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赵简和元仲辛就成了通缉犯,暗杀陈工的事,禁军一口咬定是他们做的。
“现在怎么办啊!”衙内着急又无力地坐在桌前,喊道。
“元仲辛会和我们联系,他很聪明。”王宽握着茶杯,眉眼中带着担忧。
小景担心地问道:“那元大哥和赵姐姐会不会有事啊?”
王宽看着来自衙内和小景期待的目光,只能沉默。
他也不能确定元仲辛他们的安全,他赌不起。
“唉,”衙内看王宽的样子,沮丧地低下头,“文静也不在,怎么办啊!”
“砰——”
房门突然被人踹开了,来者是薛映。
薛映火急火燎地跑进来,高兴地说:“有元仲辛的消息了!”
“真的!”衙内高兴地站起来,说道。
“真的,他来汤饼铺子,让我爹转告王宽一句话,”薛映转头看向王宽,“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什么意思?”小景疑惑地看着王宽,问道。
王宽嘴角终于有了一点儿起伏,胸有成竹地说:“我明白了。”
王宽这边的处境不乐观,文静这边的状况也不好。
我跪在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的面前,低着头,不说话。
“一直跪着做什么,起来吧。”赵祯停下手中正在翻阅的书,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臣女有罪,不敢起。”我伏身下去,高声喊道。
“哎呦,”赵祯摸摸胸口,“你故意想吓朕?”
我急忙摇摇头,说:“臣女不敢,臣女绝无此意。”
赵祯给了张茂则一个眼神,张茂则抿嘴笑笑,对我说:“宣文侯还是起来吧,地上凉,莫伤了您的身体。”
我可怜兮兮地看向赵祯,赵祯淡淡地说:“起来吧,起来再说你的罪。”
“谢官家。”我听话地起身,偷偷瞄一眼赵祯。
“不是说自己有罪吗,说说,你的罪。”赵祯拿着书,背手而立,走近我。
我不能直视天子的眼睛,低眉垂眼地说:“臣女罪有其一,没有保护好弓·弩师;其二,未能查明元仲辛和赵简的下落;其三……”
“其三,你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宣文侯!”赵祯突然出声,语气中透露出天子的威严。
我急忙又跪下,说:“一切都是臣女的错!”
“呵,”赵祯卸下凶狠地面容,温柔地笑起来,伸出手将我扶起来,“现在知道怕了?”
“臣女一直都挺怕的……”我低下头声音越说越小。
“是吗,你与你家掌院争吵时,胆子不小吧。”赵祯笑眯眯地看着我,似乎并不在乎陈工的事。
我别扭地转过头,细如蚊声地说:“官家真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
“朕是天子,自然神通广大 ”赵祯拍拍我的肩膀,“陈工一事,确实给朕找了不少麻烦,但此事,你不要再管了。”
“为何,官家,臣女……”我慌张地拉住赵祯的袖子,“官家,这事臣女不能不管!”
赵祯略带深意地看着被我抓住的袖子,张茂则轻轻咳嗽两声,提醒我。
我惊觉冒犯了天子,收回手,闭上了嘴。
“不说了,之前还说自己胆子小,如今就和朕顶嘴。”赵祯没有生气,眼中带着笑意,“永远都是如此调皮。”
赵祯刮了一下我的鼻尖,我震惊地看着他,一边的张茂则低下眼,眼神晦暗不明。
“官家,臣女说真的,七斋的人都是我的朋友,过命的朋友,我管定了。”我坚定地看着他,说道。
赵祯叹了一口气,说:“此事不是朕的决定,是潞国公央求的朕。他前几日上书,说你还是心智淳朴,不宜做这种事。”
“官家准了?”我看着赵祯,可怜兮兮的。
“尚未,”赵祯转身将书放到案桌上,“因为潞国公在折子里还写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不解地望向赵祯,问道。
赵祯沉默了一会儿,说:“潞国公说你已到待嫁之龄……”
我一听赵祯的话,全身一紧,咽了一口口水,问道:“官家的意思是……”
“朕想听听你的意思!”赵祯转身看向我,挑起眉头。
“官家,您是看着臣女长大的,也知道臣女行事荒诞,这汴京怕是没有哪家的公子会娶臣女,臣女倒觉得这事儿可以算了。”我赔笑着说。
赵祯紧紧盯着眼前的人,说:“文静 你怎么知道没有?”
张茂则看着赵祯,再看看我,还是沉默着。
“官家,您也莫取笑臣女。如今大宋外患未除,内忧未平,臣女还没打算嫁娶之事。”我真诚地看着赵祯,说道。
“你……”赵祯蹙起眉头,终是放弃了,“此事你不可受伤,不然朕如何与潞国公交代。”
“谢官家恩典!”我高兴地行礼,赵祯扶住我行礼的手,打量我几眼。
“这样也挺好。”赵祯看着我,微笑着说。
我疑惑不解,余光看向张茂则,向他询问,张茂则只是对我笑笑,没有别的表示。
我深吸一口气,说:“那臣女先告退了,官家万福金安。”
“慢着,”赵祯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午膳时间到了,你留下来同朕一起用午膳,让茂则布菜。”
我第一反应想要拒绝,赵祯似乎看出我的意思,补充道:“朕是天子,你得听朕的。”
另一边,王宽他们已经与元仲辛和赵简汇合了,赵简中了禁军特有的蓝羽蚀骨箭的毒,必须找禁军要解药。
可如果衙内冒然去要解药,元仲辛他们一定会被人找到。
众人沉默了,心都揪着疼。
“我有办法了。”衙内开口说道。
赵祯和张茂则的脸,我一直是代入《清平乐》里凯凯王的赵祯和叶祖新的张茂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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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谈话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