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倾城醒来听到有陌生男子调戏了君星舞和柳芊芊,她气不打一处来,马上想要去给两人出气。
还是温沐沉住气,她察觉这事没这么简单,听她们描述,那帮男子一进来就目标明确地往君星舞和柳芊芊的位置去,似乎注意力都在柳芊芊身上,她凝眉想了半晌,方道:“先别急,此事没这么简单,我们今晚先去了黑市再处理此事,免得惊动他人。”
雪倾城刚刚也只是被气到脑子一热,现在冷静下来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去黑市探寻洛廷雨背后的人,她问:“那怎么处理洛廷雨?”
君星舞闻言面上一喜:“人抓到了?”
“嗯,被关起来了,不用担心了。”温沐摸摸君雪舞有些兴奋的脸庞,面上不由浮上笑意。
柳芊芊虽不知道她们在说谁,但还是乖乖地坐在雪倾城身边,认真的听着。
“洛廷雨招了吗?”君星舞连忙追问。
“还没,但是别担心,只要他在我们手上,就不怕他不招。”温沐宽慰道。
“我要去见洛廷雨。”君星舞道,又怕温沐误会,继而道:“我想亲自盘问他。”
闻言,雪倾城轻笑一声:“小舞妹妹别担心,有你大师姐在,你就不必去见那污秽之人了。”说着朝温沐眨眨眼,似是在求表扬。
温沐也不想让君星舞见洛廷雨,也不想让小舞知道她会做出严刑拷打这样的事,她希望自己在小舞面前的形象是正面可靠又善良的,随后她附和道:“小舞,倾城说得对,都交给大师姐处理吧。”
君星舞看着两位姐姐都这样说了,虽不解,但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雪倾城看了一眼乖乖巧巧坐一旁的柳芊芊,这人不会武功,黑市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小舞,你今晚和芊芊就留在客栈吧,黑市我和温沐去就行。”
“不要。”话音刚落,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雪倾城:“……”现在的反应倒是快。
“我留在客栈只会提心吊胆,我要跟你们去。”君星舞看着温沐一脸担忧。温沐沉默不语,她知道黑市一行危险,但却不得不冒这个险。
柳芊芊两只手轻扯雪倾城的衣袖一角,委屈巴巴道:“我一个人在客栈会害怕的,不要丢下我。”
谁能受得了一个梨花带雨的小可怜,对于爱惜美人的雪倾城来说是不行的,她和温沐对望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妥协。
“去也可以,但一定不能离开我们视线范围。”雪倾城想了想,又改口道:“不对,是不能离开我们半步。”
这个正合柳芊芊的意,她凑到雪倾城身边,双手紧挎着雪倾城的手,笑嘻嘻的问:“是这样吗?”
看着这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雪倾城没有推开她,轻咳声默认了。
商量好今晚行动的事,温沐打发君星舞和柳芊芊回房间了,她和雪倾城转身去了密室。
密室长年不见天日,阴冷潮湿,此时还泛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雪倾城最爱干净了,她嫌弃的捂住自己的口鼻,温沐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似乎眼前的场景见怪不怪了。这与前世血淋淋的场景比,根本不值一提。
徐听风看到两人进来,朝两人微微点头。
两人来到吊架前,地上血迹斑斑,看着吊架上已经昏迷的洛廷雨,雪倾城问:“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徐听风看了眼刚刚被她折磨晕厥过去的洛廷雨,答道:“没有,什么都没说。”
温沐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响起:“弄醒他。”
“是。”一个小厮从旁边的水缸里舀起一桶冷水直往洛廷雨脸上招呼过去,洛廷雨原本净白的脸上已经被结块的血痕弄得不成人样,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破破烂烂,身上没有一丝完整的皮肉。
洛廷雨被冷水刺激到微微睁开了眼,他一看到温沐就眼神就变了变,凶狠地瞪着她,身上的刺痛让他嘴唇发白,他拼命往温沐面前去,但只有铁链发出的“哐啷”声,他却靠近不了半步。
他颤着声音强装镇定开口:“温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与我过不去?”
温沐冷哼一声,重复呢喃:“无冤无仇。”她从一旁的刑器架上挑挑选选,选了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微微泛着寒光。
温沐把玩着手中小匕首,走到洛廷雨面前,食指和中指夹着匕首的剑柄拿到洛廷雨面前轻轻晃了晃,她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洛廷雨,我们当真无冤无仇吗?”
“你为何要上君雪山?是不是想接近小舞?”
