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郡,阳武县,户牖乡……
一名穿的破破烂烂的青年,躺在家中的草铺之上,望着家徒四壁的破草房,一脸颓废之色。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的美梦每晚都会光顾他。
可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进仕无门,从商无富。
咕隆隆……
正在发呆的他,听到自己的肚皮发出抗议的声音,露出一丝苦涩。
家中前两日便已断粮,莫非老天真要绝我陈平吗?
眼下只有两条路可走,娶了张家那位克死几位丈夫的毒妇。从此自己再也不用忍饥挨饿,也不用为没有盘缠出门求仕苦恼。
如今陛下广施恩政,大开学门,可恨自己就连一日二餐之饭尚不能自足,又哪里来的盘缠去跋山涉水呢?
那个毒妇人人畏之蛇蝎,已经克死了三个丈夫,自己也要惨遭毒手吗?
想我陈平自命不凡,竟然沦落到要捡他人之破鞋,可笑至极。
但若不以身饲虎,莫非要活活饿死自己吗?
哎……
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时荣辱成败何须计较。
想通之后,陈平便翻身而起,准备前往张府去求亲。
张财主到处送礼散财,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希望把自己的女娃给再嫁出去,可是根本没有人再敢娶。
反正自己一无所有,就算不被克死,用不了几日就要被活活饿死,如此还不如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要好得多。
走到那两扇已经腐朽的木门,拉开破门,陈平就垂头丧气的往外走去。
“哎呦……”
刚踏出房门,头就被撞了一下,陈平发出一声惨叫之声。
一连几个踉跄才稳住身形,刚想破口大骂,就看见大门外站着上百个威风凛凛的军士。
“诸位军爷驾临,不知有何贵干?”陈平连忙挤出阿谀奉承的笑脸,对着为首的一名看起来像是长官的军士道。
“你叫陈平?”为首的那名军官打量了一眼陈平,疑问道。
陈平楞了楞,自己家也没什么从军做官的亲戚啊?这位军爷如何认识自己的?
“小人正是陈平,不知道……”陈平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那就没错了,带走。”军官根本没有打算听陈平接下来的废话,直接吩咐道。
陈平见两名士兵手持长戈,朝着自己走来,当即感觉两腿一软,嚷嚷道:“军爷,小人是良民,从来没有做过不法之事啊!冤枉啊!”
军官没有理会陈平,直接转身离去。
百名军士整齐划一的转过身,跟着军官离去。
而陈平则被两名力大无比的军士架走,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不要啊!军爷,小人全招,隔壁王大妈地里的庄稼是小人所偷,只是因为小人实在太饿了……”
“军爷,放过小人吧!王财主家的鸡真的是它自己跑到我家的……”
“军爷,小人没有牵徐地主家的羊崽子,这是污蔑。”
“军爷,小人饱读诗书,怎么可能会做偷窥少女洗澡,勾引寡妇聊骚,此等下贱之事。”
“冤枉,冤枉啊!”
陈平被两名军士架着,平日只读圣贤书的他,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被吓的是脸色惨白,一股脑的把自己做的鸡毛蒜皮,丢脸无比的龌龊之事,全抖了出来。
那两名军士一边走,一边眼神怪异的看了一眼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子。
长的人模狗样儿,读了那么多圣贤书,怎么这么阴坏呢?一肚子男盗女娼,什么玩意?
那名走在最前面的军官停下了脚步,实在烦不胜烦,转过身,来到陈平面前大声喝道:“本将没功夫听你说这些鸡鸣狗盗之事,给本将乖乖闭上嘴巴!要杀你也轮不到本将,本将是奉陛下旨意带你回咸阳,自求多福吧!”
说完,军官再次昂首阔步的转身走了,心中对陈平十分不屑,真不知道陛下找这么一个窝囊废做什么。
“陛……陛下……下?”
陈平当即傻了,舌头都开始打结了,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自己一个穷小子,无名小辈,始皇帝陛下召见自己?
难道陛下要杀了自己?
陛下可是帝国至高无上的主宰啊!要杀自己还需要费那么大功夫,把自己弄到咸阳去?
不……
肯定不是这样,难道陛下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自己胸有韬略,满腹经纶,想要重用自己?
可是自己又不是名满天下的才子,哪里有什么名气?
陛下又岂会知道自己?
带着满腹的疑惑,陈平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
索性把心一横,反正自己都这么惨了,还能惨到什么地步?且到了咸阳,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吗?
何须庸人自扰呢!
〔个人感觉擅长阴谋诡计的人,少幼穷困潦倒,应该是这样的吧!不喜勿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到了那个地步,无论做什么,至少都是能理解的,至于后面那两项只是为了搞笑的而已!表打我,求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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