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公子,您怎么这样盯着哀家看?看的哀家都不好意思了。xinghuozuowen”赵姬一手抵着胸一手捂着下巴从坐榻上坐起来,张口闭口都是妖rao苏ruan的声音。
要是一般的男人见此情形听此声音,早该拜倒在赵姬之下欲罢不能,但在现在的扶苏眼里,只是一个恶心的狐狸精在卖弄风搔,令人心中作呕。
他总于知道秦王嬴政为何如此厌恶痛恨反感憎恶赵姬,今日一见,连他有些抵挡不住,差点当场作呕出来。
要是这样一个妖丰色jian货是自己的母亲,或许自己做的比秦王嬴政还要绝!
但这些想法只能暂时放在心里,站在赵姬面前,他还不好发作什么。
听到赵姬妩媚的声音,扶苏赶紧把目光从赵姬身上挪开,转移话题道:“不知太后娘娘近日身体可好?扶苏每日为祖母祈福,但愿祖母身体安康。”
赵姬半遮着脸莞尔一笑,朝扶苏眨巴两下眼睛,抛来一个眉眼道:“哎呀,还是扶苏公子有这份孝心,不像你那个没良心的父王,成年不来看哀家一眼。有你这句话,哀家也要容光焕发。公子难得来这大郑宫看哀家一次,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扶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老妖婆该不会是看上了自己吧,于是不动声色道:“多谢太后好意,不过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退了,还望太后见谅。”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哀家酒席都备好了,你却想走?这是不给哀家赏脸啊。”赵姬故作生气,声音之中仍不忘卖弄风搔。
扶苏无奈,只能坐下来,却也刻意和赵姬保持着距离。
赵姬毫不见外,把手一会,细声细气道:“上席!”
话音刚落,就有十几个穿着华丽的丫鬟侍从从殿后上来,每个人手上都端着一碟菜肴。
眨眼之间,原本空空荡荡的桌子上便摆卖了佳肴。
“公子,请……”这一次说话的是嫪毐。
扶苏拿起象牙箸,看了一眼嫪毐。
嫪毐老老实实坐在一旁,唯唯诺诺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很难想象这就是权势能和吕不韦抗衡的嫪毐。
“也不过是个小人罢了。”扶苏心想,只是朝嫪毐点了下头,并不多说废话。
桌上倒都是可口好菜,但扶苏无心用膳,只是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
“用完膳,公子也不要急着回咸阳,先在大郑宫中安顿几日,再走也不迟。”赵姬看扶苏心不在焉,于是说道。
“多谢太后好意,只是……”
扶苏想要推辞,却被赵姬直接打断:“在哀家这里,没什么只是但是的。雍城宫殿上百座,难道还少你一人的住处吗?”
“来人,带扶苏公子下去休息。”
扶苏知道自己推辞不了,也只好接受。
在扶苏面前,嫪毐故意表现地老老实实,但这都是故意做给扶苏看的。
扶苏一走,嫪毐狂妄自大的本质便暴露无疑。
“好啊,嬴政这个家伙!现在真是狂到了一种境界,以前虽不恭不敬冷冷淡淡,每年好歹还会亲自来雍城拜见几次。现在倒是好,就算是太后您的寿诞,他这个秦王也懒得来了!长大了翅膀硬了,当了秦王,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嫪毐把手上的爵杯朝地上狠狠一摔,发出哐当一声清响,紧接着便跳起来痛骂嬴政。
“他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不亲自来了,让赢扶苏这一个孙子辈的人来糊弄了事!太后,他这是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哼!”
随着权力的增大,嫪毐的野心越来越大,真把自己放在了已经在黄土之下的秦襄王的位置上,以为自己就是嬴政的老子,甚至觉得大秦应该是他的天下。
嬴政对他和赵姬越是不满,他对嬴政也越是厌恶,产生了一种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
可他也不是愣头,深知自己和嬴政地位差距,他想当国君的念头也只能想想而已。
然而权力和野心的膨胀又使得他不甘心,于是整天只能以在赵姬面前大骂嬴政解闷。
于是只要嬴政有什么做法没让他满意,他都要摆出做老子的架子来痛斥自己的儿子。
对于嫪毐暴跳如雷的模样,赵姬已是见怪不怪,并不制止,反而是觉得嫪毐发怒的模样别有一番风味。
此刻嫪毐站在殿前大发雷霆,赵姬就躺在榻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嫪毐发火,双眼之中风心青万种,尽是火辣辣的目光。
她只管自己和嫪毐如何寻huan作le,她才不管什么嬴政什么朝政哩。
半晌,看着嫪毐发火发的差不多了,赵姬才缓缓撑起身子,踩着妖饶的步子走到嫪毐身边,将整个身子紧贴上去,轻声说:“什么来啊不来啊,糊啊不弄的。他来不来,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接触到赵姬的身子,嫪毐浑身一动,整个人就和赵姬倒在了一起。
“轻点……慢点……”
嫪毐熟练地和赵姬缠绵在一起,却无法再如最开始那般忘我。
他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有了新的想法。
要说最开始,只要能得到赵姬的宠幸,从赵姬这里得到功名利禄金银财宝他便可以心满意足。
但人的**总是无限的,单纯的金银财宝已经无法满足他的贪婪,他开始向权力伸手。
在弄权上尝到甜头的他妄图得到更大的权力,不料在吕不韦这里遇到了阻碍。
和吕不韦的争斗下,嫪毐深感自己手中权势的不足,也看到了在王权面前,一切权力的微不足道。
嫪毐若是想要当君主,是万万没有可能的事情,但是他却可以在其他地方动手脚。
权力的扩大,他的目的早不是单纯的想要当一个假父,连‘儿子’嬴政都不屑来见自己,这个假父当的并不痛快。
他没有希望当上君主,不代表着他的儿子没有希望。
只要想办法让自己跟赵姬的儿子代替嬴政成为秦国大王,自己便可越俎代庖,凌驾于王权之上!
到那时候,他的地位权力,整个大秦王国无人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