“如果你不上君雪山,我也许会放过你,但你再次出现了,我就不能当你不存在了。”
……
温沐每说一句就在洛廷雨胸口上划一道口子,鲜血渗出来,溅到手背上,她皱了皱眉,但手上动作不减。听着洛廷雨声声惨叫,温沐也不为所动。
雪倾城看到温沐的举动身子动了动,但还是没阻止她的动作。她双手抱臂,站在一旁看温沐发挥,心里感叹,这女人,在君星舞面前一个人,在其他人面前又是一个样。
徐听风在一旁微微咋舌,但她这几十年来审讯过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她面上不显,却对温沐多留意了几分。
温沐平时看起来冷清但绝不是这样的狠辣,想到这,徐听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她的师姐傅染。
温沐见洛廷雨死活不开口,她想到前世洛廷雨很是在意他自己这一副皮囊,温沐手上的匕首上移,来到了洛廷雨颊边。
洛廷雨脸上的恐惧更甚,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沐:“你、你想干什么?”
“别害怕,我们玩个游戏吧。”温沐一如既往的笑着,似乎她的举动和话语很稀松平常一般,“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要是真答不上来,那我就给你换张脸皮。”
“疯子,你是个疯子。”洛廷雨惊恐的大喊:“放我走,求求你了,放我走。”
“别动,不然脸皮割的不好看了。”温沐强制的捏住他的下巴,冰冷的匕首抵在洛廷雨的下颚。
匕首划入脸上皮肤的触感让洛廷雨恐惧,洛廷雨彻底的奔溃了,他声音颤抖一动不敢动:“我说,我说。”
温沐终于听到满意的回答,她笑了笑:“这就对了。”
温沐放开钳制住洛廷雨的手,淡淡开口:“你背后的人是谁。”
久久没听到回答,温沐状若不经意地扬了扬手上的匕首,洛廷雨结结巴巴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知道是一个男的,他每次来找我们都穿着夜行衣带着一个龙图腾的金黄面具,我们根本看不见他的脸。”
“这就是你的答案?”温沐手上的匕首有意无意的又在洛廷雨眼前晃了晃,吓得洛廷雨继续道:“那人身上常年有一股药草味,我知道的真的就这么多了。”
“是他让你上山的?目的是什么?”温沐继续问道。
“他让我上山帮他取得君雪山的信任。”
雪倾城走了上前,她问:“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咳咳咳”洛廷雨一边咳嗽一边道:“我就是一颗棋子,主人怎么会和我说接下来的计划?”
温沐没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手上匕首发出了它的作用,洛廷雨脸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洛廷雨直接痛晕过去了。
“继续审。”温沐丢下这一句,走了。
——
从密室出来已经快傍晚了,温沐在院子里简单的处理了下手上沾上的血迹,她嫌弃的洗了好几次手,这个人的血都比其他人的臭。
四人换上了夜行衣戴上了面纱,温沐又轻声嘱咐了几句,让君星舞和柳芊芊一定跟紧她们,在君星舞面前,温沐还是那个温温柔柔的温沐。
在楼下与徐掌柜碰面后,她们一起出发了。
这一晚的京城似乎异常宁静,路上的行人都少了。
徐掌柜在前面带路,他们直往仅今晚开放的入口去,入口再次开放就是三日后了,三日后入口也就变成出口了,所以机会只有一次。
她们来到了西城区,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巷子,最后在一个废弃客栈门口停了下来。温沐能感觉到有不少高手就站在客栈上方把风,门口前面有好几个蒙着脸的黑衣人,他们腰间挂着黑市的侍卫令牌,正在检查每个人身上的入市令牌。
检查过后,她们顺利进门了,但没想到进入之后还不算完全进入。她们被黑衣人带着七绕八拐的,终于到了真正的入口,黑衣人把她们带到就离开了。
难怪朝廷多年派人查黑市都是无果而回,这里设置了多个迷惑人的入口,多道屏障,没有熟悉环境的人带路很难找到正确的入口,尽管最后能找到,但那个时候里面都人去楼空了。
身后的门被关上,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街道,忽略这黑暗的环境和处于地下的潮湿,这布置与摆设与普通街道别无二致,黑市摊主和普通小摊贩摊主一样,把商品摆出来供客人挑选。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小摊贩面上也带着面具,这里的交易再怎么和外面相似,终究是不能见光的。
她们沿着满街的小摊走着,这里买卖的东西千奇百怪,稀罕物件应有尽有,当然这价格也不一般。
——
“洛廷雨找到了吗?”坐在上位的带着金黄色面具的人问道。
“回主人,还没。”
面具人不悦:“让你杀的人杀不到,让你找的人找不到,真是废物。”
黑衣人连忙跪下认错:“主人恕罪,属下马上加大搜寻力度。”
“罢了,起来吧。”面具人的声音隔着面具传来,沉沉的:“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黑衣人恭敬道:“回主人,一切顺利。”
“哈哈哈哈”面具人大笑几声,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很好,随我去看看吧。”
黑衣人已经习惯面具人的喜怒无常了,他恭敬的跟在面具人身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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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探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