是个凄惨的倒霉鬼。
“我说老三,你这是什么表情,陛下给你的恩典你还不乐意?”
看着程处弼那副重症便秘一般的表情,程咬金不乐意了。
程处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终只能勉强一笑。“孩儿这是,这是高兴得快要坏掉了。”
“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情绪。”
“哈哈,老三你这孩子,还是太实在敦厚了。”程咬金放声大笑起来,大手重重地砸在程处弼的肩膀上。
亲儿子瞬间一脸黑线地矮了小半个头。
“等到陛下下了旨意,到时候,咱们老程家再大摆家宴,广邀宾朋来高兴高兴。”
“嗯,老三你就放心好了。有爹在,有什么事,只管来跟爹言语。”
“太子殿下身边,多是那些成日耍嘴皮子的文人,不用理会他们。”
程咬金想了想,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句。“若是敢惹你,别怂,有爹给你当后盾。
咱们老程家,还能怕了那帮连鸡都杀不了的怂包,告诉你,那帮货色,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咱们老程家的男儿全都一身是胆,遇事不要怂,就是干……”
“……”程处弼一脸黑线。心情份外复杂,感觉自己这会子就像是要离开父母去上学校。
然后作为社会黑恶势力头子的亲爹正在言传身教亲儿子怎么拳打书生,脚踹文人,称霸幼儿园。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自己亲爹是谁,大唐勋贵圈第一恶霸,凶名赫赫的大唐名将程咬金。
毕竟自己跟太子殿下也就见过几回面,又不是啥子吻脖子的交情,犯不着搭上身家性命。
另外嘛,历史的车轮子,会不会按原来的轨迹滑过去,谁也搞不清楚。
毕竟自己都穿越来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接受的?
盛世大唐,自己还想要好好的活着,安安逸逸的当个恶霸二代。
还希望自己能够挂掉之前,能够有机会将栽种在华夏大地上的辣椒摘下,制作出令自己魂系梦牵的程氏秘制麻辣火锅底料。
“咦,那三个小娃娃呢?老夫这回来都半天了,怎么没见那仨小子?”
程咬金又灌了杯程府秘制三勒浆,不禁奇道。
“父亲你好好歇息,孩儿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已然想明白自己未来的程处弼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那三个弟弟,不会又野到某个角落去抓耗子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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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辞别了程咬金出了厅,左右找了一圈,听到了喧闹声,赶紧快步赶过去,这才看到了三个孽障。
正拿着小石头,在那里砸一只大白鹅,想不到,战斗力彪悍的大白鹅此刻正狼狈逃窜上。
已然走投无路之下,干脆就扑腾进了程家那个大池塘……
“住手!还不住手!”程处弼脸都黑了,厉声高喝道。“你们三个小混蛋,这是做什么。”
“那鹅是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
“三哥,它咬我。”老六一脸委屈与忿忿地抬手指了指那只此刻正惊惶失措地游荡在池塘里的大白鹅。
然后指了指自己露出来的胳膊,上面有一道红彤彤u形痕迹。
那是程处弼特地吩咐厨房管事程济去弄来,准备来制作烧鹅的肥美食材。
“不光咬了我的脸,还咬了五哥的屁股。”然后程老六的手指向程老五。
老五用力的点了点头,还吡牙咧嘴状夸张的揉着屁股仿佛他的屁股已经遭到了重创。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双手环抱于胸前,阴测测地道。
“这鹅我可是让济叔关在厨房的笼子里,怎么就有本子咬着你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