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香君心里面充满了矛盾。
自己的养母只不过是一直在利用自己。
如果有更好的机会,她肯定会再次出卖自己换取更大的利益。
年轻这位被称作暴君的皇帝竟然还能知道自己的存在。
李香君的父亲死于东林党与魏忠贤的斗争之中。
在以往的记忆中崇祯皇帝是支持魏忠贤来扳倒东林党。
既然是这样的手段,又怎么可能记清楚自己的父亲是谁,而且还能够清晰的记得自己的名字。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李香君的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倘若他不能记住自己的父亲是谁,又怎么可能记得自己?
朱由检只是记得秦淮八艳的一些历史事迹。
并不知道李香君的父亲究竟是谁。
但这个阴差阳错事情,却让朱由检得到了一个相当得力的助手。
为今后的事业做出了极为重要的祭奠。
“是的。”李香君有气无力的说道。
果然是秦淮八艳中的李香君。
朱由检的脸上露出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笑容。
秦淮八艳中,他已经见到了两人。
自己能否见到其余的六人他并不清楚。
只是李香君的出现完全是在意料之外。
按照历史上的记载,李香君此刻应该还在妓院中。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更不可能来刺杀崇祯皇帝。
他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自己改变了历史轨迹,所以才让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
郑芝龙的事情如此。
郑成功的人生轨迹也必须得到改变。
这或许就是自己到这个世界来上天的安排。
“放了她吧!”朱由检说道。
毕竟李香君是一个苦命的女子。倘若在这里丢了性命,他也于心不忍。
根本不用去追查,就知道李湘君背后的人是谁。
骆养性怔怔的看着朱由检。
按照崇祯皇帝的行事风格,这李香君是在劫难逃。但现在却开口要放到这位深夜刺杀的刺客。
“陛下,她可是是刺客。”骆养性说道。
“朕让你放人你便放,哪来那么多话?”朱由检说道。
语气很是冰冷。
但在你乡间的心中,确实感到异常的温暖。
试问对于一个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却要放她一条生路,这是何等的胸襟?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朱由检只是认为李香君是一个小虾米,根本就不可能抓住背后的那条大鱼。
现在放李香君回去,只能引起他们的内部矛盾。
按照皇太极的性格,李香君回去之后皇太极便会采取更大的行动。
对于这样的碟者,皇太极不可能再会相信她。
这样或许能给李香君一个自由的身份。
骆养性不敢违朱由检的话,只得乖乖的给李香君打开手铐脚镣。
李香君的心中极为震撼,这个皇帝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冷却无情。
他是有温度的。
至少他能记住当年被魏忠贤残害的父亲。
李香君被养母收养之后才改为李姓,皇帝竟然能够知道,就证明他一直是在注意着自己的。
或许是碍于身份的缘故,才没有给自己一个好的归宿。
况且崇祯皇帝登基以来一直战事连连,根本无暇顾及这样的事情。
李香君走下囚车,她的眼中全是朱由检。
他更明白自己任务已经失败现在回去,等待自己的是更加严厉的酷刑。
“皇上请杀了我吧!”此刻的李香君已经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自己一直想要竭尽全力击杀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仇人。
反而是一位有情有义之人。
朱由检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李香君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朕放你一条生路,你为何还想着死?”
“民女回去之后也是死路一条,何不死在你的手上?”李香君说道。
“罪不至死,况且你也是身不由己。”朱由检说道:“倘若你不愿回去,我身边还缺一位侍女。”
李香君喜极而泣。
虽然是一位侍女,但是能够待在皇帝身边却也是无上光荣。
“皇上,此人来路不明岂能留在身边?”骆养性说道。
“无妨!”朱由检说道:“他找一身干净衣服。”
骆养性自然不能为朱由检做决定。只能按照皇上所吩咐的去做。
就这样李香君被朱由检留在了身边。
出于身份的悬殊李香君暂时并未能够随影如形的跟着朱由检。
这对于李香君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幸福。
比起了每日每夜的训练,以及养母的各种脸色来说已经是无上殊荣。
“皇爷,那李香君留在您的身边,奴婢感觉是另有所图。”王承恩说道。
“你们做事就是太过于小心束手束脚。我看李香君也没有什么可怕之处。”朱由检说道。
王承恩不再言语。
他知道皇爷做的决定一般没有人能够左右。
自己便多派人手看住李湘君就好了。这样的事情何必让皇爷还分心去做。
经过数日的颠簸,龙撵已经抵达了福建境内。
迎接的人更是多不胜数。
这一切不过是郑芝龙的安排而已。
朱由检心中很是明白,这样的安排不过是为了自己感觉到一种重视而已。
此次来福建的目的,那郑芝龙肯定是明白了一些。
不然会有这样的表现。
因为土改的事情,各地百姓对于朱由检是感恩戴德。
每到一处都能够感受到那种热切。
只是那郑芝龙的表现让他有些失望了。
因为郑芝龙不打算交出海商的经营权。
如果郑芝龙的表现没有这么强烈,或许拿到海上经营权的权力就是十拿九稳。
这样的表现让朱由检心中有了一些顾虑。
或许必须要用一点手段,才能让郑芝龙心甘情愿的交出海上经营权的权利了。
然而突破点很可能就在郑成功的身上。
这是一次重要的合作谈判。
成功了,大明国库将会得到更加的充实。
失败了,郑芝龙绝对不能留福建。
无论如何朱由检也不可能放弃海上的经营权。
这一年在郑芝龙的心中已经有了极限。
当皇上宣布来福建的时候,郑芝龙已经感觉到了,事情已走到了这一步。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