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出于单身狗的愤怒,最后只剩下他们队伍时,擎苍忽然脱下队服。
而出乎擎苍的意料,又没那么意料之外的,一直被郑增保护在身后的又秀鳌,也解开队服,拿起了从未用过的□□。
“哈哈哈成功吃鸡了——阿苍!秀秀!为什么?”
郑增一脸震惊痛苦地躺在地上,胸前背后,“彭、彭!”中了两坨橙色艳丽的颜料。
又秀鳌把队服抖开铺在地上,坐在了郑增身边,“因为我有点不高兴。”
郑增茫然脸:“为什么不高兴?”
擎苍最后一枪,落在又秀鳌身上。擎苍收回枪,满意地看着自己排名拖累地高居第一,让人望尘莫及。
又秀鳌顺势躺倒压住郑增,说:“现在黄龙京时间凌晨五点三十五分,而我九点有一门重要的课。”
但又秀鳌现在的位置却在海之角,与黄龙京直线距离超两万公里。
如果启用传送法阵,时行三千里,也要七个多小时才能回到黄龙京。铭刻着上千道风驰电掣符文的直升机,最快也飞了四个小时才到这里。
但现在海之角也入夜了,飞行员早早休息,又秀鳌不可能把人叫起来,就为了连夜送自己回去。
除非又秀鳌是不要命了。
郑增把又秀鳌的脑袋捧到胸膛,放软了胸肌给他心爱的男友靠着。“没关系,我给你请假后再安排你的几个同学帮忙记录下课堂内容,做笔记、提问和教授的私下解答,绝对让秀秀这门课半分不落。”
又秀鳌:“……你真好。”
郑增得意洋洋,“谁让我是你老公呢!”他摸着又秀鳌的头发,抬头看笔直坐在一旁当透明人的擎苍。
“阿苍,恭喜你又得了第一。”
擎苍嘴角上扬,浮空岛中结界挂着小金乌,亮如白昼。擎苍锋利外表下的得意毫无遮挡,自觉幼稚,而后快速假装沉稳,“我一直都是第一。”
“是啊是啊,阿苍不管在哪方面都是第一名,超级强大~”
躺倒的男人身上靠着雪发青年,那是他的爱人,正温和恬淡地闭目养神。身旁不远坐着的是他好友,稳重冷傲的人在他面前会少有地幼稚锋利。
郑增以为这样美好的场景会维持一生一世。
但几个小时都不行。
美好是不可能美好的,他们勉强维持的温馨最多坚持半个钟。
擎苍率先打破平静。他拆散枪支,又组合,百无聊赖时手机嗡嗡振动了。男人得到讯息,站起来踢了踢郑增的脚,“二曾,走了。”
郑增无奈扶着又秀鳌坐起身,“要忙去了?”
擎苍摸出一支细长棍状物,叼在嘴里,又丢给郑增两根,“对啊,得上班去。”
又秀鳌还以为是烟,刚想说自己不抽烟,结果摸起来一看,竟然是质地硬实的能量饼干,不由无语。
郑增在一旁吐露了他的心声:“你这什么玩意,小学生啊?”小屁孩儿买香烟糖你买能量饼干学大人装模作样呢?
擎苍斜睨郑增一眼,目光幽幽一本正经道:“吸烟有害健康。”
烟酒都来的郑增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死装哥:“赶紧走你!”
又秀鳌颇为新奇咬了咬饼干,顿时被结实的硬度硌到牙齿,“唔呃~”撑着脸颊瞪圆了眼,圆溜溜的橘色眼眸被水意浸湿。
笨拙得像个没戒心的小动物。
擎苍转身离开时,心里划过这样柔软的念头。嘴里棍状饼干很硬,但擎苍牙齿锋利,慢慢磨了会儿就将一截咬断,细碎嚼出香味。
那撑着脸的纤长手指又白又细,直溜溜,雪软白粉的皮包着明晰葱茎的指骨,或许,比饼干味道更好。
朋友妻啊擎苍!
