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慕白还在担心龙嫣会不会因为性格原因疏远自己,看到龙嫣虽眼里饱含淡漠,仿佛不理世事,但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总会有所波动,并且始终跟在自己身后,一颗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下,没等李慕白思考过多,转眼间便来到了流云派掌门所在的地方。
在门派弟子禀报完毕后,两道身影从殿内走出,李慕白定睛一看,是一男一女,男的看面色大概是未至中年,气宇轩昂,眉目间有种清冷之意,而为首的女子身着黑色长裙,精致的五官与那无意散发出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倒是与这流云派的清一色白色有些格格不入。
只见为首的女子微微张口,带着一丝微笑道:“你们好,我叫云千影,奉师尊之命前来接待二位,这些天,流云派待客不周还请两位不要放在心上。”
出于性格原因,龙嫣自然是不会回复这陌生人的,加上女人天生的直觉,她并不喜欢眼前的女子,原因很简单,她已经感知到李慕白正在偷偷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这让同为女人的龙嫣感到很失败,就算自己的容貌绝世无双,李慕白都没这样看过自己,于是乎,这个单纯的女孩儿独自生起了闷气。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李慕白仅是天生的对陌生人的警惕心罢了,只不过李慕白无法看出眼前人的实力,他只能感知到眼前这个女人,很可怕,而旁边的男的也有给到李慕白一些压力,至少也是李慕白现今无法战胜的存在。
“哪里哪里,这些天十分感谢贵派的照拂,我们二人来到此地多有打扰了。”
李慕白也客套了一下,在对面没有说出目的前,李慕白是不会主动询问的,是流云派要赶自己走么?李慕白有点担心,毕竟自己需要在这片大陆拥有实力才不会任人摆布,更是需要迫切提升实力,届时就有更多方法接应到扶苏和敖风了。
见李慕白没有主动询问,云千影也不恼怒,淡淡道:“李公子,这些天接触了流云派感觉如何呢?我们流云派创立于流云峰,门派内有数千名弟子,门派中有三位太上长老分别掌管器械、药材以及功法,门派又分为内外门,正常修炼都是由师兄师姐去带新的师弟师妹的,门派内还有比较特殊的是流云阁。”
“在流云阁中,门派弟子将在这里接受任务并执行,完成任务可根据表现给到他们荣誉值,当荣誉值达到一定程度可以给予门派的职权,享受门派供奉,当然也可以获得相应功法、丹药以及自身的装备等。”
正当李慕白在思索为什么云千影要对自己如此介绍流云派的意义的时候,云千影收起了脸上的微笑,神色一顿后说道:“李慕白,你愿意加入流云派并成为太上掌门云中鹤的亲传弟子么?”
亲传弟子!李慕白的脑海中出现那位慈祥的老者,心中顿时有些疑惑,李慕白十分不明白那云中鹤是看上自己哪儿,明明修为一般般,看来应该是位面之子的传说吧。
李慕白心神一动,传念给身边的龙嫣,而此刻的龙嫣还处于生闷气中并不爱搭理李慕白,但转过头看向窗外明显是默认了李慕白的选择,简单的思考了下之后,重重一点头:“弟子李慕白愿意加入流云派,至于成为太上掌门的真传弟子的话,弟子暂且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还望掌门人能见谅。”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这个外来的家伙,修为普普通通,有幸被太上掌门看重能够一飞冲天结果竟如此不识抬举,感受到周围投来的一些敌对的目光,李慕白叹了口气,他已经知道自己要面对这样的情况,可是他别无选择,有时候,在自己不够强大的时候,幸运,也会是一场罪过。
李慕白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如何,初入灵体境,神识也只堪堪达到化灵境,可谓是众多生灵中最弱的一方,云中鹤要收自己为亲传弟子,虽然他没有感受到云中鹤的恶意,但他知道此刻的他也没有资格去接受这一切。
显然就连云千影也陷入震惊中,不过毕竟身为一派之主,转而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道:“慕白,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拒绝这份好意,你可知道太上掌门这一生只收过我作为他的亲传弟子,作为太上掌门,他能给你带来的帮助可想而知,那个,我并不是怪罪你,我只是很好奇,你拒绝的理由。”
“回禀掌门,拒绝此番好意原因有三:其一是弟子初至流云派,虽感叹门派的宏大但自己并未为门派做出一丝一毫的贡献得此殊荣不妥;二是弟子才疏学浅,目前以自己的能力未能有这个资格成为太上掌门的弟子;而其三是弟子刚从掌门口中得知太上掌门为掌门的师尊,自己若是成为亲传弟子,那与掌门便是师姐师弟的关系,在弟子看来目前是不妥的。”
“太上掌门与掌门人的这番好意弟子心领了,弟子也将以此作为自己的目标好好修炼,定不负太上掌门与掌门人的期望。”
李慕白不卑不亢的说出这一切后,全场此刻的震惊程度不比李慕白拒绝太上掌门的亲传弟子的还要低,看来此人心智过人,难怪能被太上掌门看上,众人此刻也对李慕白的敌对降低了,甚至若不是云千影等人在此,一群人恨不得上前结交这位小师弟了。
而此刻云千影听到李慕白这番言论后也不由得对李慕白高看了几分,云千影心中一动,看向李慕白身边的龙嫣,此刻的龙嫣站在李慕白的身边,这一刻真的诠释了什么叫江山如画,美人如诗。
思索着师尊对自己说的话,云千影看向此刻谦逊有礼的李慕白,嘴角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神情再次一顿道:“那你,愿意成为我的亲传弟子么?”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此刻的龙嫣气的神色冷漠,两袖内的小粉拳紧握,仿佛一即将要将这里闹个天翻地覆般,在感知到面前人毫无敌意时又不好发作,只能冷冷站在一旁,用一种要吃人的眼光盯着李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