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渡新上任就被皇上任命辅助柳尚书处理南方淮城的水灾。
柳尚书最擅长处理水患,柳州之前发生过严重的洪水,房屋尽淹,百姓死伤无数,朝堂之上却无一人想出方法,圣上大怒。
柳大人便是这个时候被人看到其才华的,他是柳州渔民的孩子,父母捕鱼时不幸遇难,家中只留下他一人,周围的渔民可怜他就对他多为照顾,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洪水来的突然,柳大人是在进京赶考的路上听闻消息的,知道家乡遭遇不测,他抛下考试回了柳州,他精通水性又曾因兴趣研究过治水之法,所以积极向当地官府献策帮助解决水患,由此展露头角,未经考试便被皇帝破格提拔为尚书,后来柳大人也处理了大大小小的水患。
可以说只单独任命柳尚书解决淮城水灾也可以轻松解决水灾,因为淮城的水灾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并不严重。
徐渡明白这是圣上给自己的机会,也知道其中肯定有夏丞相的推举。
回府的路上他买了千味楼的芙蓉糕给夏词,他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因为玉佩而冷落了夏词,心中生起几分愧疚。
徐渡推开门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夏词。
夏词被推门声惊起,撑起身子看了一眼就翻身背对着徐渡。
徐渡将糕点放在桌上,看到夏词的小动作轻轻一笑,他上前坐在床边看着夏词紧闭的双眼:“娘子,你的睫毛在轻颤。”说完还轻轻戳了一下夏词的睫毛。
陈最心中一阵恶寒,想离徐渡远远的,但她明白夏词还是喜欢徐渡的。
“哼!”夏词睁开眼睛气呼呼地瞪着徐渡。
徐渡自知理亏,他抓住夏词的手,语气轻柔诚恳:“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只是我想看你换上我送你的新吊坠,它更适合你。”
夏词微微皱眉,想开口反驳却想到徐渡上午的冷淡,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算了,左右都是徐渡送的,她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徐渡好像一副不喜欢看到那个玉佩的样子。
“你今日为何这么早就躺在床上歇息了?”徐渡随口一问。
“今天下午我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痛得厉害,我就躺床上缓缓。”
“方才还疼着呢,不过现在见到你我就好了一些。”
夏词很是苦恼,她这个头疾是三年前留下来的毛病,父亲娘亲为她寻了各地的良医也无济于事,但是徐渡却能为她缓解疼痛,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精神心理受到了伤害所以导致她身体反映出问题,而徐渡可以缓解她的症状,平复她的心情。
夏词依赖地抱住徐渡的腰,像一只被顺毛的猫咪。
徐渡的手指微屈,而后紧紧抱住夏词,心疼地说:“下次再疼的话就派人喊我,不要担心打扰我。”
“我闻到了芙蓉糕的味道。”夏词吸吸鼻子,抬起头欢喜地看着徐渡。
“头还疼吗?”
“不疼了,”夏词从徐渡怀里出来跑到了桌子旁,“是千味楼的糕点!”
夏词擦干净手就迫不及待的将芙蓉糕送进了嘴里,徐渡坐在一旁帮忙擦夏词嘴边的碎屑。
“你也吃啊。”夏词拿起一块糕点要喂给徐渡。
徐渡没有伸手接,直接就着夏词的手吃了。
他的嘴唇碰到了夏词的手指,微微湿润,夏词慌乱地把手缩回来。
耳朵好烫。
夏词觉得徐渡的举动有点轻浮但他们如今是夫妻,夏词强装镇定却不敢再看徐渡。
刚刚他的眼神好吓人啊。
徐渡看着夏词的耳朵:“娘子多吃点,这样才更有力气。”
“咳咳咳......”夏词被呛到了。
徐渡笑出声来,递给夏词一杯水:“慢点吃。”
夏词埋怨地撇了一眼徐渡,她有点不好意思,他们虽已经结为夫妻但昨夜他们早早就歇下了并没有行夫妻之礼,她起初失落但还略微松了一口气,她有点紧张害怕,刚刚徐渡哥哥大胆的言行着实有点惊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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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徐渡看到夏词洗漱回来向夏词伸出手迎她。
夏词羞涩地将手搭上去,徐渡轻轻一拽便把她扯到了自己怀里,徐渡低头看着夏词红扑扑的小脸,就拥着她进了帐里。