自觉是个禽兽的某人将脑子里的葱白玉指挥去,饼干吃得干干净净,踏出了浮空岛的下行电梯。
“九州第一,目标已抵达,请尽快实施抓捕。”
异国他乡的大街上,一个潮男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蓬松帅气的发型,戴着夸张的防风墨镜,黑色风衣束腰,阔腿裤老爹鞋,又高又帅,看得周围人频频回头。
擎苍点点手机,回复:“收到。”
有人在异国街头除暴安良,惩恶扬善得意洋洋;有人在浮空岛睡得正香,却被男友强行弄醒。
又秀鳌向来早睡早起,有固定的生物钟。今天玩闹到五六点钟,早就困得不行。
所以又秀鳌洗洗倒头就睡,半点没理会精力满满,让人把房间布置得香气四溢,火热诱惑,还一个劲暗示等他出来他们玩到天亮的郑增。
然后沐浴结束,欲求不满的郑二少带着点寒气钻进了又秀鳌的被窝。搂着又秀鳌的腰,在闭目皱眉的青年耳边吹气:“你别动,我来。”
又秀鳌觉得有些烦躁,伸手便是推拒,不愿折腾欲念。
白毛狐狸似的美人微微蹙眉,娇娇怜怜。男人撬开美人艳色的红唇,强嘬猳弄如柔软花瓣的香舌,欺负得甜液直溢。那红唇兜不住,浪至颊边。
郑增细细舔去。
在又秀鳌困意与热意交叠,烦躁地蹬腿撑手躲避时,郑增手脚并用,扣住又秀鳌挥开动作的手,压在又秀鳌头顶,把人制在怀中。而后,郑增又大腿挤进去蹬开的腿弯,推得又秀鳌脚踩在床。
“你干嘛~”
被折腾的美人困意终是被打压,又秀鳌哼唧着拉长声音,软软抱怨。
郑增听得心都酥化了,忍不住握紧又秀鳌的手腕,再次左手压着又秀鳌,右捧住青年美面,就是一顿热切的深吻。
粗粝的呼吸带着强势长舌,挤开又秀鳌秾艳软滑的嘴唇,压迫清秀香舌与之共舞,跳起旋转的华尔兹。它不知疲倦地卷着软舌从堂中跳到角落,细致舞遍。像个可恶的监工,逼得小舌津津尽泄,劳累疲倒。
先前睡意朦胧时又秀鳌便被郑增压制,没能得到先机反推。现在□□在郑增不断挑拨里已经燃起,又秀鳌也只能沉浸享受。
又秀鳌被吻得口舌全麻,失神放空,呼吸急促与心跳频频。
郑增是极限运动爱好者,潜水冬泳马拉松,玩转世界攀登巅峰,肺活量和体力是又秀鳌完全不能比拟的。
哪怕又秀鳌并非青涩少年,亲吻自会换气呼吸,可也受不住郑增一吻就是十几二十分钟,漫长深入。
耗尽了力气,又秀鳌也推不开性质高昂的郑增。软绵绵的舌头被郑增挑逗刮舔,一寸寸揉搓躏坏。
“放/唔/哈、我~”一句话被吞没音节,破碎可怜。眼中迷蒙无力,挤出湿润水光,滑过眼角。
“不行了?”郑增松开又秀鳌的手腕,伸手给又秀鳌顺着气,舌尖刮去那抹泪,半点尝不出咸,尽觉甜美。
又秀鳌狼狈喘气,软舌被拖长,被吻得收拢不得,只能张着嘴溢出涎液。
“不 行 了……”
又秀鳌慢慢回答,胸脯起伏不定。他两脚踩在床上,郑增得意亲亲被他欺负狠了的美人老婆,把又秀鳌整个人捞了捞,让他挂在自己身上。又满是暗戳戳想法,拉过篷软大枕头,塞在又秀鳌腰后垫高臀部。
又秀鳌身上的睡衣早在深吻之间,被郑增熟练地褪去。墨绿色睡衣垂落又秀鳌手腕,白肤雪发橙灯眸,如娇艳欲滴的鲜花被绿叶衬托。
郑增喉结滚动,高涨的**昂扬。男人一寸寸目光滑下,像是要把他肮脏的**刻在雪白透亮的花朵蕊心。
郑增摸在肥团压出波浪,狼子野心蠢蠢欲动。又秀鳌的脚踩在郑增腹肌处,猛地一用力,把郑增从床上踹落在地。
暧昧浮动与燥热难耐霎时僵硬冷凝。
即使眼尾浓红,又秀鳌看起来委屈至极,可他俯瞰人时神色冰冷,颇具不可侵犯的清凌冷然。
“你想上我?”
一屁股落在地上,郑增龇牙咧嘴地爬起。眼见爱侣生气,连忙去哄:“不是不是。”
“别靠近我。”又秀鳌拒绝郑增靠近,因为他看到床头拉开的柜子里,一盒清亮的软膏打开,已经被人挖去了些。
又秀鳌摸到腿边,一片湿滑的软膏凝在他大腿内侧。
“贼心不死啊郑二少。”又秀鳌烦躁地用力推开郑增。又抓起床单,擦掉了软膏,穿上睡衣。“我记得刚在一起的时候就说了,我不当0。”
郑增刚挨上床就被又秀鳌一推,差点摔倒。可见又秀鳌恼怒时用力极大,没有半点平时的温柔体贴。
眼见又秀鳌转身往门外走去,郑增也恼了,“没让你当0,你就给我睡一次会怎样?我都他妈地给你睡那么多次!”
郑增这么做已经不是第一次。几次三番这么闹,又秀鳌对这位男朋友的忍耐告罄。
又秀鳌语气冰冷,“不会怎样,但我不接受被人上。你要是想上去找别人。”
又秀鳌不再看郑增一眼,就要开门往出走。
“老子他妈缺人上吗?又秀鳌你别装清高,有的是人愿意被老子上。你信不信老子要和你分手?!”郑增追上前,死死拉住又秀鳌,没让人拉开门。