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功法有一个坏处就是不同的人内力不同,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后来有人改进了这个功法,在家人之间传承,由于血脉相连,危害要小很多。扶高城就是这样,原来扶高城不是没有高手而是有很多高手,这样也就能明白扶高城守卫队一个个功夫不高的缘故了,他们根本不需要太过努力训练,只要等着父亲传功力给自己就好了。
宝瓶正想叫魏淑芬来看一看这个功法,只见魏淑芬走到两个相连的骷髅面前,她突然将一股内力打了进去,只见,这两个骷髅如同被操控着动了起来,宝瓶惊得差点失手掉了手里的蜡烛。她走过去问道:“你在干什么?”
“这两个人是练功的时候——”魏淑芬看着内力在骷髅身上走过,犹豫着说道:“这两个人好像是在练同一种功法,一起走火入魔了。”
这里有几十架骷髅,只剩个骨头架子,宝瓶也不知道魏淑芬是如何看出来的,她盯着魏淑芬,魏淑芬退后了一步说道:“这个功法有点奇怪。”
宝瓶蹲了下来,才发现这两架骷髅和其他都不一样,这两幅骨头架子光滑圆润,不像其他骨架,苍白有空洞。魏淑芬在一边说:“这两个人是有功夫的。”
宝瓶将魏淑芬拉到墙面前,指着墙面上的功夫图给她看。魏淑芬一会回头看那两具骨架一会看向墙面,又走回去抬起手掌对着骷颅头输送内力,来回研究了半天才说道:“怪不得呢。”
鼻端腥臭味越来越重,山洞里除了一个黑泉,几十个骨架再没有其他,宝瓶将魏淑芬和云珠拉了出来。再次见到天日,三个人忍不住大口呼吸了好几次。
魏淑芬在前面带路,拐过一道山口,三个人坐在可以看着山峰的位置:“怪不得这里是禁地,这里是扶高城传功的地方,这扶高城代代传功,每一代人都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宝瓶顿住了:“扶高城有不少九品高手?”
魏淑芬挠挠脑袋,她现在明白了那些果子是怎么回事了,这是给扶高城稳固内力用的。魏淑芬想了想说道:“一个人的内力是一点一点练上去的,你知道吧?”宝瓶点点头。
“一个人的经脉容忍内力是有限的。”魏淑芬想了想说道:“我们的丹田好比是一口泉,内力从泉眼里出来流经四肢百脉。这四肢百脉就好比是河流,你看过定河吧?”
宝瓶再次点点头,她有点明白魏淑芬的意思了,小小河流突然遭逢大量河水冲击,小河就会被淹没了,这就是走火入魔的原因。
魏淑芬继续说道:“我一直看不出来扶高城那些家主的武力,原因不是他们没有功夫,而是他们的内力是死的,不能流动,一但动用内力就是他们死亡的时候。”
宝瓶目瞪口呆,她没想到是这样的境况。魏淑芬皱了皱眉头:“现在有一个大难题,我们不能跟他们交手,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定河。”宝瓶和魏淑芬想到那积累了几代人的内力,都有点心惊。
“对了,那里有一对传功失败的,看来就是卫家主了,现在的卫家主又年轻又没有功夫,就是因为他的父祖传功失败,功力没能传承下来。”魏淑芬想到经常来找拈花的卫家主,两个人好像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或许卫家主陪着拈花离开扶高城是个好办法。
宝瓶不知道魏淑芬心里的想法,她现在开始担心她们是不是走得了。到了扶高城之前的刺杀什么都没有了,目前看起来挺安全。但是周音娘从圣女那里拿到了藏宝图,扶高城的人会放她们离开吗?
三人站了起来,魏淑芬拉住了宝瓶:“我们去上面看看。”
上面是上次魏淑芬摘到果子的地方,魏淑芬指着两棵有了年纪看不出品种的树问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树吗?”宝瓶和云珠摇摇头,云珠绕过这两棵树,看到隐秘在后面细长的通道:“这里你去过吗?”
魏淑芬上次来摘了果子就走了,现在树上已经没有果子,看来是被那只小松鼠摘光了。云珠沿着细长的通道往上走去,很快她走到了尽头,这里是一个半封闭的石室,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块:“你们快上来,这里还有密室。”
宝瓶和魏淑芬跟了上去,魏淑芬脚下踢起一块石头,她蹲了下来看了一会说道:“你们来看,这个像不像神女手里的镜子?”
