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植故作稳重的走进了王妃的闺房,房间装饰典雅,充满了原木清香的味道,以酒红色的苏绣毯子铺在了地上,罗列着郭氏陪嫁过来的瓷器玉石。
辽王妃含蓄的坐在苏绣的毯子上,轻声说道:“妙锦都与王爷说了吗?”
她是个很睿智的人,如今看到王爷走进来时手指微微颤抖,便猜到了妙锦那丫头定是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为何不再本王出征之时,便把事情都告诉我?”朱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辽王妃温柔的说道:“王爷带兵出征,本已是头绪万千,臣妾怎敢为王爷添乱?”
“添乱,填什么乱?你看本王像是有一点慌得样子吗!”
朱植故作稳重,蹲下身子,颤抖的问道:“怀了个公的还是个母的?”
辽王妃陷入了沉思。
公的还是母的?
这怎么那么像骂人呢?
朱植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改口问道:“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辽王妃捂嘴笑道:“这才两个月,怎么可能知道是男孩还是个女孩呢。”
“啊哈哈,好像也是,好像也是。”
朱植傻笑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这里有纸笔吗?”
“就在柜子的抽屉里。”辽王妃有些疑惑:“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给你肚子里的孩子求一个爵位。”
朱植从抽屉里取出纸笔,开始书写:“本王这次在建州大捷,怎么也得让给我孩子换一个爵位啊。”
“啊?”
辽王妃愣住了:“王爷,这如何使得啊。”
给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要爵位?
这不是胡闹吗!
以燕王为例,燕王长子朱高炽,尽管颇受陛下待见,但那也是十八岁时才受封燕王世子的。燕王次子朱高煦,是十五岁时才受封高阳郡王。
而朱植居然要给一个还在娘胎里两个月的孩子要爵位?!
“本王的孩子,能和其他藩王的孩子一个待遇吗!”
朱植将书信写完之后,检阅一边后微微颔首。
信上,朱植写清了辽王妃有喜,请朱元璋给这孩子赐爵的要求。
放眼大明朝,也就朱植敢这么干了。
“辽七。”朱植开口。
房间里走出了一位身材苗条,面覆铁甲的王卫。
辽七,朱植的王卫里,唯一一位女性王卫。
虽然在王卫之中排最末,但若是论个人武力,辽七能在王卫之中排进前三。
而辽七的任务,是负责看护朱植的两个王妃的安全,很少离开王府,一直都隐藏于辽王妃和徐妙锦的身后护卫。
“把这封信给辽六,让他移交给京师影侍。”
“诺。”
辽七接过书信,走出了房门。
……
辽七走出了房门,轻敲了两下墙壁。
辽六缓缓的走了出来,拱手行礼:“七姐。”
辽七在辽王王卫中的地位很特别,其他的王卫都是以序列号来排地位,唯独辽七,虽然序列号排到了最末,却是王卫中地位仅次于辽一的人。
辽一,那已经不能用人类来形容了,他简直就是披着人类外壳的蛮夷野兽!
而普天之下,能降服辽一的只有一个人——辽王。
连京师之中的影侍之首毛骧,都对辽一颇为忌惮。
这是个疯子!
而辽七,是辽一的妹妹。
“王爷有令,让你把这封信送到京师影侍手上。”辽七将书信取出,递给了辽六:“这封信若是丢了,我杀了你。”
虽然说话的语气的很平淡,但却令人如坠冰窖。
辽七说话向来如此,除了王爷,她漠视一切人的命。
杀了辽六,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
幸好辽六已经习惯了辽七的说话风格,接过书信后便转身离去。
留在原地的辽七叹了口气,身影萧条且悲哀。
“你说你这一生除了辽王妃,不会再娶任何人。”
“可你骗我,你又娶了徐妙锦。”
“既然你能为徐妙锦破例,为何不能再为我破一次例?”
“还是说,你厌恶我这双手,沾染了太多的罪孽?”
辽七那双常年冰冷的眸子里,此刻却满是悲伤。
她恨辽王,却又爱上了他。
……
京师
“大人,这是辽东王卫送来的书信。”
在阴森的黑石砖房里,影侍恭敬的将书信双手递交给了毛骧。
影侍,类似于锦衣卫,拥有莫大的权力,却只忠于皇帝。
然而不同的地方在于,影侍比锦衣卫的权力更大,实力更强,也更忠心。
没人知道影侍有多少人,他们是朱元璋的影子,只存在于阴暗之中。
然而可悲的是,影侍永远不会出现在历史的书页上。
因为他们手上染了太多的血,如果站在阳光之下,会让全天下人攻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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