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执念清除师 第11章 第 11 章

“当时苑娘去世后，我就说把思苑给我们家照顾，你偏偏不肯！说什么你能照顾好他，可你连自己的妻子都照顾不好！。”

“娘，你不要再说了！思苑是我儿子啊，难道我不痛心吗。”

“我早和你说了不要做屠夫了，你杀生甚多迟早会有报应的，你不听！之前报应在苑娘身上你不信！现在报应到你儿子身上了，你信了吗？你满意了吗？”

说完那老妇人拿着拐杖就要往柳正身上打去，柳正也不敢躲。

就在棍子即将要打到柳正身上时，顾羡之伸手握着了，“阿婆，话不能这样说，柳先生已经在他的能力范围能给了他儿子最好的帮助了，若是没有柳先生在背后默默的付出，思苑岂有条件寒窗苦读？”

那啊婆看着顾羡之道，“你是官府的人是吧，那你说说绑匪为什么要绑架一个家徒四壁的人？这一切都是报应啊。”

这时明珠道，“你这个阿婆也太不讲道理了，所谓说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没有杀猪的人你能吃上肉吗？以前来找我爹看病的屠夫多了去了，我爹也没嫌弃他们。”，说完把那阿婆的拐杖抢过来扔一边去了。

啊婆见有官府的人在不好发作，又骂骂咧咧地捡起拐杖走了。

柳正一脸歉意地和明珠顾羡之道，“真的对不起你们，我丈母娘也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才这样的，你们别介意。”

“我没本事，只能靠给别人杀猪杀羊维持生计，苑娘是我妻子，当年生思苑时难产而亡了”，柳正抹了抹眼泪，“也许我真就应该听丈母娘的，也许真是我杀生太多的报应吧，我这一辈子都碌碌无为，一辈子都在和温饱抗争，我是个失败的父亲，真正应该死的人是我。”

见柳正哭的那么伤心，明珠也是触景生情留下了几滴泪水。

明珠和顾羡之回到东巷子时，小七和林灿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们。

一进门林灿就问，“可有什么线索？”

顾羡之和明珠都摇了摇头。

明珠道，“双方都说自己的儿子是个温顺善良的人，没得罪过人，近期也没和别人起冲突，又没目击者，接下来你们怎么查？”

林灿道，“你还记得昨天刘县丞说的话吗，说这谢仁杰虽然生意做的大，但是他这个人比较自我且霸道，他和忠和县其他的竞争对手常有生意上的摩擦，会不会是他抢了人家的生意，人家来报复他的？当时谢清舟和柳思苑两个人都被绑架了，可是收到勒索信的就只有谢家？很明显这歹徒是冲着谢清舟去的。”

顾羡之道，“我之前也想过这个情况，可如果真是生意上的对手要报复谢仁杰，又何必多此一举搞勒索这一举动，写信传信都有风险。”

几人聊了一会儿案情后，就去洗手吃饭了。

明珠问林灿，“病看的怎么样了？”

林灿道，“那大夫还是有点东西的，给我扎了几针后我整个人都精神了。”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病啊？”，明珠问。

林灿道，“以前在京师又是搞情报，又抓贼又抓官员，累的呗。”

明珠显然不相信他的措辞，便问了小七，小七道，“那大夫只是说伤了根本，说是林大哥之前受过致命的重伤。”

林灿这时话题一转，“好了不说我了，顾羡之你叫我打听的事情我可打听到了。”

原来今日林灿出门时，顾羡之特意交代林灿看完病后去打听一下，这忠和县哪处是市井流氓聚集之地，市井流氓会有更多的渠道知道本地各种各样的信息，如今此案件没一个目击者，那只能碰碰运气在此处能不能获得一些信息了。

吃完饭后，顾羡之又安排起明天的事情来，让林灿和小七伪装成外地来的流民混入丐帮，赌坊之地打听信息。

他明天则再去一次谢府问问谢仁杰有没在生意场上得罪过什么人。

第二天，小七早起给明珠做好早膳后，便打算和林灿一起出门了。

出门前小七问，“林大哥，我们要不要换身破的一点衣服，我们不是流民吗？”

林灿伸手摸了摸身上这件洗的发白青衫，“这还不够烂吗？”

小七道，“也是，你这个朝廷命官还没我一个奴仆穿的好。”

接着两人就往忠和县最大的一个地下赌坊，大金宝赌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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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珠醒来时，发现顾羡之林灿和小七都已经出门去了，她起床洗漱完后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吃早膳。

吃完早膳后，明珠忽然发现自己无事可做，她看到院子有棵枯树正在大把大把地飘了叶子，心想着去扫下地吧。

兴致勃勃地拿起扫帚扫了一会儿后，她觉得腰酸背痛的便又不愿意去扫了，明珠心想也不知道小七他们打听出来些什么没有，转念又一想，早知道一个人呆在家里那么无聊，她也去扮流民好了。

