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孙克己听了陆逍遥的话,差点没呛死。
陆逍遥对此早有预防,帅气地扭动腰肢,在空中扔给孙克己一个妩媚的眼神,完美地躲了过去。
“叔,你别急嘛,咱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看着孙克己一副克制不住、要把他吃了的表情,陆逍遥连忙解释。
“咱们现在其实是在跟对方抢时间、拼心态,没办法,谁叫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孙克己不懂他这话啥意思,“你这小子,有啥想法就说,跟你叔还打白乎。”
陆逍遥嘴角上扬。
“哎呀叔,您放心好了,咱们的努力不会白费的,等这案子破了,您也在大人面前露了脸,以后赏赐什么的,岂不快哉?”
闻言,孙克己白了他一眼。
“你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那些个大人怎样你不知道?还等着赏赐?别给你弄去当渣子你都不能说个不字。”
“哎呀孙叔你多虑了,尽快把这案子弄掉,小子请你喝酒去如何?”
孙克己眉毛一挑。“这还差不多。”
这一天的时间,陆逍遥不知送出去多少银子了。虽说孙克己不是那样的人,但谁又能跟钱过不去?当真是看得他心痒痒。
两人又坐了会儿,陆逍遥见茶壶空了,便又叫了一壶。
“咱们休息得差不多了吧?干嘛还叫茶。”孙克己一边说着,一边看看外面天空,“哟,都快到酉时了,咱们抓紧回去吧。”
陆逍遥看看外面,像是在等什么的,也不说话。
伙计又上了壶茶,孙克己虽然嘴上催促着,但还是给自己倒起来。
“你小子看什么呐?”孙克己喝了碗,又给陆逍遥倒了一碗。
“没什么。”
陆逍遥漫不经心地回答着,端起茶水喝下去。
“我说你呐,跟你爹一样,满肚子的主意,却一个字都不往外说。”孙克己擤下鼻子,“咱把这茶喝了赶紧回去吧。”
“嗯。”
陆逍遥端起茶碗,眼睛却一直盯着外面。
他在等什么?
按理说,自己的行踪已经传出去了,为什么对方的人没有一点动静?
难道说对方根本不在乎这条线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最初查案的那批人,可能真的和对方没有关系,而是院长一个人的意思了。
但是回想一下,好像这段日子,对方确实没有任何动静,会是放弃了吗?
陆逍遥喝完茶水,放下碗呆坐着。
为什么我们刚到尹川府时,对方还能舍得派七品的人出手,而到了后面却反而了动静?
一点线索也没有,这可咋办?
陆逍遥正思考时,不知不觉出了神。
片刻后,他觉得完全理不清思路,对方不按套路出牌,他也没办法。
“孙叔,咱们走吧。”陆逍遥回过神来说了句。
下一秒,他的汗毛乍起!
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缓缓走来。
未近其身,却闻其香!
这股淡然的香气,勾起了陆逍遥内心的恐惧:
“楚春!”
“公子,有些日子不见了,可还记得妾身?”
……
轰——
“嗯?”
陈光和萧灵停下搜寻的脚步,抬头望向天空。
“大晴天的,哪儿来的雷声?”陈光疑惑着,心中警惕感却愈发深了。
“你确定那是雷声?”萧灵皱起眉头。
此时的天空万里无云,虽是酉时,可阳光依旧,更显金黄。
“确定……”陈光不自禁地开口,“……吧。”
他有些不自信。
刚刚的声音凭他的经验来看,确实像是雷声,而且也确实是天上传来的,所以他才下意识地联想到打雷了。
“这明明是白天,为何会打雷?”萧灵四品的修为,将视力拓展到极致,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两人又盯着天空看了会儿,才回过头来,继续探查。
周围安静得出奇,只有阵阵风声传过。
“哎,小光,这是白炽草吗?”
萧灵忽然蹲下,盯着一株青色的、与寻常野草并无太大差别的细草。
闻声,陈光走过来仔细瞧了瞧。
接着,他运转真气,将一小团真气显化在手掌上,轻轻触碰那棵小草。
在真气与小草接触的瞬间,那草的温度竟明显上升了些。
“嗯,的确是白炽草。”陈光点点头,“这草当是长在溪涧周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萧灵站起来,看看四周,又动动耳朵。
“对啊,这草喜水,为何会在这里?这周围也没有水啊!”
陈光立马调动真气,口吐密言,施展出神秘莫测的技法,将自己的眼力提升到极致。
他的脑袋转过三百六十度后,手指一个方向:“那边!”
两人立马赶去。
越过一丛密集的长草后,他们见到了棵歪脖子树。
这树长势奇怪,近乎倒向一边,浓郁的绿叶正好将前面的路遮住。
两人缓步靠近,地势逐渐变高,变成个小坡。
到了坡顶后,俩人看着眼前的景象面面相觑。
“这是条干涸的溪?”
泥垢浮现,石草交映,虽然乍一看同寻常林地并无区别,但只要稍微仔细点便能发现,这是条干涸的河道。
只不过,这河道看着干涸了许久,几乎发现不出来了。
“这条溪怎的就消亡了。”
陈光抬手制止萧灵,自己率先一步下去探查,然后才招收示意安全。
萧灵踩在河道上,用地跺了几脚,并没有太多感觉。
“这溪至少干了半年。”
陈光蹲下扣出块泥土,在手上搓了搓。“一点水也没了。”
萧灵朝溪的前方看去,被浓郁的长草遮盖,再转头看看后面,也是同样的情景。
“难不成信上说的云从龙、蛟走水,是指这里?”
周围的宁静像是一块纱,看不见摸不着,却时时刻刻感受着。
两人在河道上走着,只能听见各自的脚步声了。
片刻后,萧灵走过来:“不行,这条溪不知往何处去,而且这河道看着实在太长,我们两个人查不完的。”
“你可想到什么办法?”陈光看着她,“现在看来,这条溪倒是最有可能是信上所指之处。”
萧灵想了想,“我们再仔细想想那封信上的内容……张知年为何会专门留下那封信?他给我们的线索究竟是什么?”
两人再次陷入思考。
突然,一阵异样的风吹来,同周围的环境是那般突兀。
“小心!”
陈光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推开萧灵,自己也借势朝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