徐渡撑起身子看着夏词:“你终于属于我了。”
他低头吻住夏词,伸手就要解开夏词的衣服。
夏词被徐渡吻得意乱情迷,突然感到一股暖流,她猛然推开了徐渡。
“我来葵水了。”夏词小声说。
徐渡被这句话气得心梗了一瞬,然后看着自己现在的状况苦笑一声,无奈地进了净室。
夏词看着徐渡离开,懊恼地裹进了被窝,等了徐渡一会儿然后睡着了。
徐渡回来看到夏词已经睡着就俯身轻轻亲了一下夏词的额头然后抱着被子去了旁边的矮塌,他不想半夜起来再冲一遍凉水。
陈最还醒着,她刚刚差点被吓晕过去,她想挣脱束缚阻止夏词却发现自己还是被禁锢得死死的,幸亏最后停下来了,要不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像是旁观者一般看着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躺在一个令她作呕的虚伪的渣男怀里,想到刚刚接吻的触觉,她要吐了。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她想起了那个与边叙长得一样的纪淮,也许纪淮跟她一样也穿进了玉佩,她想联系纪淮。
可是她现在不能控制身体,也无法张口说话。
陈最想到这里就蔫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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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将身体交给了边叙。
边叙潜进了徐府,隐身躲到了一边等着碍眼的徐渡离开,他可以直接上去将徐渡捆了扔出去,可是他现在不了解陈最的情况而且暂时也不清楚夏词所中的妖术,不想打草惊蛇。
徐渡穿好衣服,走前看着夏词还在为昨晚害羞,不敢抬头看他,他觉得夏词可爱极了,就作势俯身想要亲夏词。
边叙冷冷地看着徐渡的动作,嘴角抿直,然后将远处嬉闹的猫施法扑到徐渡后背。
徐渡被猫撞偏了头,赶紧将夏词护住然后看到一个丫鬟急匆匆地闯进来制住了猫:“少爷饶命,这猫刚刚突然发狂扑了进了,都是奴才的错!”
徐渡想要发火但看到夏词在旁边只好开口:“去管家那里自行领罚。”
夏词担心地检查徐渡的后背:“有伤到吗?疼不疼?”
“不疼,”徐渡喜欢看夏词为自己着急的样子,“我得走了,时间不早了。”
徐渡急匆匆地离开了。
夏词又想吃芙蓉糕了就遣身边的丫鬟去千味楼买糕点,然后自己坐在院子里给徐渡绣荷包。
边叙走了过去,夏词感觉到有人过来就抬头发现了边叙。
“纪淮?你怎么过来了?”夏词语气不善,她想到上次纪淮的强吻就生气,还有点慌乱。
“对于你上次的冒犯我不想追究,只当你是失心疯了。”夏词不想跟纪淮有过多交流,她想到上次的吻就心慌,而且眼下纪淮来的突然,面色看着也很冷硬,夏词说完就转身想要回屋。
她面色镇定,却走得很急,生怕纪淮拦下她。
可是边叙还是上前几步就轻易抓住了她。
边叙强硬地捉住夏词,然后一把将她劈晕了。
他刚刚一直在观察夏词,确认陈最没有一点控制夏词身体的痕迹后就知道陈最还没有能力压住夏词。
边叙将晕倒的夏词放在了床上,然后施法给夏词身上的陈最渡灵力。
陈最一见到纪淮就激动了起来,然后她看到纪淮将夏词打晕,现在又给她渡灵力,她就明白现在这个人是边叙。
陈最渐渐恢复灵力,她试图张口说话并控制夏词的身体。
“边叙师弟?!”
“是我。”边叙语气很淡,没有什么情绪。
陈最觉得师弟太平静了,完全没有相认的激动,她有点不开心。
她忽略自己的一点不开心然后说:“现在我们怎么办?那个徐渡是个虚伪小人,夏词被他骗了,我......”
陈最越说越气愤,她本来想着不就简单经历一段机缘吗,但是她没想到故事的主人公跟她长得一样,而且身体共感,这让她完全不能置身事外呀,她可忍受不了跟一个陌生的渣男相处。
陈最还有点委屈难受,为了夏词。
她一时有点难以将自己从夏词的经历中抽出情绪。
陈最还在描述徐渡的恶劣,边叙突然上前堵住了陈最的嘴巴。
他吻得激烈又热情,就像上次洞房的那个吻。
陈最一时呆住了,边叙一手搂住陈最的腰,一手扣住了陈最的头,他亲得辗转反侧,深情又用力,隐约中还能听到水声。
边叙咬住陈最的耳朵轻声说:“他吻你了吗?”
“吻了......”陈最呆呆地回答,但她想说她一点也不喜欢,甚至想吐。
边叙又堵住了陈最的嘴,他狠狠地在陈最口中肆虐,动作比刚刚强硬了几分,似乎带着怒气和委屈,陈最有点呼吸不过来,脸憋得通红。
边叙放开陈最的嘴巴,他用手摩挲着陈最的耳朵,陈最的身子微微颤抖,边叙往下亲住了陈最的脖颈:“他亲你这了吗?”
“没、没有......”
“他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