这时又拿起那日在谢家和柳家拿到的两条红豆手串把弄着，这红豆手串她曾见过百草堂的伙计带过，是今年京师很火的一款手链，明珠没想到如今落魄自此，还能看到京师的东西。不禁又伤感起来。

明珠又来了房间，看到镜中自己脸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思考再三她才明白，“怪不得没那么好看，原来是自己好久没涂胭脂了。”，此想法一出她立马穿好了鞋子，前往市集去了。

走到一家专门买胭脂的铺子，明珠心想这忠和县虽是个小地方，没想到这个胭脂铺的脂粉颜色却是很齐全。

她一进门看到眼都移不开，那掌柜的很热情地和她解释各种颜色，还贴心地给她试色，明珠看到镜中的自己也不禁在心里暗赞了一句'真好看。'

那掌柜的道，“姑娘有闭月羞花之容，依我看这每一款都很合适您，比如这个款吧就很合适出席宴会的时候用，这个款吧就很合适日常用，这个款就厉害了合适成亲的时候用。”

明珠心想着掌柜的真会说话，于是她一开心就对那掌柜的说，“这十种颜色我全要了！”

那掌柜的瞬间笑的和花一样，连声说谢谢姑娘的帮衬。

可明珠一模自己的口袋就知道自己闯祸了，她知道自己花钱一向大手大脚，怕自己控制不住，于是出门时特地之带了一盒的胭脂钱出来。

这时那掌柜的已经把那几十盒胭脂精心地打包好了，正要递给明珠。

明珠红着脸低声地道，“那个，我只要一盒就好了.....剩下的麻烦你放回去吧。”

那掌柜的道，“这些都很合适姑娘您哩。”

明珠这会儿连脖子都红了，她道，“我只有一盒的钱......”

那掌柜的也有些尴尬地道，“行吧，你等会我把这个拆一下，你要那个颜色？”

明珠说，“要那个粉色的.....”

走出胭脂铺时，方才试胭脂时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

回东巷子处时，路上又遇到一个断腿的老人家再乞讨，那老人家不断和过路的人说，自己的儿子上个月生病死了，来这边是讨口饭吃的。明珠不忍心就又回了东巷子处拿了一些钱给那老人家。

明珠刚给完钱，转身就看到了顾羡之在她身后。

“问完了吗？”，明珠问。

顾羡之道，“今天谢夫人不在家，我便回来了。”

“那老人家是不是说他妻子上个月死了，他是被豪强打断腿的。”

明珠道，“是他儿子死了，不是他妻子。”

顾羡之道，“他早晨的说法是他的妻子死了，昨天的说法是他得了不治之症。”

明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恼怒地道，“那老人家竟然是个江湖骗子，亏我还特地回去给他拿钱，他怎么能这样啊。”

顾羡之又道，“不是老人家，是贴的白胡子”

明珠打算回头找他理论。

顾羡之叫住了明珠，“就当做善事了吧。”

明珠道，“你刚才怎么不阻止我！”

顾羡之回，“你手伸的太快了，我来不及......”

明珠此刻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在胭脂铺子丢了面子不说，还被别人骗钱，她冷哼一声，骂道，“真的很讨厌”，噘嘴嘟腮，一边生闷气一边加快脚步回院子去了。

顾羡之见明珠突然走的飞快，以为她是内急也不好问什么，于是自己一人在后面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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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灿松了松腿骨，“在大金宝呆了一天，倒是打听到十几庄偷鸡摸狗的事，什么偷鸡偷牛偷酒，还有就是聚众打架的。”

“不过有个曾经在谢府当过下人的老赌鬼和我说，谢仁杰及其重视他儿子，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是他的仇人想报复他哦。”

顾羡之道，“今日谢夫人说是出去办事情了，我没见到她。明日我继续去谢府，你和小七也继续。”

林灿和小七去赌坊走了一圈也不是毫无收获，有个赌鬼因为赢钱还给他送了一袋橘子。

四人在院中吃橘子，小七把剥好的橘子递给明珠，明珠吃了一口说，“太甜了你吃吧。”，又把橘子递回了给小七。

小七道，“我忘记小姐喜欢吃酸橘子了，我再给你开一个酸的。”

“不用了。”，明珠道，“你们一个个都有事情做，就把我一个人仍在家中，岂有这样的道理，我明天也要跟着你们一起出去算了。”

林灿道，“我和小七你是跟不了的了，我们去的地方你一个姑娘家去不合适。”，他推了推顾羡之道，“你可以跟着顾大人去见见世面。”

明珠笑了笑道，“也行。”

顾羡淡淡地道，“我不是去玩的。”

明珠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道，“我知道啊，我也不是去玩的。”

顾羡之道，“随你吧。”

林灿笑了笑道，“那我们探案二人组岂不是变成四人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