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
赢子歌淡淡地道:“今天不是你地宗人,在此留下尸体,那就是我赢子歌倒在此地,结果无非如此,我又何必怕呢?”
“好一句无非如此,剑道中,有一种剑法,就是取其一往无前的胆量,而太子殿下的这一番话,倒是看出,你的霸剑果然是暗含了这一霸道剑法的真谛啊!”
玄冥子的这番夸奖,并未让赢子歌有什么沾沾自喜,在武圣级别的高手面前,赢子歌当然不会笨到以为,对方的两三句好话,就真的可以让他以为自己是实力远在对方之上的人了。
赢子歌还是有这么一点的自知之明的,不过,说到底,玄冥子的实力也在这里摆着。
人家是地宗的掌门,是和北冥子,还有钓鱼翁一个级别的强者,赢子歌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存在,其实已然是到了快要踏入哪一步的强者。
赢子歌也只是中品的宗师而已,哪一步,赢子歌只是听说,但并未真的见到,玄冥子也只是曾与他有过一次交手。
但那一次,玄冥子显然未动全力,如今,在这里的话,玄冥子还能是手下留情吗?
当然不会。
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玄冥子一定不会有任何的余地,他只要抓住了自己,那么就可以说,得到了大秦的半壁江山一样。
赢子歌算的明白这笔账,他自然是清楚的很,要是自己也是玄冥子的话,今天,也绝不会留有余地。
全力一战~!
看来今天可能是自己,最最没有把握的一战了,虽然自己底牌很多,但在这个玄冥子的面前,在这个武圣巅峰的高手面前,他还不得不说,自己的胜算只能是半半。
“怎么,你害怕了?”玄冥子不愧是武圣巅峰,在这个层次的人,总是能有这远超常人的感知。
他其实连看都未必需要看,光是感知,就能够感觉的出,面前的赢子歌此刻是害怕的。
确实,赢子歌刚刚的心念中,确实是有了一丝丝的松动,但,在玄冥子的这一句话出口后。
赢子歌的心中,竟然顿时被激发出了,从未有过的战意,武圣巅峰如何?自己失败了又如何?
一路走来,自己成就的剑道,不正是手中的这把霸剑所承载的道吗?
霸道~!
正是这个,才让自己成为了大秦太子,正是此道,才让自己一路南巡,经历了诸多风雨,可还是一往如前,未有一败。
这就是自己的道~!
这就是他赢子歌的剑~!
想到此处,赢子歌的身体微微一震,一股强大的气息,顿时从他的身内释放出来。
呼~!
那些杂草被一股狂风席卷,赢子歌看了眼面前的玄冥子,淡淡道:“能与你这位地宗的掌门一战,我赢子歌就算是输,又能如何呢?反倒是你,若是你输了的话,你还有何脸面?”
这一句话,让这位地宗的掌门,顿感身上好像有千斤担子,他微微一怔,随之赢子歌就感觉到了他身上气息一弱。
比剑,比的有时候不光是剑招剑式,有时候,比的就是一个意。
也就是所谓的剑意。
而赢子歌此刻的剑意,虽然还未出剑,但已然是占据了上风,高手过招,其实本来就未必会真刀实枪。
只是二人对峙,就可能已经决出胜负了,比如此刻,赢子歌其实,已经在和玄冥子比试。
但外人看,只是他们站在原地,四目相对而已。
其中的惊险程度,远超那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肉搏,而这种比试,可能是瞬间就彻底的将对方摧毁。
而这种打击,有时候,未必是身死,但却可能是最最彻底的攻击,它可以将一个人从心性上,真正的击败。
噗~!
就在地宗的弟子,纷纷看着二人之时,那玄冥子的嘴角,竟然喷出一口鲜血。
他身形微微地晃了晃,身后黑衣人立时上前:“师尊~!”
玄冥子抬手:“我没事。”
而此刻的赢子歌,也是倒退了两步,但他并未向面前的玄冥子,吐血,只是稍稍地平复了下自己的气息,笑着道:“承认了~!”
“你~!”
这玄冥子输了,可他输的不甘心啊,自己明明是武圣巅峰,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只有中品宗师实力的年轻人。
“来人~!”
玄冥子大叫一声,他身后的弟子们,纷纷回道:“师尊,弟子在~!”
“把他给我杀了~!”玄冥子已然是动了杀心,这位大秦太子不能留,对于他这样的高手来说,天下,远没有一个敌手来的有威胁。
“是~!”
这些地宗的弟子,纷纷再次冲向了赢子歌,其实,此刻的赢子歌虽然是在刚刚的比试中,赢了玄冥子,可此刻他的内力已然全无。
最起码,一天之内,已经是不能再次使出任何有威力的招式,这就是和武圣巅峰的差别。
虽然玄冥子不知道,可赢子歌心中却清楚自己的情况,此刻,别说是眼前的这么多的地宗弟子,就是再来一个后天巅峰的高手,就能把他直接解决。
赢子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其实不是不想动,而是跑,已然是一点的力气都没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死在了道家的太乙山下,他心中感慨,索性将双眼微微闭上。
死,也要死的有尊严,求饶的事,赢子歌是干不出来的。
耳边听到那些地宗弟子的喊声,他已然感觉到,身前传来的数道劲风,没去理会,赢子歌准备就这么结束这一段生命。
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穿越回去?
他此刻心中竟然想的是这个问题,可下一秒,赢子歌只觉得面前好像安静了下来。
皱了皱眉头,赢子歌慢慢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的那些地宗弟子,竟然像是被人点了穴。
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只有一米之遥,他手中的剑,也已经举起,但却未等落下,就被人点在了原地。
赢子歌这时看到一个矮小的老者出现在面前。
他紧锁的眉头,这才慢慢的舒展开:“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