宝瓶和云珠也蹲了下来,她们看着石块的纹理,又从旁边找出不少相似的石块来,云珠甚至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完整的镜子:“这里是他们雕刻神女像的地方吗?”这些石头摸起来微凉,纹理和神女像一模一样。
魏淑芬和宝瓶将石块翻了一个遍,又找出几个石镜来:“不对,这里只有镜子。”她们将镜子举到一起,花纹一模一样。
“那个镜子是能拿下来的?”魏淑芬回想着神女像,怎么看那也是一整块石雕。云珠将那面完整的镜子装进了荷包里:“我去城里问一问,这个镜子有没有人知道。”
宝瓶拉着了她:“这个地方很秘密,扶高城的人未必知道这个地方,你这么将镜子拿出去不妥。”
“正是大家都不知道才能问出真话来。”云珠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宝瓶和云珠一齐看向魏淑芬,希望魏淑芬能帮她们做这个决定。魏淑芬无辜地看回去,这种做决定的事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要不我们把镜子放回去,当没来过?”
宝瓶和云珠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默默收回了问话,魏淑芬武功是好,动脑子从来没有正确过。魏淑芬随手打了一只肥兔子,提着兔子和宝瓶云珠一起回到扶高城,没什么人在扶高城门口,大家都去周家道看周音娘拈花托月学艺了,云珠要去对比捡到的石镜和神女像手里的石镜是不是一模一样,三个人来到神像前,云珠趁没人爬到了水池边上,来回看了几回跳下来说道:“花纹一模一样,大小也差不多。”
魏淑芬看向宝瓶,现在怎么办?
宝瓶解下云珠腰中餐刀,魏淑芬拿出匕首在石镜柄上转了两圈挖出一个小孔递给她,宝瓶将石镜穿进去系到云珠腰上:“这样就行。”云珠看着腰间比餐刀大一点的镜子,挪了挪位置,看起来更像一个装饰了。
“走,我们去看听周音娘唱歌拈花托月跳舞去。”魏淑芬说道,最近扶高城哪里人最多,周音娘拈花托月三人出现的地方人最多。
宝瓶三人就这么一路走到周家道,和其他人一起围观周音娘三人学艺,最后还在周家吃了晚餐。周音娘一直不停打量云珠,周家主也热情地邀请宝瓶和他一起坐,要将自己的餐刀送给她,宝瓶还将魏淑芬打来的兔子作为礼物回赠给了周家主。
回祭祀殿的路上,周音娘看看云珠又看看宝瓶问:“金姑娘你们今天去哪了?”
“我们上山打猎去了。”
周音娘脚下有点踉跄,她脸色惨白,回到小院就说要休息,宝瓶与她们分开,魏淑芬绕到小院外面翻身上了墙,再次趴在东厢房顶,掀开了瓦片。
周音娘脸色发白,托月扶着她坐下:“怎么了,音娘?”
“我好像被骗了。”周音娘跌坐在椅子上,浑身哆嗦。
“谁骗了你?”拈花从后面走到周音娘身边。
周音娘走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面石镜,魏淑芬发现这和她今天捡到的石镜一模一样。周音娘举着镜子说道:“神女像手里还有一面镜子,今天我看到云珠腰上也有一面这样的镜子,这样的镜子有很多把,难道里面都有藏宝图?”
“这是怎么回事,”拈花看了周音娘一眼,“你没有看错?”
周音娘摇摇头,拈花和托月也沉默了。她们三个一起跟着那个人走过密道亲自取来了镜子,第二天神女像手里依然有镜子,她们还以为那是为了迷惑其他人的。现在看来,也许神女像手里的镜子根本没有取下来,也许她们被骗了,也许圣女把所有人都骗了,周音娘不知道云珠腰间的镜子是哪里来的,也许也是圣女给她们的。她想问一问云珠,也想告诉她这个镜子是一个骗局,但是她不敢。
拈花扣着手指头:“音娘,你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圣女当初找到她们的时候,说得不清不楚,周音娘心头一热,不管不顾地跟了去,现在才发现,她们三人一直被圣女牵着鼻子走,圣女好像根本不在乎她们的身份。
“这里面有藏宝图?”周音娘不确定地说,“明天我要去找赵城主。”
拈花看了她一眼问到:“可是我们用什么取信赵城主呢?还有现在的城主——”拈花迟疑了一会还是说道:“赵城主根本管不了事。”
周音娘颓败地做了下来:“你们说怎么办?”
托月安慰她说:“你先别急,好好想想大爷是怎么说的。”
谢大爷是怎么说的?周音娘回想着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她突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知道了自己的任务,谢大爷说她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安静的等着。好,我等着,周音娘吞了一口口水,安慰自己说,我不能太心急。
魏淑芬将瓦片放了回去,三两步窜进西厢,她插着腰大笑道:“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哈哈,哈哈,藏宝图被我们找到了。”
宝瓶和云珠都被她吸引过来,魏淑芬抓住云珠腰间的镜子说:“这里面有藏宝图,圣女给周音娘的就是这面镜子。”
宝瓶也看向这面镜子,她疑惑地看了魏淑芬一眼:“有很多藏宝图吗?”
欲知后续如何,且待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