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由王府独自经营的话,十有**会搞得一团糟,不仅容易血本无归,甚至有可能闹到被千夫所指的地步。kanshushen
而且这法子既然是田十一想出来的,其中定然会留下什么陷阱。如若合作自会赚钱无数,王府若真的将这法子吞了去,想必落入陷阱之中时怕会万劫不复了。
既然打定主意合作,便要商讨具体的合作方法与经营手段。
两人先是对于一张积德行善彩的售价产生了分歧,田十一认为一张彩票卖十文钱比较合适,主要还是仗着有的人会成组成组的买,在这方面十一哥打算弄出些所谓的“专业人士”来,义务开创一些培训班,传授一些所谓的中奖规律。
世子赵仅认为怎可卖如此便宜,那还赚什么钱啊,起码要卖到一贯钱才有赚头。按一贯钱算起来,杭州城百万人每人一张,也不过刚刚百万贯而已。
十一哥有些呵呵了,穷人的世界,不是有钱人能够懂得的。
对于股份的分配,赵仅提出三七分,王府占七成。但田十一却咬死了不肯松口。要么各占五成,要么放弃这门生意不做。
如此大的生意,世子赵仅不敢做主,自然要回去禀告惠王后才能决定。而且不用说也能知道,经营上的事情肯定要由田十一说了算,若是王府派个外行人来瞎指挥的话,怕是多少钱都不够赔的。
生意谈得差不多了,自然就要拉关系套交情。
世子殿下请客自是寒酸不得,两个人却吃了几十道菜。一大群姑娘们环绕在身周,这算是十一哥两辈子吃得最累的一顿饭了。
赵仅的皮杯儿一个接着一个,田十一却只肯用杯子饮酒。一想到那张张小嘴儿不知给为多少张臭嘴渡过酒水,这胃里就不舒服,实在有些享受不了。
与赵氏子弟谈天说地,又能说得了什么呢,不过都是些风花寻月之事罢了。
为了喝倒赵仅,田十一可谓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又在兰儿的胸围子里塞了一颗浑圆的南海珍珠。在兰儿的掩护下,不知偷偷倒掉了多少杯阵年好酒,这才能保持清醒至今。
十一哥与赵仅谈天主要分了三个步骤。
第一,死命地夸赞赵世子风流倜傥、仪表不凡,是古往今来第一佳公子,直到对方美得找不到北为止。
第二,谈游山玩水,句句捧着这位赵氏皇族,让其产生极强的自我优越感。
第三,自污,说自己多么地敬佩与羡慕世子殿下,自己又多么希望能够乘船游遍大宋的大好河山,可惜没有船。
赵世子此时别说是北,连嘴都找不着了,夸下海口送条大船给田兄。这里说的大船自然是平底的河船,海船这东西惠王府自己也没有。
田十一连忙举杯相谢,声称多谢世子殿下赠大船十条。
赵仅虽醉,这个十字却是听到的,不禁吓了一跳,心道是自己刚刚说漏嘴了吗?王府到是有几条河船,但加在一起也凑不出十条来啊。
十一哥再不提河船的事情,一杯接着一杯劝酒,妙语连珠讲出无数的笑话,直把赵世子美到冒泡、喝到吐沫这才罢休。
自然有人去服侍赵仅休息,田十一却叫了田狗儿几个拉着孔管事去接收河船。
兰儿一脸的幽怨与不舍,一再叮嘱自己的“小童童”记得回来找自己,就差着没喊出来把那啥留给她了。
孔管事到是听到世子说要送船来着,却没听清送几条。只是王府一共也没有十条河船,又如何送得出来。
虽是世子亲口许诺,但若真将河船尽数送与田十一,孔管事仍是不敢的。
软磨硬泡好半天,孔管事这才不情不愿收了田公子千贯钱引的封口钱,将王府名下一条六百料、两条三百料的大船过户到田十一名下。
孔管事虽是收了十一哥一千贯的好处费,却已经算得上很厚道了。
赵仅送出三条大船,但这船却是经孔管事手中流出去的,事后惠王问起来,他孔管事肯定要担着责任的。当然不至于要“清理干净”,但一顿板子估计是跑不了。
千贯铜钱,也只能算作是伤药费罢了。
田十一立即派了小狗子带人去接收三条大船,晚了怕惠王那边反悔给追回去。
每次向太湖水寨运粮都要大批的小船,大批的人手,看起来像是水贼攻城一样,各种麻烦总是不断。有了三条大船,今后再往来于太湖与杭州之间便省事许多了。
可惜的是河船没有龙骨,禁受不得海浪。若是能弄回一两条海船的话,十一哥就要开始琢磨在昌国那边选岛建基地了。
好不容易回到别院,酒劲越发上涌,开始头重脚轻起来。
一进大门,立即便有一双小手搀扶住田十一。醉眼惺忪偏头一看,却是百花那丫头。
旁边人不少,百花姐搀着十一郎的手臂,小手捏着田十一的胳膊越来越紧,小声说道:“十一郎……去青楼了?”
清醒还有几分,醉意也有几分,生死关头总是能激发人类的求生**。
偏头看着百花丫头,十一郎借着酒劲嬉笑说道:“好看,平的……不好看……”
周围传来低低的窃笑声,百花姐脸色通红,恨不得把脸杵进十一郎怀里不让别人看到。这讨厌鬼喝了酒,怎得胡说八道起来了。
在两边都有人搀扶的情况下,十一哥依然走得里倒歪斜,似是连脚都不好用了。
方和尚在旁边连连说道:“十一哥都是为了谈生意才去的,这不是早早就回来了吗?男子去楼子里也算常事,做生意有些应酬是免不了的。”
田十一心中感动,这就是铁汁啊。
这时方小六的声音传来:“三娘也在哦!”
“啊,是吗?”方和尚的声音有些慌乱。“哪能去那种地方呢?谈生意去茶楼就好了吗……”
“咳!”十一哥咳了一声,这友谊的小船儿咋说翻就翻呢,方和尚简直就是塑料铁汁啊。他本来是想大骂某徒儿重色轻友的,只是为了安全着想,此时还是装死的好。
确实是喝了不少的酒,这副身体的酒量又太差,田十一被放在床上转眼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十一哥一阵阵口渴,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桌子上燃着蜡烛,因为田十一向来讨厌油灯燃过的气味。
一偏头,床边竟然趴了个人。原以为是艾玛那丫头呢,眯眼一看,却是方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