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破脑袋都没想明白咋回事的阿骨打派了人去找会农小城,说是一定要找到会农城,否则提头来见。xiaodiaodayacom领了军令离开的那位老兄还不知道,他的脑袋够呛了。
第二天阿骨打收到了完颜活女的来信,信里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幅画。活女画画的水平很一般,但仍能看出是一个歪戴帽子的骷髅鸭子旗,而且那鸭子还是像人一样站着的。
阿骨打连忙让人将完颜习不失战死后,兀术带回的那张小画找了出来。那张小画上是一个戴着海盗帽和黑眼罩的骷髅小老头,据说叫什么黄老邪。
看了一会,阿骨打满脑子里都是戴着海盗帽的小骷髅在跑,莫名惊诧加莫名头疼之下,立即派人将完颜希尹请了过来。
精通汉学的希尹看了一眼便断定,这两幅小画都是海盗旗。见阿骨打还是有些迷糊,希尹又讲了什么是海盗,什么是旗,气得阿骨打直翻白眼,心说这希尹把我当白痴了吗?
从习不失到娄室,从来州到会农,金国的损失堪称史无前例。阿骨打和希尹商量了许久,又把仅有的几个文臣和一大帮子武将都找来,大家又商谈了许久。最后皇帝阿骨打决定,大金国也要有海盗。
完颜希尹连忙进言,说咱大金国就不能叫海盗了,应该叫海军。众将一顿嚷嚷,都觉得海盗这名字比海军强,大家都是靠着抢金国为生的,叫盗自然更强悍一些。
第二天,阿骨打的异母兄弟完颜阇母接到皇命,组建大金国海盗军,完颜阇母任海盗军元帅。
海盗军初期目标只有两个,第一是剿灭海盗黄老邪,第二是剿灭骷髅鸭子旗的海盗。至于大宋,此时的金国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大宋朝此时在女真人眼里,还是一个不可招惹的庞然大物。
阇母非常干脆的接受皇命,完颜希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若不是他昨日咬着牙坚持到最后,连这个军字都不会有,那样大金国的水师就会真的叫做海盗了。
完颜希尹带着点小郁闷回府,路上还遇到一伙押送奴隶的金军。
希尹对这种小事看都没看一眼,奴隶队伍中衣衫褴褛的耶律习泥烈和耶律花塔却深深看了看希尹,因为知道这是金国的大人物。
耶律习泥烈和耶律花塔被押送到校场上,有专门的官吏对这些奴隶进行分配和发卖。
很快,奴隶们的命运便被决定下来,习泥烈和花塔互视了一眼,因为他们两个就要分别了,很可能终生无法相见。
耶律习泥烈谎称自己是契丹汉人,因为会写字会算账,所以很幸运被分配到一座仓库去做执笔小吏,也就是记账算账的文职人员。耶律花塔谎称自己是奚人,因为孔武有力又会骑马,所以被拉去接受训练,最终会成为一名光荣的金伪军。
没有泪洒长襟,没有依依惜别,两个人被鞭子驱赶着各自奔向新的人生。
从此这两人真的再也没见过,反倒是十一哥,与这两人却好像有着挥霍不完的缘分一样。
无畏号直接去了辽东桃花岛,此后将归由海盗黄老邪调遣,因为方和尚已经收到消息了,金国正在苏州组建海盗军。
这里的苏州可不是大宋朝的苏州,而是会农军镇向西的苏州,与大宋朝的登州隔海相望,距辽东桃花岛不远。
女真人居然想要成立海军,而且还取了这么个奇葩的名字,田十一知道他已经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太多的变化,也不知最终会走向何方。
海上自是天赐盟的地盘,女真人的海盗军必须要消灭,接下来生产的火炮会大量装配给桃花岛的战舰。皮岛距离金国苏州也不算远,李能打自然也接到了有事没事去苏州搞搞破坏的命令。
庞大的舰队直接开回到双屿岛,全岛的百姓都来到港口迎接凯旋的勇士们。
实际上人们并不知道十一哥去做什么了,天赐军也都收到保守秘密的军令。因为打女真人这事是海盗奥利给干的,与天赐盟无关,与十一哥无关。田十一也不想太早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女真人的必杀名单上面。
离家的人们怀揣着秘密与喜悦同样在欢呼着,盟主夫人兼田家正牌夫人方百花矜持地微笑着,看着自家的相公跑了过来。
在十一郎来到面前时,百花脸上依旧微笑着,嘴里却在小声警告着十一郎:“不许抱,不许抱,人太多了,呀……”
方百花被相公抱着腰转了一圈,在全岛百姓的欢呼中红了脸。十一郎这胡闹的性子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做娘子的还能有什么办法?咦!十一郎怎么把我抱起来了?他的力气变大了呀!
牛小沫也不知啥时候听了十一哥的故事,早早便准备好了一个花环套在相公的脖子上。董小婉娇媚地笑着,寻思着要几天之后才能轮到自己。这不是年龄大了吗,想着再老一老相公就不喜欢了,自然是能多些雨露就多些……
一家人欢欢喜喜回到盟主城中,十一哥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半路把方百花也拉进了浴盆里,大叫着还是回家好……
杨再兴的弟弟昨日抓周,这事吓了十一哥一大跳,杨氏夫妇啥时候有的孩子,自己咋不知道,这都已经周岁了啊。
想想也对,任谁家有杨再兴那么个熊孩子,都想要再生一个重新教育一下。这就像在后世玩网游,既然第一个号已经练废了,那就只好申请个新号从头再练了。
妞道姑喋喋不休地讲着刚满周岁的小叔子抓周的故事,那孩子竟是左手抓了个印信,右手抓了锭银锞子。
玲珑公主突然插话道:“呀!这是生了个贪官呢?”
一时间满室安静,玲珑立即脸红起来,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田十一哈哈笑了起来,发现自己这兄弟媳妇自离了皮岛后话好像多起来了。看来那个公主的身份在带给她荣耀的同时,也是一种束缚,如今正渐渐活成自己的样子,希望小狗子能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